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他。在中州除了他,誰還能一躍三丈。奇怪,他現在身份貴重,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這是一個女子嬌柔的聲音。
“哎呀!大事不好!若真是他,我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也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剛才那個人根本沒有看到雲驚天的正面,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再說了,你沒看清嗎?那個人只是一個瘦瘦的老者,你看才跑了多遠,就累得撐不住了。讓你選人跟蹤雲驚天也不會選擇這樣的人吧?或許他只是碰巧經過也說不定呢,你想雲鵬會派人跟蹤自己的兒子嗎?”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們與雲驚天接觸這件事牽扯太大,絕不能出一絲差錯。我看我們很有必要再見一下雲驚天,向他核實一下情況。”
“不成!今天我們能瞞住他,只是因為他太想念燕紀香了,以致於心情激動之下,方寸盡失,根本沒有注意到具體的細節。下次,很可能就會被他發現出什麼破綻,我們不能冒這樣的險。也許我託事不在,由你一個人去見他,反而更好。”
“那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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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如炬~
大雨過後,天空依舊陰沉如墨。無邊的雨絲飄飄灑灑,在輕風吹拂中,交織成了雨霧,人的視線只能及百米左右。
兩年來,這還是中州下的第一場大雨——是上天給中州老百姓降下的甘霖,還是預示著某種契機?凌雲飛說不清楚。只是他的心卻如同這天氣一般,混沌不清。低低的雲層宛如挾帶著無形的威壓,讓本已心情沉重的凌雲飛又負上了更多的載荷。
大雨滋潤了久旱的大地,卻也填滿了溝溝壑壑。江南本來河道縱橫,因為將近兩年的大旱,流量小的河流已幹得差不多了。經過兩天大雨的洗禮,差不多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走不多遠,便有河流擋路。工兵這下可是派上了大用場,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在河面架起浮橋,以讓兵士透過。走了差不多三四個時辰,也不過走了十公里左右。雖然這樣一來,正好合乎凌雲飛的心意,但這場大雨卻也暴露了凌雲飛從昭寧帶來的軍隊不適合江南環境的特點。與本地土生土長計程車兵相比,這場大雨無疑嚴重降低了部隊的戰鬥力。而且甚至可能因為不適應隨後而來的雨季,導致疾病流行,造成嚴重的非戰鬥減員。
看著在泥濘中掙扎前行的部隊,凌雲飛咬咬牙,下達了原地紮營的命令。
儘管他知道這樣一來,他部隊中被安插的奸細有可能向雲鵬告狀,但事已至此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自己孩子自己不疼誰疼?
這雨要是再這樣下下去,此次出征龍江府的行動就算是被下黃了。畢竟連綿的雨季不適合大部隊作戰。只是雲鵬是否會這樣想呢?他若是不下令,自己前進不得,後退不能,那可如何是好?
不管怎麼說,他雲鵬作為三軍統帥,應該還能識幾分大體吧?據得到的訊息,他率領的後續大軍也已出發兩天了。麗水河暴漲,估計朝庭水軍放船東下的企圖已被“漲”消。雲鵬沒有了大的後顧之憂,他難道還能領著大部隊原地不動,靜看自己步向險境,那他以後如何還能夠服人?
“吩咐下去,多熬點薑湯,給士兵們驅驅寒氣。姜要是不夠,那就多燒開水,讓每個士兵都能喝上兩大碗。”凌雲飛站在一條小河邊,下達命令。
誰想到會下雨呢?以凌雲飛的心細都沒有想到準備必要的雨具,這雨要是再下個不停,那可如何是好?
“實在不行,只有退兵了。”凌雲飛咬咬牙。
“老弟,不能再猶豫了,明天雨若不停,我們就不用管那麼多了,必須退兵。”天雷皺著眉頭,在旁說道。
“軍令如山。如果沒有云元帥的命令,我們擅自退兵,那可是犯了軍紀,即使我們有不得已的原因,也不行啊。”
“老弟,已有不少兄弟發起了高燒,再這樣下去,不等與敵人交戰,我們自己就會崩潰的。”天雷冷冷說道。
“這種情況,我又何償想不到?但你想到退兵的後果了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掰就掰,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前段時日的鳥氣我早就受夠了。這次出兵人家分明未懷好意,想借官兵之手消滅我們。老弟,我就是不明白,這等簡單的伎倆連我都能看明白,又怎能瞞得過你呢?明知是圈套,你還要往裡面跳,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天雷言語中雖然對凌雲飛大為不滿,但顯然還是留有了餘地。畢竟在昭寧的幾次戰役中,凌雲飛所顯示出來的戰術謀略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