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南宮适怎麼可能說出實情,反正現在一個鐵甲軍也不剩了,因此他胡編亂造起來。
任散宜生反覆追問,南宮适卻只有寥寥那麼幾句,左一句被大火燒死,右一句全部是大火。
只不過,平時南宮适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因此姬昌也不能不信,當下咬著牙冷冷地說道:“如果蘇全忠真的會仙術,看來我只有去請仙師來對付他了。”
聽到這兒,月姬心中一沉。
她可是知道,姬昌平時遍訪名山,據說也尋到了仙師,而且從仙師那裡學會了占卜八卦之術,十分的精準。
如果真的姬昌請仙師來對付蘇全忠,蘇遠一介凡人,怎麼可能是仙師的對手。
想到這兒,月姬立即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姬昌問道。
月姬依然用衣袖擋臉,說道:“蘇全忠一直在冀州城長大,他到哪裡去學仙術呢?嘿嘿,只怕南宮將軍是被騙了。”
聽到這兒,散宜生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南宮將軍應當被騙了,這個蘇全忠太奸詐了。主公,不如讓我走一趟,去收拾了這個蘇全忠。”
姬昌臉上一喜,點頭說道:“上大夫若去,必然成功,只是不知道上大夫有何計謀?”
散宜生微微一笑,說道:“我此一去,不需西岐一兵一卒,只需修書三封,必然會讓冀州寸草不留。”
聽到這兒,姬昌不由得大喜,說道:“好,我就期待著上大夫馬到成功。”
月姬不由得心中一沉:散宜生號稱天下第一謀士,彈指間灰飛煙滅,蘇全忠可能逃過此劫?
此時月姬恨不得背生雙翅,立即飛到冀州將蘇遠帶離冀州。
冀州城外百里,北伯侯崇侯虎帶領兒子崇應彪,梅武、金葵、黃元濟、孫子羽四員大將,共五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向著冀州殺來。
只是崇侯虎前行的速度卻極為緩慢,他每日只行十里之地就停下休息,同時派出探子不斷地打探著西岐的訊息。
這一日,在中軍之帳之中,崇侯虎向著帳前眾將說道:“這個姬昌,違避朝廷旨意,按兵不動,哼,想讓我獨自一人進攻冀州,他好獨享其成,連門也沒有。我就慢慢行軍,看看姬昌到底發不發兵。”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走進帳內,向崇侯虎遞上了一紙之書。
崇侯虎開啟書信,看了一眼,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即拍案而起。
旁邊崇應彪看到,連忙問道:“父親因何發怒?”
崇侯虎將書信向地上一丟,怒道:“這是散宜生給我寫的書信,他信中所說,區區一個冀州,根本不須兩大諸侯同時出馬。他勸我帶軍返回,只需他派一將前來即可。”
聽到這兒,崇應彪等眾將皆是大怒了起來,紛紛罵起了散宜生。
崇侯虎冷哼道:“傳我將令,全速前進,進攻冀州,待我殺了蘇護,且讓姬昌好好瞧一瞧。”
隨著崇侯虎軍令一出,五萬大軍立即拔寨起行,快速向著冀州前進。
此時,就在冀州城西那一座荒山的山腰之處,一輛馬車隱在樹叢之後,馬車之中坐著一襲青衫的散宜生。
看著遠處塵土飛揚,崇侯虎大軍飛速向著冀州城前進,散宜生笑道:“區區崇侯虎,只是一介武夫而已,我這第一封書信,就可抵五萬之師。”
就在這時,只見一匹馬縱馬上山,馬上坐著一個信使,來到了馬車之旁,向著散宜生說道:“回上大夫,書信已然送到了曹州,送到了崇黑虎的手上。”
散宜生淡淡地問道:“崇黑虎如何說?”
“崇黑虎讓我回覆上大夫,他與崇侯虎是一母兄弟,必然會來冀州助他一臂之力的。”
散宜生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冷笑道:這個崇黑虎與蘇護結拜,又覬覦北伯侯之位,只怕他早就想渾水摸魚,得些好處了。我這第二封信,只不過是讓他的貪慾擴散而出罷了。
想到這兒,散宜生拿出手中的第三封信,暗道:如今看來,我根本不需要送出這第三封信了。我現在只需要坐在這裡,看著三家打得一團亂。
而在這時,崇侯虎大軍已然越過了城西荒山,殺到了冀州城下,散宜生意興闌珊地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根本不須崇黑虎到來了,崇侯虎五萬軍馬,就能夠橫掃冀州城了。”
此時,崇侯虎來到了冀州城下,看著冀州城不屑一顧地說道:“區區冀州彈丸之地,我一日便可將其擊敗。”
崇應彪笑道:“我看冀州軍根本連城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