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一愣,苦苦地扯了下嘴:“幹嘛這麼嚴肅哦,我是去有要緊事好不好?”
“要緊事?什麼要緊事需要到那去辦?什麼要緊事必你重新得到慕白的心更重要?”宮墨遠突然覺得很悲哀。
這個人太天真了,天真到讓人有氣也發不出來的地步,他絕對不知道這番話,要是被慕白聽見該是有多麼的傷人。
慕白一定很累,愛著這麼一個不體恤的一定要超凡的忍耐才可以的吧。
“你誤會我了!”聽了半天,小皇帝總算聽出眉目來了,他惡狠狠盯著宮墨遠,冷冷道:“你以為我是去幹那種事的嗎?你把我想成是那種人嗎?我喜歡慕白,我也只願意和他做親密的事情???”嘆了口氣,看到宮墨遠明顯傳達著‘既然如此你還去那幹嘛’訊息的不滿眼神,想到他也是好意一片,語氣稍稍軟了下來:“我查到了一個訊息,慕白經常去那,所以我今天就去那看看。”
“呃,你說???慕白?!!”舌頭被咬得生疼,宮墨遠一臉不可置信望著小皇帝,“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
小皇帝點頭:“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還說????”繞口令似的,宮墨遠都要被這套說辭給繞暈了。
“哎~”小皇帝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著實傷害了宮墨遠,宮墨遠正要跳起來維護自己的智商,小皇帝便開口了:“我的意思是,慕白去那是為了見一個人。”
“見人?”宮墨遠重複了一遍,表情似笑非笑,嘲諷道:“哪個人去那不是見人?”
小皇帝又點了點頭,斯條慢理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只是單純的見人吧~”
宮墨遠這才有些聽出弦外之音來,試探地問:“你的意思是,他只是去見人?”
“嗯。”小皇帝笑答。眼睛裡盛滿流光溢彩。
“見誰?”小皇帝的表情甚是奇怪,宮墨遠不得不追問。
小皇帝笑著看著宮墨遠,粉色的唇緩緩張開,說出一個令宮墨遠堂目結舌的答案來。
“小言他娘。”
重歸於好
走過白日繁華的街道,往左邊拐彎,穿過巷子,是一條幽靜的小道。很多房子的後門都在這兒。慕白低頭避過腳下凹凸的石子,來到一座貼有大大倒著的‘福’字的門前,那寫著‘福’的紅紙已經被近一年的雨水給洗刷得褪色,還有些紅的染色順著木門流下來,最終定格。
慕白抬手敲了敲門,看看天,深沉的墨黑色,不少明亮的繁星點綴其間,是個不錯的天氣。已是深夜,除了偶爾有人走過空曠街道的腳步聲和犬吠聲,便只餘下自己的呼吸聲了。
等了許久,終於聽見笨重的木門聲響起,慕白整了整衣裳看向門縫裡探出來的腦袋,正要開口就聽那人說:“是慕公子吧?我們小姐等你很久了。”
說著,將門敞開了些。慕白走了進去。
那人在前面帶路,慕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沉默跟著。事實上這裡他已經是萬分熟悉了。
“小姐在裡面,慕公子進去吧。”說完,那人便消失在沉沉夜幕中。
慕白輕叩了扣門把,不一會里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請進。”
慕白推了門進去,便看見一個身披薄紗,內著紅色綢衣的女子背對著自己撫琴,琴聲悠悠,細細聽去,竟是一曲《水調歌頭》。
一曲罷,慕白撫掌,眼眸裡是帶著璀璨笑意的讚賞。
“這等琴音,只願沉溺其中不出來才好。”
女子輕聲笑了笑,轉過身來,風姿綽約讓人心跳為之一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給慕公子獻醜了。但願沒汙了慕公子的耳。”
慕白笑著,尋了把椅子坐下,又道:“小言還在安睡,我離了太久總不是太好。”
“嗯,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女子偏過頭來,溫柔一笑,襲人的香味直撲慕白鼻間。慕白避開了些,皺眉有些無奈:“淡玎,別鬧。”
“嘻嘻,我哪有。”女子掩住嘴巴,細細的笑聲洩了出來,像是灑落在盤間的玉珠叮叮脆響。
“慕白,你可喜歡我?”
慕白擰起來眉,神情疑惑地望著面前的美麗女子:“什麼意思?”
女子上前幾步,才要伸手便見慕白像是見了什麼恐怖事物一般退後了些。不由得又是氣又是惱:“就是我喜歡你。”盈盈眼眸對上慕白探究的視線,無數風情從眼裡流瀉出來:“慕白,你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