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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面八方兜向了罪犯,人群裡包括八歲的學齡前兒童和七十五歲掛零的五保戶。

那個五保戶精神健碩,蒼須如雪,他是用三隻腿在跑,其中一隻把那天小黃村的泥土路戳的愈加坑坑窪窪了,慘不忍睹。

黃勝利是衝在最前的,四十多歲的黃勝利正是身強體壯的巔峰時期,一根兩頭套著水桶勾的扁擔無疑讓他信心百倍。

他已經無限接近了罪犯,甚至連罪犯驚恐的每一絲戰慄都能清晰的體察到,人民戰爭的海洋是無窮盡的,就讓罪犯淹沒在強大的人民海洋中去吧!

一個高坎上黃勝利舞動了扁擔,躍了下去,那條道上兩個騎車人已經精疲力盡,連日來的圍追堵截的逃亡生涯耗去了他們太多太多的心力了,此刻,完全是處於一種本能的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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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三步倒和劫匪3

槍聲是在黃勝利躍起來的那一刻響起的。

巨大而震撼的槍聲呼嘯過清晨陽光未起的天空,村民們楞了楞,僅僅是楞了楞,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沒有意識到那是槍聲。至少有四米高的高坎阻礙了村民的視野,耳中傳來槍聲的時候,他們勇追劫匪的英雄彷彿和電影中抱著爆破筒撲向敵人的英雄一樣,形象高大,光芒萬丈。

沒有人知道,槍響的那一刻黃勝利就沒能在一次用眼神去看看這塊廣袤的土地,他被一槍爆了頭。

開槍的是二八大卡後座上的光頭佬,村民的圍追堵截一下子將他們陷入了絕境,兩人都意識到了如果不盡快的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面,後果將是不可想象滴。

窮兇極惡的罪犯光頭佬就在呼喝聲象海浪一樣壯闊的時候,他從黑衫大漢的後腰上拔出了手槍,那是一把真正原裝的五四手槍,槍身烏黑錚亮。

槍聲撕裂了清晨的天空,那個身強體壯視死如歸的村民距離他們頭頂不足三米,村民的憤怒表情象一張幻影機裡的畫面被定了格,直至畫面的破碎和跌落都象極了電影中的慢鏡頭。

然後鮮血和塵土飛揚,此時,二八腳踏車才堪堪穿過高坎。

眼前一片綠意盎然。

高坎外是一條通往村外的砂土路,不寬,勉強兩輛車交匯而過。

實質上這條路是繞山而過的,山麓上竹林茂密在清晨的曙光裡彷彿綠色的海浪。按理兩名罪犯應當棄車入林的,遮天蔽日的竹林能傾刻掩藏身影。但沒有,兩人的判斷驚人的一致,竹海太深,山也太大了,兩人沒有把握在第一時間內再次影藏蹤跡,一但被圍,那將是致命的。

從另一個角度說,兩人的判斷非常正確。

那時期的鄉村交通、通訊閉塞,電話還未普及,由此形成一個真空。

這段時間極有可能是他們在次逃脫的惟一機會,事實上他倆幾乎成功了。

高坎下黃勝利的屍體終於阻擋了村民前進的步伐,直到此時,村民在意識到恐懼。

恐懼就象是一場瘟疫,它的可怕程度在於他的迅速和普遍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象黃勝利那樣義無反顧,勇往直前,視死如歸。

死亡和恐懼籠罩了這個本該喜慶而祥和的村莊。

兩個罪犯繞山而過後,腳踏車速度起來了,那段路是個一彎接一彎的下坡,一切皆有可能,逃亡之門至此洞開,小黃村此後成為無數個回憶裡的一個逗點,或許連逗點也算不上。有些東西是必須忘記的。

兩人是在離鄉公路一里外棄車而行的,匆匆地掩藏了腳踏車,兩人閃進了一片防護林,防護林外有一條小河,河上一座獨木橋。

過獨木橋的時候差點發生意外,那座獨木橋有些年月了,急步而過的黑衫大漢全然無事,而光頭佬險些掉河水裡去了。

木橋腐朽的厲害,難負重荷,在它斷裂的一瞬,橫豎難分的光頭佬以極其難以置信的敏捷躍上了河岸,獨木橋成了歷史。

歷史是用鮮血來譜寫的……

那天發生在鄉公路上的槍戰是在一瞬間開始的,當兩個罪犯看見橫欄在鄉公路上的那輛吉普時,他們知道流血已經不可避免。

小黃村惟一在死亡和恐懼中還能保持清醒的人是黃海,一清早經歷過人生大喜到大悲的青年黃海抹去了奪眶而出的一泓淚後,他用與他那個年齡極不相襯的冷靜開始了一場馬拉松。

無疑這場時間差的爭奪戰,黃海是勝利者,黃海選擇了一條出山的捷徑,那條小徑黃海在大黃村讀書時走過千百遍,每一處陡峭,每一處坡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