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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城,和淨飯、熊適履、蕭露說起此事,三人都很是高興,淨飯更是激動地跳了起來。見淨飯如此,凌雲飛暗感慚愧。先前他心急進取,不顧淨飯的反對,採用熊適履之計,著實使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然而事與願違,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幾經思量,他幡然而悟——要想得到別人的衷心擁護,那麼你必須也要付出一片真心,以心換心,才是長久之計。陰謀詭計只能矇蔽人一時,豈是正道?想及此,凌雲飛不免覺得有幾分愧對淨飯。這時見到淨飯真心實意的高興,他不自禁想到,也許只有淨飯才是真心從老百姓的角度考慮問題,除了淨飯,包括他凌雲飛考慮問題的出發點首先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
“只有淨飯這種無私的胸懷才是爭取民心的最佳人選。”凌雲飛心道。
一直談到深夜,三人才起身告辭。
凌雲飛送三人回來,走到門口,突然心頭一跳,一絲不安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府裡出事了。”這念頭一起,凌雲飛微一凝神,身形掠起,向裡面衝去。剛剛過了中門,凌雲飛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從花園裡傳來,他不由大吃一驚,“這人是誰?好深的內力。”此時已不容他多想,身子起處,沖天而起,直奔花園而去。
過了花園的月亮門,一個灰色的身影映入了凌雲飛的眼簾。這身影背對凌雲飛而立,似乎正瞧著他面前的魚塘出神。
“巴宗師,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貴幹?”見到這熟悉的身影,凌雲飛停住腳步,平靜一下心情,沉聲問道。
巴松錯並不回頭,淡淡道:“老衲寅夜至此,別無他意,只是悼念故人而已。”
“悼念故人?若巴宗師事先通知一聲,在下一定掃榻相迎。您無聲無息前來,禮數不周之處,還望海涵。”凌雲飛暗暗刺了巴松錯兩句。
“老衲乃化外之人,自來不會講什麼禮數。”巴松錯彷彿沒有聽出凌雲飛話中之意,語氣依舊淡淡的。
“原來巴宗師是這樣的人,這一點在下卻沒有想到,失禮了。”
“施主年紀輕輕,想不到除了武功不錯外,嘴上功夫也這般了得。”巴松錯冷冷說道,“上次施主硬接老衲一掌,居然渾若無事,老衲至感欽佩。相見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老衲正好可以再次領教領教施主的‘大龍捲。’”巴松錯說完,慢慢轉過身來。
凌雲飛心中暗道:“來了!這才是巴松錯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想到要和巴松錯商談借兵之事,他連忙正正心,換上一臉莊容,肅然道:“且慢!巴宗師遠來是客,且容在下略盡地主之宜,比武之事稍後再說不遲。”
巴松錯眼睛一翻,眼中紅芒閃動,冷冷道:“這地主之宜老衲可是承受不起,施主先接老衲幾招再說吧。”說完,袍袖後甩,身子似被衣袖帶起,宛如一片樹葉輕飄飄向凌雲飛飛來。
凌雲飛身子一閃,後退幾步,突然哈哈一笑,道:“巴宗師怎麼這般心急,你若實在不願和在下把酒言歡,也得等在下把話說完吧。我現在就住在這裡,跑不掉的。”
巴松錯一聲冷哼,輕叱道:“雕蟲小計!想拖延時間你也該找一個好藉口。”話音未落,巴松錯右手一隻碩大的手掌從袍袖中抖出,虛虛一引,向凌雲飛當胸擊去。
第一次正式單挑名震天下的一代宗師,凌雲飛雖然自信自己尚有一搏之力,卻也知道取勝之機甚是渺茫。但面對巴松錯這樣的高手,逃也不是辦法,不論從哪一方面考慮,盡全力與巴松錯一戰,得應該會大於失。
驅逐掉心中的緊張,深呼吸,讓身體儘量鬆弛,眼中的巴松錯開始放大,連他臉上那一顆顆細小的黑點在凌雲飛的眼中都變成了黃豆大小,巴松錯的每寸肌肉每塊骨胳的細微變化無不明瞭於心。身體氣機感應圈一波波放出,與巴松錯護身真氣連續碰撞,滋滋聲響不絕於耳。
掌到中途,凌雲飛雙目精光一閃,左拳抬起,右手一搭扣在左手手腕處,與巴松錯右掌相對,穩穩固定在胸前,竟似等著與巴松錯手掌相接。
從來高手出招都要有蓄勢發力的過程,擊中敵手之時,正是發力的巔峰時刻。除非你自信內力比對手要高上許多,才有可能採取完全捱打之策。巴松錯縱橫天下數十年,只有他對別人施出凌雲飛這樣的招數,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輕視於他,今次見凌雲飛如此託大,古井無波的心起了一絲動盪,早想好的後招棄之不用,手掌殷紅如血,一閃間,已與凌雲飛那隻他看來甚是刺眼的拳頭相接。
凌雲飛在巴松錯手掌變紅時,“螺旋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