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中回過神來,眼見袁緣茫然失措的模樣突然想起袁緣所猜測的她和樓忱的關係。樓忱的事林開元也是怎麼也開不了口的。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也只能沉默。
落後一步的莫明人沒到房門口話倒是聽全了,他停下了腳步,站在走廊的拐角嘴角微微翹起,這還挺有意思的。
袁緣皺起秀眉,她重新問了一遍:“什麼死無全屍?樓忱怎麼死無全屍了?”
秦徊陽合起眼,聲音平板無波地將事情說了一邊。
“……”袁緣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好主意。既然秦徊陽以為樓忱死了,那她乾脆就坐實這個猜想,好讓他死了這條心,斷了他們兩之間的聯絡。於是袁緣拔劍出鞘,一劍刺穿秦徊陽的肩膀,秦徊陽也沒躲,硬生生受了這一劍。
眼見著湧出的鮮血染紅了秦徊陽的衣襟,袁緣帶著快慰地挑眉,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真是,好笑。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結果卻在他重傷之際將他一人留下,秦徊陽,你也是好樣的!”說完全然不顧面色煞白的秦徊陽和微皺眉頭的林開元一個大步衝出了房間。
朝思暮想擔心至極的人好不容易出現在自己眼前,林開元怎麼會放過。見著袁緣離開,林開元立刻追了出去。
出門後林開元直直與莫明打了個照面,他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林開元見莫明眼中帶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但是見著袁緣越跑越遠也顧不上深究,與他擦肩而過。
袁緣直跑了數百米遠才停下腳步,她抑制不住開心地咧嘴。袁緣從懷中拿出玉簡正想將事情的經過和她的計劃寫下後將玉簡送到鈄斐手中,讓他好好配合她的計劃。可是此時林開元卻追了上來,她只好將此事暫且放在一邊轉過身故作悲傷地看著林開元。無奈袁緣可不是專業演員,從大喜到大悲的表情轉化得太過僵硬,使得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怪異。
林開元停下腳步,見著袁緣這副表情心裡總覺得奇怪。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將袁緣嚇得冷汗直冒,惟恐他看出什麼破綻壞了她的計劃,便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此時林開元開口:“小緣,你怎麼了?臉抽筋了嗎?”
“……”袁緣聽了眼皮直跳,恨不得抽他兩下。她冷哼一聲:“你追過來幹嘛?難道是想要給秦徊陽說情?”
林開元輕輕搖頭,他說:“之前我們拿著手記去換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擔心了好久。”豈止是擔心,簡直就是心肝脾肺都快要嚇出來了,“這次見到你,我很高興。”
袁緣聽林開元這麼說,心跳有些加速,臉都快要燒起來了,她強作鎮定:“見到你,我也很開心。”如果沒有秦徊陽就更好了。
林開元聽了,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你被抓取之後,她有沒有為難你?你有沒有受傷?是鈄斐前輩救了你嗎?你為什麼不早一點來找我們?”
袁緣說:“安染清沒有為難我,那幾天好吃好喝的除了沒有自由其他都挺好的。我沒有受傷。是爹救了我,之後他就帶著我去見了一位前輩,再加上我不知道你們幾人去了哪裡。所以我也沒來得及和你們報平安。”
林開元聞言點頭,他頓了頓說:“樓忱的事情我很抱歉。”
袁緣怔了怔,她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瞼。這在林開元眼裡就像是不願意原諒他一般,看得他有些忐忑。一會兒,袁緣才開口:“怪不了旁人,你們會丟下他總歸是為了來救我,算起來我也算是罪魁禍首。”
林開元心下不安,他說:“現在小忱死了,你還怎麼證明他是不是你的哥哥?”
袁緣撇開眼,不敢直視林開元的眼睛,一時不知這麼說才好。
誰想到林開元又接著說:“小忱的屍身化作了粉末,被徊陽盡數收起帶在身邊,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這些粉末判別你們兩之間的關係?唉,就算可以,徊陽也不一定捨得把小忱的屍骨交出來。”
袁緣聽了立刻抬起頭,她驚詫地問:“樓忱的屍骨,在,在他身上?”
林開元點頭。
袁緣心中微微一動,心中不知是心酸還是埋怨,一時之間她神色莫名突然不知到該說些什麼好。
林開元說:“其實徊陽他心裡也很難受,他早已存了死志,只等小忱大仇得報他就隨著他去了。”
袁緣的手指不由得動了動,突然就有些不忍。她扭頭遠遠看著客棧的方向,就像是能透過隔板看到那個傷心人一般。袁緣啞著嗓子開口:“人都死了,做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如果樓忱是我的哥哥,那麼秦徊陽一次親手殺了他一次親自拋下他。就算樓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