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灘刑臺上處決了四十七名海盜,全部處以絞刑,並且曝屍三日。
五月二十五日,長空幫聯手當地的兩名富戶,宣佈擴大醉春樓的經營規模。
五月三十日,長空幫與裕隆商行合作,六艘貨船下水,宣佈開始海上貿易。長空幫幫眾亦在碼頭上做為押運護衛,分批為出海船商效力,積累航海經驗。
六月初一,石灘鎮以及鄰鎮的一些商家富戶,聯合起來要拜見長空幫石灘鎮分舵的舵主“龍三”,嚴龍以有傷在身,不便見客,婉拒了。
此時,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嚴龍揹負雙手,站在分舵莊園內的高臺之上,一邊遙望著正在海灘上訓練的海龍旗幫眾,一邊聽著分舵內的賬房先生彙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收支情況。
不一會,幫中之人來報,王雙從LT縣縣城回來了。
嚴龍聽了,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叫王副舵主來見我,你們所有人都下去吧,沒我吩咐,不得靠近這座高臺一百步範圍之內。”
“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不一會,王雙到了。
嚴龍終於回過身來,他問王雙D縣府內可有什麼訊息?”
王雙躬身抱拳道:“有!”
嚴龍道:“坐下說吧!”自己率先坐了下來,端起茶几上的香茶開始啜飲起來。
王雙可沒有那麼斯文,他端起桌上的涼水壺直接就灌了一個痛快,然後一抹鬍鬚上的水,道:“舵主,好訊息!我從縣府的熟人那裡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朝廷對西涼子河刺殺案以及劫囚事件已經做出了相應處置,公文已下發,公文中除了督促州府破案之外,還將舵主您以及您的父母,都列入了死亡囚犯的名單。”
嚴龍神情輕鬆地說道:“如此說來,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咯!可這算是哪門子好訊息啊!”
王雙接著道:“好訊息並不是這一個,而是以刑部名義下發至縣衙的另一個公文。上面有一批經刑部複審後翻案平反的人員名單,您父親的名字就在上面。”
嚴龍聽了,神情一凝,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眼睛盯著王雙道:“這不可能!”
王雙道:“千真萬確,公文我都看過,我找的這個熟人是LT縣的縣尉。這些公文雖說一般人看不到,但也只是刑部下發的尋常公文,並不是什麼機密文件,他沒必要忽悠我的。”
嚴龍冷笑道:“平反?!人都死了,現在平反有個屁用。”
王雙能夠理解嚴龍的悲憤,於是他安慰嚴龍道:“天下本就是這樣的不公平,不過現在平反對於舵主您來說,是一件好事啊。舵主您以後都不必擔心會被通緝了,而且可以重新用回自己的名號。”
嚴龍沒有說話,他心中在想:“父親被羅致的罪名是言語狂悖,辱及聖尊。根本沒有經過三法司審理,直接被抓入詔獄,一關就是兩年,皇帝即不說殺,也不說放。現在被劉僑做的一個假死騙局,一下子就騙過去了?然後還平反啦?其中到底有何玄妙?”
王雙見嚴龍發怔,以為他心情還未平復過來,便轉移話題道:“舵主,與裕隆商行的合作,您為何這麼快就答應下來了?”
嚴龍聽了,回過神來,他抬起頭問王雙道:“對於此事,你有什麼顧慮嗎?”
王雙道:“是的。屬下認為,此事太過倉促。那六艘戰船如果全部用來出海運貨,我們在海上的武裝機動力量便全部都沒有了。”
嚴龍笑道:“還不止這樣呢!裕隆商行的聞大東家因為找不到那麼多行船和護衛之人,我已經決定從我們分舵裡抽調兩百個曾經出過海的人,隨船去歷練一下。”
王雙聽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站起來,激動地說道:“舵主,我們現在的人手已經捉襟見肘了,您……您還要派兩百人出海?!”
嚴龍見狀,輕輕地拍了拍王雙的肩膀,笑道:“王副舵主,稍安勿燥。鐵不打不成器,兵不練不成材。我們遲早要遠征陳西田,如果我們的人都不出海去歷練歷練,到時就算知道了陳西田的行蹤亦無濟於事。”
“可是一旦走了這麼多人手的話,這陸上之事,我們又要如何應對呢?”王雙問道。
嚴龍道:“聞大東家做的是藥材生意,他的貨大部分是從關外跟女真人換回來的。此次,他又出關去換藥材了,來回可能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時間內,我們已經可以做許多事情了。”
王雙疑惑地問道:“舵主您準備在這一個月內做什麼事情?”
嚴龍道:“招兵,搶錢,搶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