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下才能有用?如今這鐵騎浩蕩,該怎麼出手?”
蠻荒神殿的這些祭祀面面相覷,這事情竟是陷入了一個無解的死局。
端木宸卻懶得搭理這些祭祀的死活,在他看來若不是這些祭祀心懷不軌,邊境又何至於處處爆發戰爭?
他一騎當千,統帥全軍。
“豎旗!血殺無赦!”
隨著他話音落下,身後就有二人,把兩面大旗豎起。
一面是‘血’字,另一面卻是個‘殺’字。
接著他,又再次長劍一指:“變陣,散開!間距百丈,雁形之陣!清掃殘敵!”
白衣血騎立時以五百騎為一部,四下分散開來。每一部,都相距百丈。整個戰陣,也寬至千六百丈,開始橫掃山下,所有潰兵。當紅霧過處,幾乎無有生者能夠倖存。
在山下就如死神一般,在不斷收割著性命。
而此時整個戰場,幾乎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那兩面血色旗幟。
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看來世子殿下,這次是不準備留下活口了。
血殺雙旗!
這是當年雲荒武烈國縱橫漠北,屠國滅宗無數,那兩面血色雙旗,則是震懾了一個時代的噩夢。每當要屠殺之前,就會將這血殺雙旗立時。每次旗立,必定血溢千里。不準降也不準赦,不屠盡滅絕,絕不收兵。
雙旗不收,血溢千里!如敵不滅,概不封刀!
兩面正迎風飄舞的血殺雙旗,無數的血氣匯聚其上,使那‘血’字與‘殺’字,顯得愈發的刺目。
知曉血雲騎的人都知道,這不但是兩面旗,更是兩件威力浩大的器物。此時還是蘊養階段,可一旦蘊養成型,卻可使血雲騎的威能倍增。吸收的血氣愈多,就越是強大!
上古武烈國縱橫沙場之時,那些潰散的敵國精兵,其實可以放過的。這些人已然膽喪,絕不敢再與這血雲騎為敵。只需願意,隨時可化為己用。
但是血殺旗不出則以,一但樹立,那當真是不留活口!一日之內,絕不封刀。
不到一刻鐘內,世子便率三千鐵騎,接連踏破五陣。連挑蠻族數十涅槃武宗,潰殺一萬五千餘人!
這般強絕戰力,這幾百年來,簡直是聞所未聞!
無雙將才!
那光芒璀璨到令眾人只覺是刺目之至!
那百丈之外,三千白衣血甲的殺神,已經是跨過十四丈之距,再次加速到了極致,撞入到蠻族那最後一列黑甲方陣之中。
蹄聲轟然如雷,將那兵刃交擊之聲,幾乎全數淹沒。那些披著鐵甲,蜂擁而至的風翼龍獸,就宛如一股澎湃的浪潮,僅僅只是衝力,就把數百嚴陣以待的蠻族甲士,生生撞飛!竟是如破朽竹,突入了進去,僅僅瞬息就已令此陣現出崩潰之勢。
那些遠望的祭祀,驟然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一陣滔天殺意,向此處襲來。
當注目望去時,只見那殺意來處,正是高臺之下。百丈之外,那紅甲騎士,一馬當現,衝在三千鐵騎之前,氣焰滔天。胯下的太古天馬,就如入無人之境般,在這數千精銳步足之中衝刺,一雙寒眸,冷冷視來,令十幾名旋照境的祭祀們驀地只覺是通體寒透。
“第六陣,破!”
“今日馬踏千軍!殺!殺!殺!”
一連數聲呼吼,幾乎是如同一聲。雄壯豪邁,激情奔湧,亦是眾志成城!
豪情所至,踏破千軍!幾乎所有人的身體裡,都是戰意澎湃,意念入鋼,也熱血激揚!毫不覺疲憊。
狄愁飛只看得熱血沸騰,血脈賁張,手中的黑色長槍,透發出森冷無比的寒光,血色槍芒,直入天際!
“黑旗軍,隨我殺!”
他狂吼了一聲,一催座下異獸,尾隨端木宸的白衣血騎,持槍衝鋒而去。
第六陣破去,眼前就只剩下兩千蠻族道軍中最精銳的甲士。俱是身高近丈,身形魁梧無比。一身血氣修為,都達到了歸元境巔峰,其中小半,赫然是涅槃尊者境的高手,身上也不知披著幾層厚的鐵甲,佈滿了符咒,覆蓋全身。雙手執著面積幾乎與門板相當的雙刃巨斧,腰間更有五把小斧插著,用於投擲。
即便是眼前這些,也堪稱是精銳的同胞甲士的潰散,也沒動搖他們半分心志。冷靜而又凝然地全神戒備註目過來。兩軍之間,遙遙隔著大約三十丈左右,正是那投斧可盡展威能之距。
端木宸的目光微閃,下方的逐月與他心意相通,卻未再加速,反而是放緩了數分。他左手伸出,先是散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