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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知道,本座與王上,現在是君臣關係。」

?…h/'「所以?」

「你在中原見到他……」

「嗯。」

“請不用顧忌,代本座痛打他一頓吧!死小子,居然連老夫都敢耍!」

祈世子與伊祁離去後,國師一個人又在林邊站了許久。

「你也看夠了吧!」

四周寂靜了片刻,披著黑色披風的青年從暗處走了出來,微微皺著眉頭:「原老為何要告訴祈世子,柳

殘夢迴中原的訊息?不怕他中原之行另起變數么?」

「本座不說,訊息也是瞞不過祈世子,本座可不想看到他闖入王宮。」

「國師怕了他?」

「不是怕,是不能再增添他的氣焰了。」國師手上沒了權杖,有些不習慣地負手而立,「當初莫絮雖是

留了一手,但他們以二人之力對抗千兵,無敵形象已經在市井中流傳開來。莫絮已使人將流言教唆易形

,過於誇大而讓人難以相信,眾人僅當流言。但若讓他再次出入王宮如履平地,對我軍軍心不利——我

們不需要一箇中原王朝的偶象。」「國師也無把握殺了他?」

「殺他不難,難的是他身份特殊,出了事軒轅帝不會置之不理。王上剛繼位,本座實不想在此時另起波

瀾。」

——既然無法生擒他,便賣他個人情好了。況且,告訴了他,不但送了人情,還可以替自己出氣。

柳殘夢你這死小子,你以為三顧茅屋老夫就要不計被你耍的前嫌?!

應天奇默然片刻:「原老,我認識你幾年了?」

「大概十年吧!」

「那原老認為,這個理由說服得了我么?」

「哈哈。」原國師撫了撫長鬚,全無謊言被拆的尷尬:「本座也是這么認為。不過你為何對這事如此好

奇?」

「因為我想知道,柳殘夢為何要將行蹤由你透露給祈情。」

國師眸中異芒一閃,不置可否地轉開話題:「你呢?你還要守著你那套忠臣不事二主的理由,流浪不回

朝?」

z「這嘛……容我再想想吧!」應天奇一笑,笑得有些無奈:「我與你們不同。柳殘夢是我引薦與單于

的。我已背叛過一次了,不能再做一次背信無義之人。」

他轉身踏入暗林,黑色的披風在肩上飛舞。

「我必須再次確定,柳殘夢是否是個值得我追隨的人。」

伊祁看著祈世子飛快下令,依兩日觀察所得,重新排布暗衛測守範圍。

「你決定回中原了?」

「就照本王說的去辦。」嗯了聲,祈世子揮手示意對方退下,換另一批上。

「你相信原老頭的話?」

「原國師。」一邊點頭並糾正用詞,一邊在地圖上向手下指點著:「明府可以不用這么多人,留三四個

定點觀察就好……」

「為什么?」

「因為,」又換了一批暗衛。趁著空檔,祈世子喝了口茶,看向少年,笑嘻嘻道:「他有不得不回中原

的理由。」

第十回 五陵年少

少年俠氣,結交五都雄。

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箜,斗城東。

轟飲酒廬,春色浮寒甕,吸海垂虹。

間呼鷹嗾犬,白玉摘雕弓,狡穴俄空。樂匆匆。

五月,黃梅雨季,中原上下,無一處不是和暖如風。

這股暖風,也吹到了青城。

五年一度的論劍大會,這次在青城山開辦,隨著五月風燻醉人,青城山下的氧氣也達到了最高點,來來

往往皆是配刀帶劍的江湖人,談吐之間,各地切口比比皆是,非內行人完全聽不懂;也有世家子弟出門

來見識,鮮衣怒馬,輕裘緩帶,讓書僮們揹著書或琴,證明自己文武雙全。這些人高談闊論,又自成一

群,眼高於頂,非同類絕難入眼。

所以,酒樓上,就見大家呼朋喚友,言笑晏晏,益發襯得視窗兩人形孤影單。

「這就是他不得不回中原的理由?」伊祁無趣地吃著薄皮春捲和乳糖槌,桌上還擺了好幾道小食。跟著

祈世子走,一路上最大的好處,便是祈對衣食極為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