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和法術中發現了一種似乎可以用於這種情況的特殊的咒術,一種據說是一個由黑巫師轉職成為德魯伊的前輩在200多年前創制的咒術——魔紋術。
魔紋術要用自然之力的良性導體制作成顏料在全身繪製複雜的圖形,這些圖形類似於元素系統裡的魔法陣,加入一部分自然之力之後,全身上下的顏料構成的圖形會像是人體的第二套經絡組織一樣開始運轉起來,從四周吸收自然之力,然後透過面板注入到人體中。這種法術最初是非洲一些部族用來加強部落最強戰士的法術。通常是用刺青來完成,可以讓戰士“吸收天地間的力量”等等。但調整了吸收的力量的屬性,調整了傳導到人體的自然之力的轉化率之後,魔紋術能夠很有效地用於救治遭受重傷的德魯伊,用外界吸收來的自然之力來補充身體。
這種法術在啟用術被普及之後就逐漸被淘汰了。因為用這種方法進行治療,有著強烈的副作用——彷彿被坦克一遍遍從身上碾過的疼痛。和沒有什麼副作用的啟用術相比,大家自然更願意使用啟用術。
也幸好愛彌爾屬於那種在議會里受到寵愛能夠有大把時間翻閱像史詩故事一般的以往德魯伊留下的記錄和各類書籍,才接觸到了這個法術。
孫棣桂送來的那些藥膏,可能是現在最合用的顏料了。愛彌爾幾乎是下意識地扒光了左林身上的衣服,就著昏黃的帳頂吊燈在左林的身上開始了繪製圖形的工作。整整持續了3個多小時,愛彌爾才舒了—口氣,完成了這項極為精細的工作。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看著一絲不掛,身上繪滿複雜圖形的愛彌爾才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應該好好害羞一下的,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一個男子的**,而這還是自己扒的衣服。尤為讓愛彌爾驚訝的是,自己剛才居然腦子裡沒有任何雜念地用沾著藥膏的手指“撫摸”了左林全身,甚至包括那雄壯偉岸的下體。
“……反正左林給我治療的時候也把我看光了。”愛彌爾無奈地這樣想到,而一旦羞澀過去,剩下的居然是理所當然和理直氣壯了。
“希望……這個能有效吧,不管是真的治好,還是疼得醒過來,總要有個結果的。”愛彌爾輕聲自言自語道,她微微頷首,在心底為左林祝福之後,就開始為左林身上的魔紋注入自然之力。
被啟動了的魔紋散射出的居然是銀色的光芒,雖然微弱,卻有著極強的穿透力,小小的帳篷,乃至於整個山洞都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
愛彌爾能夠看到左林的肌肉隨著自然之力的滲入而開始顫抖,抽搐。她覺得那應該是魔紋在起作用,卻又擔心是不是那據說極為可怖的疼痛在折磨著左林。她輕聲吟唱起了恢復術的咒文,雖然她並不專精治療,但那隻說明她不懂得合理的治療時機沒辦法準確將回復類法術投射到合適的人身上,恢復的效果比不過那些專精於此的德魯伊而已,作為一種簡單的咒文的恢復術,在這種不到50公分的距離上發射,無論如何是不會做不到的。
愛彌爾真誠地希望,曾經好多次為自己減少了痛苦的恢復術,此刻也能夠發揮同樣的效力在左林身上。而讓她失望並惶恐的是,似乎起到的是反效果。
銀色的光芒像是一個金屬網,將左林箍在了裡面,並不因為大量的汗液將藥物沖刷了乾淨而消失。而這樣的結果,只能讓愛彌爾更為惶恐,左林鼻翼中噴出的粗重的氣息和不時發出的極力忍耐的哼聲充分顯示了左林此刻遭受到的痛苦。而愛彌爾,似乎只能用已經越來越不幹燥的毛巾一遍遍擦拭著左林的身體。而愛彌爾也有些驚訝,即使是昏迷中,即使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左林仍然沒有呻吟痛呼,卻仍舊像是個英雄一般。這個只比自己大那麼一點點的男子,已經用堅強武裝到了自己的本能了嗎?
在愛彌爾度過了追悔的一個小時之後,左林的身體又平靜了下來,心律恢復到了正常水平,呼吸也平穩了,好像他又進入了普通的睡夢。正在愛彌爾開始質疑這魔紋術的效用的時候,左林醒來了。
左林的眼睛緩緩睜開,當他適應了帳篷裡的光線,看到躍入眼簾清晰無比的愛彌爾,他的嘴角掛起了一束淡淡的,無奈的微笑,他用虛弱的聲音故作驚訝地說:“愛彌爾!你居然敢用魔紋術這種法術對付我。還有,你不知道魔紋術是排斥任何其他法術的並行效應的嗎?魔紋術加恢復術簡直是……”
看到愛彌爾歡喜得似乎要流淚的雙眼,左林停止了自己的調侃。這個女孩救了自己。這個女孩關心著自己。被關心,這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事情了。
愛彌爾像是犯錯的小女孩一般,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