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嘎的聲音得意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無處不在,彷彿貼在每一個人耳旁在笑。而笑聲裡充滿了恣肆的張狂與輕蔑。
嚴龍嘴角也揚起了笑意,他最喜歡敵人的這一種態度了。
面對勁敵之時,輕敵與張狂,都是取死之道。
他面對著的這個玄力者顯然也犯了這樣的一個錯誤。
嚴龍沒有再等。
他向著這個被困於天火之門之內一百年的玄力者揮出了他最近才練成的“驚虹一刀”。
刀光一閃。
刀光裡帶著藍白色的火焰,藍白色的火焰裡包裹著純白的冰晶。
嚴龍終於將兩種屬性的玄力融入到了紫陽天魔真氣之中!
此時的他,真氣的精純程度只有自然之氣的一半,還沒有達到最強狀態。只有當他的真氣完全轉化成與天地同壽的自然之氣時,他才能天下無敵,屆時縱然天火之門內的魔道巨擘全部現身,他亦無懼。
刀光瞬間佈滿了整個法陣,就象天河之水從天而降,盪滌著這一片汙穢不堪的大地一樣。
嚴龍劈出了這一刀之後。人已經閃身至朱慈炅身旁,手掌一探,將朱慈炅整個人從地上吸起,再以一股柔勁朝法陣之外一拋。只見朱慈炅劃出一道弧線,飛出法陣之外,圈外的一眾侍衛小心翼翼地將太子接住,送至安全的地方救治。
與此同時,在刀光裡跳出了一個黑色的如同蒼鷹一樣的人!
他的雙眼暴突,雙手帶著燃燒的火焰,身體上結滿冰晶。
他在地面上翻騰、打滾,最後帶著冰晶與火焰朝嚴龍撲去,但他每撲騰一下,他身上的“零件”就掉下一塊,就象風化了萬年的朽鐵一樣。
等他來到嚴龍面前時,他只剩下上半身的骨架了,他的雙手僵在半空,似要撕抓嚴龍。
嚴龍冷笑一聲,右手拇指與食指圈指一彈,洞金指力激射而出。
“砰”,如擊鐵石,這個玄力者的上半身骨架也碎成了粉末。
這名玄力者一死,整個離宮上空的陰霾頓時散去。陽光又再灑落下來,讓離宮的瓦面籠上了一層金碧輝煌的神聖光芒。
嚴龍來到了朱慈炅的身旁。
此時,朱慈炅躺在一張軟榻上,已經氣若游絲了。
陳士元為他把過脈之後,搖頭嘆息道:“太子受到驚嚇,心脈斷裂,老夫已經無力迴天了。”
他的這個診斷,就象現代醫生下的死亡通知書一樣,有如一記重錘打在天啟皇帝的心上。
天啟臉色煞白,身體一個趔趄,就住身後的龍椅坐去。身旁的宮娥太監們連忙扶住他,卻被他暴怒地一把甩開。
天啟鐵青著臉,朝陳士元大吼道:“朕命你即刻救醒太子,否則朕滅你九族。”
陳士元聞言,大驚失色地跪拜於地,磕著頭道:“草民只是一個醫師,不是大羅金仙啊,皇上,太子天命已盡,草民也無能為力。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天啟環視著周圍的所有人,用一種駭人的語氣說道:“朕的兒子快活不了了,如果他死了,你們還想獨活嗎?”
大部分人都被他的神情震懾得頭腦一片空白,不敢答話,魏忠賢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朱嘉柔正待說話勸諫一下天啟。
嚴龍卻拉住了她。
朱嘉柔望向嚴龍。
嚴龍平靜地道:“讓我來吧。”
嚴龍趨前一步對天啟道:“皇上,讓我看看太子的情形,也許還不至於那麼絕望的。”
天啟此時對嚴龍已經產生了一種信賴感,聽他這樣說,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連忙道:“好,好,你趕快去看看太子。”
嚴龍上前,將手指搭在太子左腕脈門之上,將紫陽九龍訣的純陽真氣緩緩輸入。
嚴龍此時僅僅是運起了紫陽真氣,而沒有運轉天魔真氣。紫陽真氣是道家的無上玄功,練成之後,可令人的身體結構產生變化,會極大地提升血脈的自我修復能力和肌體的自我癒合能力。
這種真氣無疑也是療傷系的至尊法寶!
只見嚴龍的全身都氤氳起一片紫色的真氣,這道真氣將朱慈炅完全包裹起來。而在朱慈炅的脈門處,一絲絲的紫陽真氣亦緩緩地鑽入……
過了好一會,朱慈炅幽幽轉醒,呼吸與脈搏變得強勁了一些。
天啟與容妃見狀,喜道:“醒了,醒了。”
嚴龍持續地輸入真氣。
終於,朱慈炅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潤,他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