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智恩不甘心的道:“沈沐選手就不怕對手不用‘打雷’攻擊,而是隨便釋放一個電擊招式,水箭龜萬一被電到,渾身麻痺難以動彈了怎麼辦?這樣豈不是就完了?”
“你沒發現嗎?從頭到尾,水箭龜就縮在龜殼裡?有龜殼作為絕緣緩衝,水箭龜就能在第一時間吃下自己攜帶的樹果:櫻子果。”
周然解釋道:“水箭龜的攜帶物十有八九是這個。櫻子果能夠解除麻痺效果,這樣基本上就萬無一失了。”
“對手讓你看到的破綻,也許就是要你命的陷阱。”
裴智恩斜了一眼他,總感覺你是在點我,我卻沒有證據。
對戰場上,沈沐選手跟水箭龜殺人誅心,贏了後,水箭龜還從龜殼中掏出了攜帶品櫻子果,在對手眼前晃了晃。
嘉賓席上,鄒玉東搖了搖頭,惋惜道:
“鄭東昇選手還是有點毛躁,心態不夠穩,正因為自己是強攻流派的打法,才更要有如履薄冰之心啊。”
“年輕選手,多輸輸就好了。”馮冕沉穩道:
“只有輸,方才能看出一名訓練家的真顏色,是能反思總結勇猛精進,還是任由自己頹廢下去。”
馮冕是有感而發,他就是明顯的例子,少年天才,到了青年時,卻發現身邊各個都是一等一的選手,心理落差太大,慘敗後更是難以接受,心灰意冷的荒廢了一兩年,等再想奮起的時候,卻發現過去不如自己的訓練家已然成為了一地道館主。
持續的努力,也許不能超越怪胎,但卻可以超越自己。
“說起來,我們學校的馬緣的對手出來了嗎?”馮冕關心道。
正因為曾經的經歷,他反而更關心校內天才的對戰賽,怕他們走上自己的老路。
“出來了,他的對手是魔都理工大學的歷史系老師。”
“半路出家的社會人訓練家?”馮冕欽佩道:
“不容易啊,半路出家還能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現在。”
雖然訓練家職業存在危險性,但不可否認訓練家職業的含金量跟社會地位,含金量高,教育投資自然就大,所以並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供養一位訓練家。
有一部分訓練家是在工作後,才能依靠自己去追尋曾經的夢想,馮冕對這類人很是欽佩,只是可惜……
畢竟這類人沒有經過專業的教育培養,以及資源傾斜,往往會走彎路,成就很有限。
“可惜了啊。”馮冕嘆息道。
“是可惜了啊。”鄒玉東同樣嘆息道:“貴校的馬緣選手,我本來認為他有亞軍之姿的……可惜。”
馮冕:???
鄒館主,你是不是可惜錯物件了?
還有,亞軍之姿是怎麼個意思?
很快,馮冕眉頭一皺,訝然道:“等等,魔都理工大學,難不成是前段時間打贏了大木博士的孫子小茂的那位?”
“他還贏了小茂?”鄒玉東也跟著愣了一下。
馮冕心態不穩,但身為帝都交通大學的老師,得替自己學生說話,強撐道:“周老師的指揮實力我是認可的,但他培育精靈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太短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戰場上,剛從選手通道跑出來的馬緣,以與身體不符的靈活走位,一路小跑,衝到周然面前,一臉興奮的找周然合照。
“咳咳咳。”見狀,鄒玉東喝水嗆了一下,表情複雜,委婉道:
“貴校的馬緣同學,很是,嗯,尊師重道?”
馮冕不忍直視,別過臉去。
你是來對戰還是追星來了?!
馬同學,伱這樣讓我很難做啊,連場面話我都沒法說啊!!
……
選手席上,周然面色古怪的跟馬緣合照,再目送他興奮地跑回原位。
“可惡!好羨慕!他居然摸到了周然選手的手!”
“我也想要一張跟拉魯拉絲還有周老師的合照,我回家就裱起來!”
觀眾席上,熱情的觀眾自發的聚集在了一邊,甚至於還拉起了大橫幅,在迎風招展。
尤其是對戰場邊緣處,保安還攔截下了不少狂熱粉絲。
輪到自己被人狂粉,周然竟然還有些不自在。
控制住自己不去理會雜音,周然幫拉魯拉絲用繩子,將覺醒之石系在脖頸上——對戰能夠加快拉魯拉絲對覺醒之石力量的吸收。
對戰即將開始前,周然還是真誠的提醒道:
“馬緣同學,我的拉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