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他這麼一想,自己的確是有一陣子沒洗澡了,但又不能明說,便扯開話題道:“你這同我上次遇見時真是判若兩人,你是不是還有個很文靜的孿生姐姐啊!”
“要,你,管!我就是喜歡假裝文靜……“嶽迎陽還想繼續發飆,但突然發現自己腰間的荷包不見了,或許是方才起身的時候掉了,自己沒在意,如此說來現在根本身無分文了,於是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喂,你身上有沒有散碎銀子?”
葉曉天聽完樂了,道:“嘿嘿哈哈哈……你不是挺有錢的嗎?丟了啊!哈哈哈……不過啊,你還真問著了,我現在啊,連最便宜的客棧都住不起了。”
“你!我真拿你沒辦法了,就沒見過你這麼沒腦子的人!出門連個錢都不帶多點,你究竟是不是殺手壕的金牌殺手啊,你們殺人收的定金都哪去了?”
“我怎麼想到龍城這麼繁華啊,我怎麼想到還要帶你住客棧啊!再說了,殺手壕的殺手向來是不收定金的……”葉曉天解釋道。
嶽迎陽聽罷竟是一愣,奇怪道:“殺手殺人居然不收定金?你們是不是傻啊?怎麼江湖上被你們殺的人那麼多,沒有一個是受人所僱?那你們為什麼殺人?”
葉曉天想了想,慢慢張口道:“我們殺的都是罪人或者是江湖敗類,至於那些什麼與神劍門為敵啊,什麼危害江湖啊,都是一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給我們栽贓的,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原來如此,看來殺手壕的確算是特立獨行的門派了,可是……”嶽迎陽說到這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就在葉曉天轉過頭看著她正要問“怎麼了”的時候,她突然大吼道:“我們現在沒錢吃飯!沒錢住客棧!”
葉曉天被這聲音震的兩耳轟鳴,只能緊閉著眼睛強忍著,可是這聲音太大了,吼的他嘴都歪了,等嶽迎陽的聲音剛落,他才挖苦道:“喊得挺過癮吧你,這麼喜歡大喊大叫,當心以後嫁不出去,不過啊,等那個時候你就來找我吧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腳下突然一陣疼痛,嶽迎陽使勁踩了他一腳,然後咬牙切齒的道:“我肯定能嫁出去,用不著你操心!先想想怎麼找地方住吧!別在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我怎麼想吃天鵝肉了,你是天鵝?吧天字去掉還差不多!”
“你!哼!”嶽迎陽扭過了頭不再理睬葉曉天。
兩個人到了馬前,葉曉天將嶽迎陽扶上馬,然後四周望了望,突然笑了起來,不管嶽迎陽怎麼制止都無濟於事。
“喂!你瘋啦!”嶽迎陽道。
隨後葉曉天笑了很久才停下,搖搖手,“沒事了,沒事了,不笑了……”他捂著肚子道。
“幹嘛笑那麼久?”
“啊,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同我去找個青樓。”他話剛說完,嶽迎陽就要抬手打來,但多虧他補充道:“你想什麼呢!咱們去劫富濟貧,劫富濟貧啊!那裡出入的都是有錢人啊!”這才免受一掌。
“那你至於笑這麼久嗎!”
“我是想到了這個主意,知道你肯定不自在,正在想會是什麼樣子哈哈哈……”
“你……!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走,我倒要看看你這法子靈不靈,你這人想法就是這麼奇怪!”
“這怎麼奇怪了?這叫隨機應變,還是和一個朋友學的呢。”
“朋友?殺手居然還有朋友?”嶽迎陽大為不解,他覺得殺手壕這種行蹤詭秘的門派在江湖上畢竟是少數,那裡的殺手居然還有朋友?簡直不可思議。
“對呀,那是一個……嗯,比我流氓,老是給祖宗丟臉的傢伙,他叫長孫林海。”這時遠在神劍門閒來無事以至於挑燈夜讀的長孫林海突然打了兩個噴嚏,暗道:“呸,哪個孫在在罵我!”
“長孫林海?什麼人?”
葉曉天本欲講出原委,但又覺得不合適,所以就說:“一個混混,混混。”
“哦,想你這種無理的傢伙,交的朋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品行定當比你還要差!”這是長孫林海又打了兩個噴嚏,便覺得莫非是著涼了,於是收了書披了件衣服就睡下了。
葉曉天笑道:“我也不和你多費口舌,反正差不多吧,怎麼樣,我們走吧。”
嶽迎陽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邊說道:“好吧,不管是什麼流氓教你的,終歸還是有辦法弄到錢住客棧,我可不想睡這荒山野嶺的,走吧。”
於是二人一個牽馬一個騎著,緩緩地消失在樹林的盡頭,這是天已經漸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