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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範卓幾人所慮之人,只有宋缺而已。解暉能夠成為嶺南第一人,他的武功勢力固然有一定因素,不過更大的原因還是他和宋缺之間的親密關係。甚至,二人即將要成為親家。

不過石之軒打了包票,說是王宇一併解決。範卓幾人也只能相信。天刀最起碼還遠在嶺南,石之軒卻是近在眼前。好漢不吃眼前虧誰都清楚。再說了,能成為一方勢力的首領,誰都不是傻子。幾人都隱隱約約感覺到解暉應該是提前站隊才惹得王宇痛下殺手。

石之軒定下計劃,明日回去準備一天,後日正式攻打獨尊堡。留出一天的時間來,既是給範卓幾人留下整頓人手的時間,也是為了石之軒自己做好準備。

以防萬一,石之軒決定儘快吸收了邪帝舍利內的精元,早日將自己的武功恢復巔峰。只有這樣,才能鎮壓一切。同時,也可以順便做一些額外的事情,給解暉一個驚喜。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獨尊堡位於成都北郊萬歲池南岸,坐南朝北,全堡以石磚砌成,大門以精鐵鑄造,固若金湯,無幾倍之人幾無可破之法,謝家賴之以稱霸蜀中,令外人不敢進犯。

不過,今天這裡卻變成了斷壁殘垣,屍橫遍野。

範卓幾人早就在獨尊堡內埋有內應,不過平日裡攝於沒有好的機會,一直是引而不發。事實上,獨尊堡在巴蜀其他勢力內部也沒少安插內應,不過石之軒只留給了範卓幾人一天的時間,範卓幾人也不是傻子,訊息保護的很好,並沒有流露出去。

所以戰鬥直接呈現一面倒的局勢。

解暉是巴蜀第一人,可是,他卻沒有一個人鎮壓巴蜀的能力。莫說他,就是加上整個獨尊堡都沒有這種能力。

在內應的不斷反水接應之下,範卓幾人的勢力勢如破竹,長驅直入。

解暉手持他賴以成名的判官筆,臉色異常難看。站在一截城牆上,解暉大喊道:“範卓、奉振、角羅風、絲娜,你們是犯了什麼邪,今日居然來攻打我獨尊堡?”

“因為石某讓他們來的,他們不敢不來。”一箇中年文士突然出現在了戰場,兩鬢略微斑白,卻沒有絲毫老態,反而更顯瀟灑風采。

“邪王石之軒。”解暉的臉色本來就已經夠難看,看到石之軒後已然是黑的和鍋底一樣了。

“不錯,正是石某。”

“你不敢去嶺南找宋大哥的麻煩,只敢來我獨尊堡逞威風嗎?”解暉暗諷道。

宋缺在磨刀堂枯坐幾十年,等待石之軒上門試刀,了結恩怨。不過石之軒卻一直避而不戰。這件事情解暉是知道的。

石之軒面色不變,悠然道:“我和宋缺之間的恩怨,自然會了結。至於拿你撒氣,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就憑你,也有資格讓我拿你撒氣?我來這兒,只有一個目的。解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喜歡上梵清惠,不該暗中投靠李唐。”

石之軒內力暗吐,聲音傳遍戰場,交戰雙方每個人都聽到了石之軒的這句話。不少獨尊堡弟子聽到這話都有些茫然,躲閃不及,死傷不小。

“你在胡說什麼?不要信口雌黃。”解暉臉色大變,沒想到石之軒竟然知道這件事情,連宋缺都不知道。

“我是不是在胡說解暉你自己心裡清楚。在天下人眼裡,你和宋缺稱兄道弟,所以你才有資格代表巴蜀。實際上,你不過是宋缺養的一條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不要做一些超出你能力的事情。宋缺如果知道你的真正心思,只怕還要謝我替他清理門戶。另外,你真的以為傾獨尊堡之力就能獲得梵清惠的芳心?可笑?梵清惠那種賤人,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跳樑小醜,不過是你還有利用價值而已。”石之軒不屑道。

“石之軒,你不要汙衊青惠。我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能夠獲得青惠的青睞,只要能幫到她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錯,我是暗中投靠了李唐。獨尊堡的二郎們,唐王李淵宅心仁厚,已經答應將巴蜀交給獨尊堡來掌管。今日拿下這群逆賊,我去向唐王為你們請功。另外,殺敵一人,我便給他十兩銀子。”解暉見狀,知道隱瞞沒有意義,索性直接承認了。同時用高官厚祿**獨尊堡的弟子,讓他們拼命抵擋。

至於他自己,則準備開溜了。

解暉不是傻子,今日的情形他看的很清楚,大勢已去。更不用說,還有石之軒在虎視眈眈。再不逃,解暉擔心就沒有機會逃走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得不說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聽到解暉的許諾,獨尊堡弟子剛剛跌落下去計程車氣一下子上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