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歐陽洛再次目光交流,眼眸中都有詫異的神色。身為男人他們當然瞭解男人的心理,面對自己深愛的而且唾手可得的女人,四年與她朝夕相處卻不碰她那需要怎樣的壓抑自己,斯人的反問幾乎讓他們措手不及。
程拓卻輕輕取過斯人手裡的契約,“別傻了,這個契約你是為了救人才籤的,根本就是被強迫的。”他轉向林銳,“林先生請便吧,不過打這個電話你真正傷害的並不是我而是斯人,我不過是進去幾天,而斯人卻會被全世界的人戳脊梁骨,斯人是怎樣一個人還有個中緣由你我都清楚,可傳到外人耳朵裡會怎麼樣恐怕不需要我說吧。。”
“你用斯人威脅我?”林銳輕笑,“那就試試是誰的手段更厲害。”他剛剛低頭,斯人就抓住他的手,“林銳,不要,你真的要逼著我履約嗎?”,林銳抬起頭,深深看著她,“你真的愛上他了?”他慢聲問。斯人點頭,“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人不會傷害我,這個人就是他。”林銳的手垂下去,輕輕閉上眼。斯人慢慢放開他的手,退回到程拓身邊。
“洛,我們走吧。”林銳先轉身離開,歐陽洛看著偎在程拓身邊的斯人,他的臉色異常隱忍難看,彷彿就要發作出來,然而卻終究冷聲說,“洛園的女主人應該不會觸犯夜不歸宿的規矩吧,今晚,不要讓我看不到你。”
程宅終於清淨下來,斯人緊緊抱著程拓,程拓也抱著她,她的臉蹭著他的胸膛,“程拓,為什麼你會愛上我?我曾經在你面前那麼不堪,我的身子早已經很髒了,為什麼讓我變成一個壞人,讓我那麼恨自己辜負了你?”
“別胡說。”程拓輕撫著她的背,“我從來都沒後悔過,在我眼裡你是最好最乾淨的女子。。多想把你所有的美好都據為己有,可是,如果不得不與別人分享也還要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你,讓我擁有你,哪怕是在有限的時間裡愛你,也足夠了。”
斯人掂起腳尖吻他的,程拓深吻她,一把把她抱起來,風衣滑落在腳底,又是一場風花雪月的旖旎。經過這樣一場不見硝煙的“較量”,歐陽洛和林銳算是預設了程拓的存在。那天歐陽洛曾放下狠話,那晚一定要讓他在洛園見到斯人,斯人心裡也明白,這是歐陽洛所能做到的最大妥協了,她畢竟在名義上是他的妻子。那天她回到洛園,一晚上沒見人影的反而是歐陽洛。
那天之後,歐陽洛就很少在洛園出現了,即使出現也對她冷淡異常,他再也沒有碰過她,反而是林銳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她並沒有發現他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一到晚上,他和她親暱的時候,他在她耳邊的“愛”語相對於白天溫文的他卻出入更大,他常常用“他”來指代程拓,語氣裡不乏酸意,有時候被她刺激了,他還會在她身上發“狠”。所以斯人每次出門都挑歐陽洛和林銳不在家的時候,雖然她也知道只要她一走出洛園,林銳和歐陽洛不管在哪兒都會立刻得到訊息,但總歸心裡好過一些。
她並不常去找程拓,一週只有一兩次,都會挑白天,小哲睡覺或上課的時候,有時候程拓想她了,也會偶爾開車過來接她,數次在門口遇到林銳和歐陽洛,唯有尷尬,這些男人面上冷淡高深莫測,然而斯人心裡只掠過一個詞………冤家路窄,斯人心裡悲哀,他們都是愛她的男人,雖然有時候手段不很恰當,卻總歸是出於愛,而他們之間又有著千絲成縷的聯絡,她多麼不希望是因為她的原因而使他們彼此對立。
這段時間讓斯人最感到熨藉的只有小哲,小哲和她的感情與日遞增,現在小哲已經一天也離不開她。但孩子總是最敏感的,最近小哲總是問她,“媽媽,爸爸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做了什麼讓爸爸生氣了,不然爸爸為什麼總不回家呀?”“媽媽和爸爸吵架了嗎?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好嗎?”,小哲童真的問話聽在斯人心裡卻很難過,不管怎麼樣,她不想因為和歐陽洛的關係而影響到小哲,在一個家庭裡,父母的關係對孩子的成長是很重要的,斯人決定找機會改善一下和歐陽洛的關係,哪怕是表面上的。
那天只有林銳在家,餐桌上有說有笑非常愉快,吃到半途,歐陽洛才回來,他進了餐廳,本來初一跟進來伺候,斯人為了討好他,過去幫他脫外套,歐陽洛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低低地說了聲,“走開。”,斯人剛一愣怔的功夫,身子就已經向後倒下去,其實歐陽洛並沒用多大力道,只是斯人沒防備。
“洛。”林銳喊了一聲,聲音裡有些不滿,他迅速站起來去扶斯人,而正在吃飯的小哲卻“哇”的一聲哭了。斯人忍著委屈把小哲帶回房間,哄他說爸爸不是故意的,其實是媽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