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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龍隱匿聲息朝詔獄的廚房潛行而去,他前世是頂級殺手,對於隱藏行蹤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所以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現在系統中的高階武功卡還未到貨,他連兌換的機會都沒有。沒有一張保命的底牌,他現在還不能夠大搖大擺地去招惹那些先天境的武者。
畢竟實力不夠時,保持低調,禁止裝B,才是生存之道。
在一些過道上,還有成群結隊的囚犯在圍攻散落在各處的小股錦衣衛,戰況之慘烈血腥,讓人不忍卒睹。嚴龍一遇到這樣的亂象,都會悄悄地避開。
嚴龍來到了詔獄的廚房。
根據姜維給出的監獄圖紙的指示,廚房裡是有一條直通各個監獄區的吊索通道的,用以快速地傳遞和分配囚犯們的飯食。
從吊索通道通向中倉的配送平臺,再從配送平臺潛入到中倉重地,可能會比直接走去錦衣衛的火力防線那邊要安全一點。
這個平時象工廠廠房一樣寬敞的地方,此時顯得有些擁擠。
因為裡面堆滿了死人。
廚房裡原本有許多食物,但現在都被搶掠一空了。剩下的一些殘渣,基本都被血水泡著,吃這些東西的話,真的不如****好一些。
嚴龍來到了靠近吊索通道的地方,開啟鐵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噴湧而出,裡面同樣也堆滿了被箭射死和被火器打死的囚犯。
看來這一些想沿著索道上爬的“勇者”,被上面值守的錦衣衛當成了活靶子。
初步判斷,此路不通!
嚴龍決定退回去。
在經過一個大的鍋灶旁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異常的氣息。
就象一隻受傷的猛虎躲在了樹洞裡的感覺。
嚴龍停了下來。
此時,視線之內,廚房裡看不到其他人。
嚴龍本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不過這股真氣的感應實在很熟悉,所以他還是特地繞過去看了一看。
然後,他便看見了張若塵。
張若塵象一尊倒塌的神像一般地癱在鍋灶之旁。
在他的身邊,放著那柄七尺長刀。
刀上沾滿了鮮血。
有他的,也有敵人的。
嚴龍走到張若塵身邊,這個曾經象神一樣高不可攀的人物,在倒下的時候,跟所有普通人一樣,都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無助。
“你好。”嚴龍道。
張若塵咳出一口血,笑道:“你好,小兄弟。”
“你好象傷得很重。”嚴龍道。
張若塵道:“還死不了。”
“你的那兩個對手呢?那兩個象鬼影一樣的人!”嚴龍道。
張若塵微眯著眼睛說道:“他們估計也跟我一樣,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在吐血吧!”說罷,他咧開嘴笑了起來,白牙裡粘著紅血,顯得更加的詭異。
張若塵閉著眼睛道:“小兄弟,你我雖然僅有一面之緣,不過也還算投緣,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說。”嚴龍道。
“我的手現在已經動不了了,看來這輩子要逃出這詔獄是無望了。請幫我補一刀。來世再報你這個恩情。”張若塵用眼睛瞥著手旁邊的長刀,苦笑道。
嚴龍走近了他,不過並不是拿起他手邊的刀。而從懷中“掏”出了九花玉露丸,倒出幾顆,送至張若塵的嘴邊。
張若塵見了,問道:“這是什麼?”
“九花玉露丸,給你治傷,恢復體力的藥。”
“你只不過是一個囚犯,為何會有這種藥?”
“象你這種人都可以在詔獄內活這麼久,我身為左副都御史之子,為什麼不可以有這種藥?”嚴龍淡然笑道。
“你是嚴雪岸的兒子?!”張若塵眼睛一睜道:“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嗯!我叫嚴龍。”嚴龍應了一聲,一邊將手中的藥丸又遞進了幾分。
張若塵搖頭苦笑道:“我的手都抬不起來,只能麻煩你了。”嚴龍將藥丸喂入他的口中。
張若塵嚼爛藥丸吞下,只覺得滿嘴生香,有一股清正平和之氣從咽喉化入腑臟之中。
在九花玉露丸效用發揮之前,嚴龍又開始在廚房內踱步了,過了一會,他眼神一亮,正待蹲下來跟張若塵解說一些事情。
突然,原本被掩上的門被撞開了,有一群人闖了進來。
這一群人一邊在移動,一邊在互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