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暄搶先樂了,“大師您看看,會有幾個孩子?”
謝懷珉冷聲道:“你想要多少個,就能有多少個。組織一屆世界盃都沒問題。”
蕭暄正色道:“培養一個優秀的人才,比生十個庸才有用百倍。還是皇后深明大意。”
謝懷珉滿意,笑著給蕭肅夾紅燒肉,詢問太學裡讀書的情況去了。
那夜蕭暄喝了個半醉,洗澡時還止不住哼著歌。謝懷珉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開心,跟中了足球彩票似的。
倒在床上,蕭暄意猶未盡地說:“明天上朝,我就和大臣們說,皇后的病好了。我要給你補辦一場封后典禮。“
“別!別!”謝懷珉大叫,不領他的情。
蕭暄不樂了,“為什麼?”
“那一個行頭就有幾十斤重,規矩儀式多得嚇死人,一折騰就是一整天,拷問犯人都沒這麼痛苦。”謝懷珉很是不屑,“你要真覺得缺個儀式,咱們倆補個拜天地就得了。少去搞個那些有的沒的,省點錢好生過日子才是真的。”
蕭暄趴進被子裡,“傷自尊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夠了。”謝懷珉笑嘻嘻地俯身過去,“蕭娘娘聽話,來來,給朕笑一個。”
蕭暄埋著腦袋不理她。
謝懷珉奸笑著,冰涼的手指順著鬆散的衣襟探了進去,撫上他光滑緊實的胸膛,輕輕的來回撫摸。
蕭暄身子顫抖了一下,沒其他反應了。
謝懷珉才不死心,又把身子蹭了過去,手在他胸前擰了一把,同時對著他被子下露出來的耳朵輕吹了一口氣。
下一秒世界已經顛倒過來。蕭暄掀開被子翻身壓住她,眼睛赤紅,喝下去的酒都變成了酒精在燃燒。
“你給我使壞?”
“我就使壞,你能把我怎麼著?”謝懷珉挑釁地笑著。
蕭暄壓住她,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帶著酒氣的啃噬又癢又痛,謝懷珉驚喘起來。
“怎麼著?不收拾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夫權!”
驚呼夾雜著笑聲響起,厚重的錦簾放了下來,合上,遮住了裡面的春意盎然。榮坤笑著,帶著宮人們退了出去。
夜已過半,歡愉早已停歇。深宮寂靜,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謝懷珉身體沒有恢復完全,早就枕在蕭暄懷裡沉沉睡去。蕭暄輕摟著她,卻是沒有睡著。
他敏銳地聽到了外面西南方向傳來的細微的喧譁聲。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皺著眉,還是不捨地將她小心翼翼地移到枕頭上,拉起被子蓋好來。謝懷珉睡得香甜,渾然不覺,徑自翻了個身,繼續做夢。
蕭暄笑意溫柔,摸了摸她的頭髮,起身下床。
榮坤正等在外面,見蕭暄出來了,急忙上前,跪了下來。
“什麼事?”
榮坤一頭冷汗,嚇得直哆嗦。
“到底怎麼回事?”蕭暄不耐煩地喝道。
榮坤說:“陛下息怒。是陸妃……陸妃住的院子走水了。”
蕭暄眼裡銳光閃過,大步往外走去。榮坤急忙抱著袍子跟在後面給他披上。
外廷這間小院子已經被持著火把的侍衛團團圍住,火光把這個院子照得通明。火已經撲滅了,可是房子幾乎已經塌完,焦黑的磚瓦和傢俱到處都是。
“人呢?”
禁軍統領答道:“發現一具燒焦的女屍,有點像陸妃,可是不能確認。人也已經清點了,一個都沒缺,只有陸妃失蹤。”
蕭暄這時也看到了那具屍體。正被人抬出來,只燒得看得出一個大概人形了。
伺候陸穎之的老媽子和丫鬟正跪在旁邊,嚇得渾身發抖,臉上黑灰被淚水刷得一道是一道的。
“怎麼起的火?”
那老媽子擅抖地說:“是燉夜宵的爐子,不小心打翻了。當時放得靠近床,就把幔帳給點著了。娘娘在床上歇息著……”
蕭暄掃了她們一眼,什麼都沒說。
榮坤問:“陛下,這陸妃……”
“就按……”蕭暄想了想,“就按貴妃之禮厚葬吧。”
禮部官員應下。
蕭暄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宋子敬正在外面等著他。兩人走得近了,蕭暄輕聲說:“想不到讓她搶了個先。”
宋子敬低聲道:“要去追嗎?”
蕭暄沉默片刻。
“算了。”他似乎嘆了一聲,“讓她走吧。你盯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