在上海建設原生態林區公園的可行性。而左林也掛著個顧問的頭銜,公安方面不得不給面子。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燕北齋了,等孫棣柱復出之後,已經有一大幫的老人去拜訪過孫棣桂。這些人牽涉到國內方方面面的力量,中醫藥界,軍界政界財經界都有。這些秘密的拜訪自然不是湯氏這種在國內勢力淺薄的新興世家能夠打探出來的。左林作為孫棣桂的唯一的一個弟子。假如真的想要整一把湯氏,恐怕發句話就行。但是,到目前為止,左林卻好像是很滿足於湯氏無法騷擾到自己和自己周圍的人的這種狀態。如果湯氏在國內的負責人知道這一點,恐怕會後悔一萬遍自己居然那麼冒失。
湯秩有些不死心,在家裡長輩已經提醒過他的情況下,他仍然以為左林只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傢伙。對於孫棣桂的名頭,他們這些小輩都沒聽過,自然不會知道當年在上海灘,在整個國內,這是如何的一個讓人景仰的名字,這是如何一個彷彿能夠操縱生死的名字。湯秩在無數種可以選擇的方法裡選擇了最不明智的一種,他居然讓人去調查孫棣桂。而調查尚沒有開始,湯秩派出去的人就被打斷了腿送了回來。孫棣桂雖然現在在蘇格蘭,但在孫棣桂現在的寓所,也就是原先燕北齋的宅邸裡,住著南洋歐陽家來落實黎桑果種植和藥物開發事情的晚輩。本著晚輩為長輩分憂的原則,歐陽洋這個在東南亞那些國家裡耍夠了威風的人對於湯氏莫名其妙的行為很是憤怒。
“老陸,湯氏那幫人都在香港吧,那是你的地頭,你就不能去警告一下,他們鬧得太過分了。”歐陽洋在通向香港的電話裡這樣說,在電話那頭,則是香港陸家現在的主事人之一的陸明堂。
陸明堂的語氣有些懶散:“這些天來我這裡罵湯家的人可不少。我也沒想到,湯家居然在眼皮底下弄出那麼大攤子‘機密資科’。光看看他們自己所說的內容,很了不起啊。有人嚷著要把湯氏趕出香港。天曉得,人家只不過是住在香港而已,好像湯家的產業沒什麼在香港的,讓我怎麼去耍威風啊?”
歐陽洋哼了一聲,說:“那些下作的手段,不提也罷。不過,我也真是好奇,那些東西現在落在了誰的手裡?”
陸明堂猶豫了一下,說:“你就在上海,不妨去問問看左林。如果我沒有想錯,八成就在左家小兄弟的手裡。”
“咦?如果真的在他手裡,憑著這些東西,豈不是可以整得湯家死去活來?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歐陽洋奇怪道。
陸明堂嘿嘿笑著說:“左家小兄弟是厚道人,在上海的時候,憑他那麼高輩分,硬是沒有在我們面前拿過一次腔調,就算是孫老的事情,也和我們有商有量的。孫老的這個弟子,可不是我們收的那些弟子教的那些東西啊。……不過,的確也不是個辦法。孫老的弟子這性子可不能那麼軟。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歐陽洋問道:“辦法?什麼辦法?”
“讓孫老這個弟子能夠拿主意的辦法。他是個厚道人,但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會差的,我們幾家人現在不是要合作噼?總要有人在當中能夠拿個主意,很多事情以孫老的性子,明顯是不會來管我們的。要是能讓左家小兄弟跳出來來拿這個主意,以他的厚道的性子,大家都會好過吧?”陸明堂將自己的意思解釋得很清楚。
“簡單……不就是挑他上山嘛。這業務我在南洋沒少做,我那個弟弟本來不是要當藝術家的,被我連哄帶騙,現在說話可是硬氣得緊。你先去把湯家的氣焰打下去,我這就去‘請示’左家小兄弟,該怎麼辦湯家,你覺得如何?”
“辦?怎麼辦?”陸明堂訕笑道,“湯氏的基業都不在香港,你讓我把湯家人一鍋端了直接不管他們的產業了?我可是好多年沒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雖然口頭上抱怨,但其實陸明堂還是蠻欣賞歐陽洋的主意的。主要的目的並不是要從中獲得些什麼,實際上原本這些有過聯絡的家族再次合作,能夠想見的利益已經很驚人。但正如他們所擔心的,在日常合作方面,缺少一個大家都能夠信得過的,能夠公平公正處理各種事情的仲裁者。左林雖然缺乏資歷,但作為孫棣桂的徒弟已經是大家都能夠信得過的身份。歐陽洋的這個“請示”,用得實在是很妙。不管左林這次到底對湯家有沒有想法,有什麼樣的想法,只要歐陽扣住左林的一句話去發揮,逐步就算是把左林拉下了水。香港陸家雖然的確不足以徹底毀了湯家,但要整得湯家欲仙欲死,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了。誰讓湯家好死不死地選擇香港作為他們一家人的住地?
結束了和歐陽洋的通話之後,陸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