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剷除,只有與魔主一起,並肩對抗正道和兵盟夾擊,才是圖存之道。”
“這樣啊……。”沈丹陽面容聳動,想了想又道“要是這樣,我舉全宗之力,和你一起北上去投奔邙山魔主好了!”
“別,別!”踟躕子本來事不關己,一聽他這麼說,想到自己也要隨宗門出動,嚇得一呆。
“哈!”七妙撫掌,勸道“丹陽,你守護好我們逍遙宗,便是對我最大的安慰,前面戰場,便放心交給你師兄我吧!”
沈丹陽與他四目對視,無聲互道心語,他感到對面七妙師兄一身豪情,想到自己看過他的本領,也確實可以放心,半響後,沈丹陽點點頭,嘆一口氣道:“師兄的教誨,丹陽明白了……。。”
轉而他又鄭重道:“但是請你在外一定保重,不要逞強。”
“哈,我們還沒有要分開呢,師弟何必如此傷感?”七妙展顏一笑,看看漸晚的天色說道“咱們先妥善安置了安樂侯,再去尋那天沐的晦氣如何?此時我還要靠你的力量。”
“好!”一提天沐,沈丹陽雙目驀地閃過一絲寒光,他一攥拳頭,低喝一聲道“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此人逃了!”
“年輕人就是氣盛啊……。”看著他們倆個並肩說話,意氣風發的樣子,踟躕子低聲嘆了口氣,看了看夕陽下自己落寞的身影。
……。……。。
古庸城內,坊市交錯,南疆特有的粉牆黛瓦縱橫阡陌成一條條小弄,聚在這邊疆古城之中,織成一張大網。
這城中民居巷院,蓋因著是遠疆所在,又是苗漢聚居衝突多發的場所,倒少了如同江南的那種典雅秀色,因著久披戰火,此地的新舊建築,有一種被歷史洗刷過的凝重感,那一堵堵巷口白牆,也許處處曾為昔日裡巷戰犧牲人命的所在,夜雨聞聲,也許街角亭中,還有不散的冤魂在痴痴念著些什麼。
只見那不散的征夫之婦精靈魂魄,在那黃花深巷悽悽念著:
彩角吹聲,月聚月墜,故人已遠,何時相會,念去去,不過四里連營,風吹馬蹄急。
旗舞笳聲碎時,還有誰人搖玉佩,吹羌笛,聲一半,愁一半,夜深重,愁似悲秋亦深重,道幾個盼字望字,疏落時,只有一腔離情。
此刻某一天弄堂裡,尋常一戶人家之中,蓬門緊閉,似鎖緊了更深夜中,難以使之覓得天日,這屋子外面圍著許多百姓,這其中有輕壯年人,也不乏老少婦孺,他們探頭探腦,一片竊竊私語時,卻不敢多踏進一步,而只敢在遠遠看著。
圍在這些人身前的,乃是一幫披甲按劍,身子粗壯的兵家武夫,領頭的那個臉大似盆,又長著一邊大號絡腮鬍子,此人豹頭環眼,鼻若懸膽,倒是一個標準的武人形象,問他姓甚名誰,其實正是先前夜裡在安樂侯府門前吃了癟,又因著不長眼,招惹了夜行古庸城的七妙與秦雪涵而被後兩者施法著實教訓了一頓的那黃姓將軍。
此人本是古庸城中那撫臺大人的親眷,蒙受著恩情,在無寸許軍功下當了這一處軍門之職位,這幾夜古庸城中異變迭生,都發生在安樂侯府近前,撫臺唯恐朝廷將來怪他不救安樂侯,引得苗人再次竄動,故而使喚他這名親戚帶了百十來號的勁族,全副武裝著過來救援,卻不料這些人灰頭土臉趕回去時,人人皆是一身狼狽一身傷,卻連敵人面貌都沒近前看上一眼。
撫臺大人見他一副驚魂未定的熊樣,當即勃然大怒,聲聲威脅要治此人之罪,那黃軍門拼了命的告饒,卻見一眾同僚冷冰冰的,無不幸災樂禍的瞧著自己,他心知這些人平素都瞧不起他,以為他只是靠溜鬚拍馬自己這撫臺親戚而僥倖做上軍門,而無半分帶兵打仗的真本事,他一怒之下,當即請命,要再帶一百軍馬來這沈府一探究竟。
那撫臺原本只想好好罵罵他,點一點他便則罷了,沒想到倒是激發了這黃軍門男兒血性,他想想便也道聲好,換了一百名勁族給他,要其帶起刀劍,二度奔沈府再去。
黃軍門接令時,忽然想到那沈府門前老道憑一口煮沸了的大鼎,殺人如麻的模樣,和之後施法向小菜一碟般收拾自己的那兩名劍客,心中始害怕和後悔起來,幸好撫臺附耳授計,要他莫與沈府中盤亙的神仙道人們拼命,只在周圍戒嚴,抓兩三個跑進去走出來的百姓,糊弄糊弄樣子給諸人看,給朝廷看便是了。
黃軍門心下大喜,自以為得計,帶了百來號人馬當即開拔,朝著沈府跑來,走出一路,此時天色剛剛破曉,他一面依著撫臺的吩咐戒嚴,一面又遣一二個抽到死籤,頗倒黴的兵士去看沈府究竟。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