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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棠獺!�

“你很聰明,很多話奶奶不說你也能懂。所以啊,有誤會什麼的就趕緊的說清楚,不要怕,厚著臉皮才能追到女孩子。”

“好。”

蔣杞坐在沙發上,跟奶奶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重新拿過馬克杯倒滿了一杯開水後,就打了聲招呼回了房間,大門剛帶上,他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一邊講馬克杯放下,一邊在通訊錄尋找著多年未聯絡的好友。

眼下他心緒不寧,但卻暖暖溫熱。那寬厚的手掌用力的握著手機,好久都不放開,那尖銳的金屬邊,在手心裡落下了一道深深印記。酥麻的痛意開始蔓延時,蔣杞才放開了手。終於,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電話響了良久,才被對方接起:“你好,我是潘奕。”

“潘奕,我是蔣杞,還記得我嗎?”

蔣杞的電話,對於已經多年不聯絡的潘奕來說,有些受寵若驚。

對於蔣杞這號人物,高中的時候他就有見識到了。那會兒,他還是學生會會長的時候,在與蔣杞共事了一年有餘後,便自覺的退位讓賢了,他不後悔,不過他很欣慰,也相信,蔣杞會做得比他好。

而現在,都畢業了好幾年,幾乎是蔣杞出國後就沒再聯絡過了。潘奕這能接到他的電話,也是榮幸備至的。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激動,言語里長長短短的都是興奮,跟蔣杞嘮嗑了好多往事。

從初入學生會開始說起,再到熱血沸騰的運動會,然後就是在廣播站跟那個陳姑娘愉快玩耍,接著就是畢業離開,最後是四年未聯絡的沒良心。

在這其中,蔣杞一直在找機會問潘奕,也準備跟潘奕攤牌,自己這次打電話來的主要目的。可是奈何潘奕實在興致極高,話閘子一開就沒有停下來過,讓蔣杞的話只能是,往後壓一壓,在往後壓一壓。

他苦笑,也是十分無奈的,聽著那頭的嘰嘰喳喳,老半天都停不下來。只能是耐著性子,陪著他說回憶那些青春歲月,芳華絕代。

只是,蔣杞覺得。

為什麼一旦遇上了與你有關的事情,我總要變得有耐心些,再有耐心些。

就好像,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將你從我的身邊帶離一樣。這麼一來,我好像也只有了耐心等待這一方式,在無其他了一樣?

也對,對於你,我一向別無選擇。

不然的話,這四年為什麼就是放不下?明明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那一層名義上的關係就擺在那裡,明明就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這裡,蔣杞就是一抹苦笑。那種苦澀,在國外的四年體會得淋漓盡致,本該是習以為常、百毒不侵了才對,為什麼在這會兒,還是被那種感覺,猝不及防的苦到心裡了?

蔣杞苦笑,依舊聽著電話那頭的潘奕說著高中時的那麼些往事。

93 沒底(就算害怕,也要義無反顧)

年末的十二月,溫度是越來越低了。

即使是在南方,也是有種刺骨的寒意。

潘諾中午一放學就坐車回了家裡一趟,吃過晚餐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她躲在房裡,把蔣杞的那四年,寫的那麼些信件從床底翻出來,然後整理得條條有序的,接著把那個好看的木盒子重新鎖上。

攏了攏身上的棉服,就不顧潘奕和潘爸潘媽跑開了去。

幾乎是一路狂奔,從潘家小區到a大的距離是3公里有餘,她跑得著急又愉快,恨不得把那種心亂如麻拋在腦後。終於,她跑累了,只能是停下來喘息,眼下潘諾心裡頭亂糟糟的,待到胸腔的那種壓迫感好些了後,她站直了身,雙手繞到身後,再摸上了書包內的木盒子後,終究還是吐了一口氣的垂頭喪氣著。

她只要一想到中午陳萌在宿舍門口的那番話,她就覺得很不對勁。更多的,她是難以介懷陳萌在說那話的時候,眼眸中的冷漠而疏離。那種表情,陳萌向來只對外人,而從未對她這般過。所以潘諾其實很怕,她怕呀,最怕陳萌當她是外人。

因為,她打從心眼裡,把陳萌當成了家人。所以,她不想被拋棄,不想被人隔絕在外。

潘土豪覺得自己也是蠢,中午陳萌說完那番話後,她幾乎是臨近放學的時候,才深思細想出了個結果,回過神來才明白陳萌話中的其中暗喻。

只是,她會聽自己解釋嗎?她會聽自己說話嗎?她……還會理我嗎?

潘土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孤單蕭條,形影單隻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這三公里有餘的路程,她非但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