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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會心地笑了:“你知道吸菸有害健康,還想抽菸啊。”
我吞吞吐吐地說:“那想一下也不可以嗎?”
張總給了我個肯定的答案:“不可以。”
在新疆酒吧裡,我們坐在離表演舞臺最近的一個地方,侍者問要喝什麼,我說白酒或者紅酒,侍者說只有啤酒,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上當的感覺。張總衝我笑了笑。我心想啤酒就啤酒,我就不信啤酒醉不了。
臺上的舞者激情地跳著新疆舞,突然一個舞者邀我上臺,說實話,我有表演的慾望,但又不好意思,我看看張總,他點頭示意我上去。於是,我上臺和舞者一起跳起新疆舞……
我瘋狂而誇張地舞蹈著,我想透過自己的每一次揮手,每一個跳躍,把所有的傷痛都甩掉,可在我掙扎了10分鐘後,就徹底放棄了,因為根本做不到。於是,我不顧任何人的眼神和感受,衝出了酒吧。
外面已經有了秋的涼意,我對著月亮大聲地哭泣,張遠也跟了出來,他沒有說什麼,一直在我旁邊,靜靜地默不作聲。等我累了,停止了,他才拍拍我的肩膀說:“一切都會好的。”
他這一拍,讓我有種從未有過的溫馨,那一刻,他彷彿是一個兄長,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家破產了,我一下從天堂到了地獄。為了幫家人還債,我退學了,這件事,我媽媽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真的無法面對她,媽媽一直還在為自己女兒是名校畢業而驕傲。我,曾經站在高樓之巔而淚流滿面,我難過自己將永遠無法實現當一個廣告策劃人的夢想,但我並沒有放棄,儘管我知道這個夢想是如此得遙遠。有一天,我終於找到了一份月薪800元的工作,是在公司裡當資訊採編,公司的客戶大都是化妝品公司和美容院,而我剛進去所做的就是在夏天38度的高溫下對美容院進行陌生拜訪,我需要說服店長讓我把店面拍攝下來,簡單地記錄一下店面的基本情況,然後回到公司編輯一下刊登在網站上。雖然我很累,但我會為自己的廣告意識、自己一個小小的策劃而開心,我知道離夢想更近一些了。”
曖昧就是生產力(4)
張遠微笑著說:“把每一件簡單的事做好就不簡單,把每一件不平凡的事情做好就不平凡。不會因為是塊土磚而不在乎,當你一路走來,回過頭你會發現土磚已經變成金磚了。”
我有些哽咽:“有時候,公司裡不少老員工欺負我老實、年紀小,把一些屬於他們職責範圍內煩瑣或者他們不想做的事情都扔給我,而我沒有因為是一件小事而不去做,最後我超越了他們所有的人,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公司的效益步步高昇。但老闆一直認為我並不是策劃或者管理科班出身,在公司發展的良好勢頭下,應該找個更具有前瞻眼光的人。他們沒選擇美容的業內人士,因為美容行業具有大學學歷,又有豐富美容業經驗的人才簡直是稀有動物。於是,老闆瞄準了業外的營銷或者管理精英,但這些精英不瞭解美容行業的特殊性,導致了公司一而再,再而三地走彎路。精英可以甩甩手走了,可公司還在,每次出了事情都是由我來出面兜著。我是人,我也有自己感情的,難道我真的那麼差嗎?為什麼不好好提拔我?老闆對所有人說她喜歡我,當我是她女兒,可是有這樣的媽媽嗎?張總,你告訴我?”
張遠又是一笑:“你很棒!要相信自己。其實,我在四年前就見過你,那時,我呆在我們公司的一家下屬的美容院裡,你正好來拍店面,我看見過你被太陽曬成非洲人的樣子,也被你敬業的言辭所打動,沒想到四年後又見到你了。那時候的你,著裝像箇中學生。對了,如果沒記錯,你當時還扎著個馬尾辮,在你的眼睛裡能夠看到不夾雜任何雜質的目光。現在,你長大了好多,成熟了好多,當我再見到你,也就是你的那一次回眸讓我認出了你。我非常驚訝,但我確認你就是我幾年前見過的上官。你很優秀,不然怎麼能從我這騙到宣傳費?別忘了哦,我是鐵公雞哦。”
我有點興奮:“啊?原來就是你啊!當時,我心裡可在壞笑,因為你說我敬業,說我辛苦,看,都曬得這麼黑了。其實,我從出生到工作一直都特別黑,主要是本來就不白,加上那段時間天天風吹日曬地往外跑。也就這一年多才白點。告訴你,我小名叫黑黑,這個可是我媽媽專屬的。唉,很久沒見我媽媽了,媽媽有個願望是去臺灣旅遊,可現在政策不允許,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可以經常去臺灣旅行的,我現在要攢很多很多錢,叫我媽媽帶著很多錢去玩,我要讓她過上富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