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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哦!就結束了。血性說,是得結束,一百多號都一天一夜了,要弄不定兩個劫匪就真沒話說了。

血性不知道,圍捕劫匪的遠不止他們三連,還有一連、二連和八連,以及地方上的公安、武警和民兵,至少不低於千人。

據說那天團首長也到了,親自坐鎮指揮,整個銅鼓山被圍的水洩不通,給人的感覺是插翅難飛。

血性沒走到溝坎那塊就有點失望了,離著不遠,溝坎上啥也沒有,那一巴掌闊的槽頭肉也不見了。

不應該呀!至少肉該在啊!要不是狗獾叼窩裡享受去了。也不至於,這動物不應該有人的習性呀!我靠,沒法跟司務長交代了。不是藥失效了吧!一準是司務長備在哪好些日子了,不定幾年了呢?

十幾步路的距離,這一頓胡思亂想還沒完,就上了溝坎,血性立馬興奮了。

不是藥時間長了失效了,也不是狗獾叼窩裡享受了。敢情真藥著了,離著近才看清,另一面溝坎下躺著個灰呼呼的東西,有半拉狗大。

行了,司務長那有交代了。血性蹲溝坎上仔細打量那半拉狗大的東西,真的有點豬的樣子,臉部有黑白條紋,肉鼓鼓的,野性十足。

幾隻小螞蟻在狗獾的鼻唇間爬來爬去,那玩意要不死翹翹了估計比兩隻小豬可愛。血性伸手拎起狗獾;覺得有十幾斤重。心想,夠司務長大塊骨朵一頓的了。

一個潲水空桶,幾筐蔬菜瓜果,三輪上就比平時滿了許多。

或許是一日一夜沒睡的原因,早飯後的軍營依然沉寂無比,很是不適應,血性車蹬的不快,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連食堂這塊和往日一樣,遠遠地就能聽見刀剁砧板的聲音。

喲,來啦!司務長從房間裡出來,離老遠就吆喝,比平時熱情。

嗯!這是菜園裡收的蔬菜,血性一筐筐往下搬。

等等!司務長按住了筐沿,那個……豬娃兵呀……

血性抬頭說,血性!司務長我都說很多遍了,我叫血性。

哦!血性呀……那個,那個三步倒……

沒等司務長說完,血性從筐的縫隙間拽出了狗獾。

我靠!司務長兩眼放光,你,你行呀,豬娃兵。

叫血性。

知道了,別墨跡了不就一個稱呼嗎?你在意啥?

沒啥?血性隨口問,兩劫匪都抓住了嗎?

卡!別提了。司務長說,上千號人圍了一天硬叫人給跑了,沒得說,那兩劫匪真不是說著玩的,很有一套。

不是吧?血性很吃驚,這兩劫匪啥來頭呀?

司務長正撥拉狗獾哩,隨口答,越戰的退伍偵察兵。

卡。又是越戰的,血性想褚建軍不就是參加過越戰嗎?對於血性來說褚建軍始終是他內心裡的一個結。

一日就這樣過去了,旁晚的時候,軍營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嘈雜,夕陽裡少年的背影無限寂寞。

下午時血性見到了他救的那個學生六峰,六峰和他的同學騎腳踏車來的,見到這個巨大到肥碩的六峰,血性就有種窒息的感覺。似乎胸腔裡的氣又不夠用了。

六峰和他哥五峰不一樣,年青的六峰沒一點社會氣息,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那群學生也似乎對少年軍人及其崇拜。

血性說,沒事。你那個腿……

腿沒事了,六峰在榕樹下繞了個圈,渾身的肉和笑容一起顫。

六峰給血性帶來了兩條外菸,還有一袋水果。這次血性沒拒絕,他看出了六峰的誠意,六峰說,煙是拿我爸的,水果是我自已買的。哥,你別在拒絕了。

血性笑笑,拍拍六峰的肩說,行。你也別太介意了,都是學生,人來了就行。

六峰很高興地說,你見過我哥五峰了吧!我哥向你問好,有機會上城裡找他喝酒。他說他很看重你,不過我哥脾氣不好,他輕易不夸人的。我哥還說他和你是一路人,我有點不懂,我哥是個混社會的怎麼能和哥是一路人呢?我就踅摸著五峰癔症了。

六峰很健談,熟悉了後話就更多了。

血性沒否認,或許五峰沒說錯,根骨裡其實他們是一路人,只不過在一個錯誤的時間裡錯誤的走上了一條正確的路,這條路,直至兩年後依然沒有改變他和白結巴。

人的命,天註定。

有的路一走上,就永遠回不了頭。

晚飯前血性上連食堂拉潲水時,司務長把血性拽進了食堂,一盤狗獾肉爆炒紅辣椒,血性吃的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