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4部分

話,然後就笑了笑道“馬大人,本王久聞杜子美詩才絕世,品性高潔,今日來此,想要見上此人一見,不知馬大人可通融一二否?”馬盧尷尬地苦笑起來。

心道這杜甫被楊國忠稱之為“桀驁不馴狂悖無禮包藏禍心居心卑鄙”但在永寧王的口中卻成了“詩才絕世品性高潔”如此,豈不是讓人難做?

“王爺,大獄陰森骯髒,待卑職派人將那杜子美帶到大堂之上,拜見王爺!”

張xuān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好,本王就在這裡等候,有勞馬大人了。”馬盧匆匆離去,命人去將杜甫從大獄中帶出來。

對於杜甫來說,這一次的文字獄幾乎是飛來的橫禍。

青年時期,杜甫曾遊歷天下,兩次會見李白,談詩論對,結下深厚的友誼。天寶年間到長安,仕進無門,困頓了多年,才獲得右衛率府胄曹參軍的小職。鬱郁不得志,心情可想而知。

終日裡除了點卯應差之外就是飲酒作詩自娛。這麗人行一首也就是上月酒後所做,無意中被友人傳了出去。又被小人暗中構陷,這才有了今日的牢獄之災。

杜甫正在牢中靜坐,對於他這種心性堅毅的文士來說,些許牢獄之災並不能讓他驚慌失措。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無非是一死而已,與其這樣渾渾噩噩做個小吏渡過殘年,不如一死了之。

“杜子美,有貴人要見你趕緊出來淨面梳洗。”牢頭在牢房門外不耐煩地大聲道。

杜甫一怔,心道某家淪落到這個境地,還有人要見我?

他慢慢起身,向牢房外邊行去,身後是牢頭不住的催促和謾罵。

在大獄門房洗了一把臉,梳理了一下發髻,杜甫這才跟著獄卒出了京兆府大獄,向京兆府的正堂大步行去。

正堂之外,馬盧昂首站立俯視著杜甫。

杜甫長出了一口氣,躬身拜了下去“杜甫拜見京兆府尹馬大人!”“起來吧,念在你同為斯文一脈,本官也不難為你。今日,永寧王來府衙,要見你一面你當恭謹守禮,不要衝撞了王爺駕下。”馬盧說完,深深掃了杜甫一眼,示意他跟隨進堂。

進了大堂,杜甫匆匆望了張xuān一眼,便不敢再看,默然跪拜在地,朗聲道“杜甫拜見永寧王!”

張xuān默然不語,只是打量著杜甫。

只見他年約四旬面黃肌瘦,形態憔悴,若不是骨子裡自有一股精氣神撐著,張xuān很難相信,這便是後世與李白齊名的詩聖杜甫。

作為文人來說,與寄情放蕩才華外放的李白相比杜甫憂國憂民,更顯君子本色。在張xuān的心裡,杜甫的地位遠遠高於李白。論詩歌才華,杜甫或許略有不及但論風骨,杜甫又比李白高出一籌。

“杜子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放浪形骸作詩嘲諷楊相和三位國夫人,如今闖下大禍,還有何話說?”張xuān這話一出口,旁觀的馬盧一怔,心道永寧王怎麼又變臉了?

剛才他明明是非常讚賞杜甫,可現在這話卻彷彿杜甫心裡一顫,慢慢抬頭來望著張xuān,臉色微紅,輕輕顫聲道“回王爺的話,杜甫只是就事論事作詩自娛而已,絕無對楊相不敬之意……………,還請王爺明察!”

張xuān冷笑道“你還敢狡辯?詩句鑿鑿,就在眼前,你縱然巧舌如簧,也難脫重罪。事到如今,可曾後悔?”“杜甫不悔。杜甫昂揚於天地之間,自問做得正站得直,既然是無妄之災,也無話可說。”杜甫聲音雖然低沉哀傷但卻從容不迫。

“生有何歡,死又何懼?”杜甫長嘆一聲,跪在地上向張xuān拱手為禮“至多一死而已。杜甫此生,顛沛流離,鬱郁不得志,與其渾渾噩噩做個小吏終老,不若一死了之。

“好一個生有何歡死又何懼!”張xuān哈哈大笑起來,突然起身上前,俯身一把將杜甫攙扶起來“杜先生請起,張某聞先生才名久矣,如今特來一見。”杜甫震驚地望著張xuān,神色變幻,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詩句讓張xuān頗有同感。”張xuān輕輕吟道“先生憂國憂民,俠骨柔腸與書生意氣病重,令人敬仰萬分。”

杜甫趕緊。。身再拜……,王爺過譽,杜甫不敢當。”

“先生高風亮節,有才有德,當朝名士也,不必過謙。”張xuān笑吟吟地與杜甫攜手坐下“張某今日來,特來獻上先生脫困之計。”杜甫眼眸中神光一閃,他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不但不想死,還想能出仕有門一展報國之志。要不然,他就不會三番五次投詩於當朝權貴,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