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前是一片開闊地,有大片的農田,還有一片直達對面山林的,荒草齊腰高的草地。
她能感覺得到追兵的迫近。
最快的一個人,離她最多隻有三十步了。
她沒有繼續前進,她停了下來。
追得最快的那名刀手瞬息即至,這是一名先天境初階的武者,武功路數以輕靈為主。他一趕上來,並不急著與花妃動手。
他的武功在同伴中不算高,所以他在拖。他在等著後援到達,以便合圍花妃。
花妃一個瞬移,就來到了他的眼前。
他手中的苗刀攔腰橫切而出,這一招把花妃迫近的路線全部封死了。
花妃卻不躲,她非常趕時間,而眼前這個刀手又象一個吊靴鬼一樣纏著她,她決定先廢了這個最近的威脅再說。
花妃的手指掠過了刀手的頸部血脈!刀手的刀掠過了她的腹部!
刀手覺得頸部一熱,血全部從創口標了出來,而花妃覺得腹部一涼,血過了好一會,才流出來。
刀很利。
花妃執刀在手,開始朝那片荒草地飛掠過去。
其他的追兵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她極有希望可以跑掉,然而這個時候,她竟然有昏眩的感覺。
“媽的,刀上竟然有毒!”花妃輕聲罵了一句。
她腳步不停,穿過草叢往對面山林逃跑。
一出草叢,可能因為真氣運轉的緣故,她的昏眩感更加地強烈了。
如果再繼續強運真氣逃跑的話,最終結果就只有毒發,要麼昏迷被擒,要麼直接死掉。
她開始四處找尋藏匿之處,然後她便看見了在草叢邊緣與農田接壤之處的那一個糞水坑。
糞水很臭,上面還飄浮一層象泥漿一樣的物體。
花妃沒有猶豫,她躥上了一棵高大的樹上,然後在樹頂以高臺跳水一般的姿式縱入了那個糞水坑。
因為表層有一層腐爛的秸杆的緣故,糞水坑過了一會就平靜無波了。
……
人影接連掠過。
……
不知過了多久,藏在腐爛秸杆中央的一根中空的秸杆動了。
然後,花妃象一條魚一樣躥出“水面”。
她“啪”地摔在了農田裡。
來不及顧影自憐了,她捂著腹部的傷口,開始朝著殺手們搜尋的反方向跑去。
糞池雖然很臭,但也很平靜,可以讓她運氣祛毒。
她現在感覺好一些了,所以她在狂奔。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找到了一處水塘,她將自己整個人泡了進去,不停的搓,不停地洗,彷彿想把身上的皮都洗掉。
洗完之後,她開始大哭,然後開始嘔吐。直到連黃膽水都吐盡了,只能乾嘔之時,她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花妃失魂落魄地在走著,她的心情頹喪到了極點。
水月庵裡有紅槍會的人,證明玄靜已經把她賣了。那麼她在水月庵內的禪房肯定也暴露了,大的方位一旦被發現,房間裡的那些小機關和暗格是難不倒紅槍會的機關術大師的。
情報沒了,她就象失去了美貌的名妓一樣。
雖然憑記憶,她還可以記得大部分的東西,但要取信於人,並且賣出一個好價錢,幾乎是不可能的。
“前路在何方?”花妃非常茫然。
傷口很痛,每走一步都象火燒一樣。
她趔趄地穿過一條寬闊的大路。
“稀聿聿”有馬蹄蹬地聲音!
“喀啦啦”有馬車輪摩擦砂石地面的聲音!
花妃抬頭望天,只見黃昏的陽光頗好,照在眼中,都成了一片血紅。
她的頭一歪,整個人一軟,便癱倒在地上。
依稀聽到雜沓的腳步聲朝她走過來,還有一把聲音響起:“公子,是個女的,好象受傷了。”
花妃覺得眼皮極重,然後她就昏了過去。
……
在紅槍會永平府分堂的堂口中。
趙一貫沮喪地對暗部的堂主慕容平道:“剛才駐守水月庵的人來報,花妃果然去了那裡,但是她很警覺,一個不小心就讓她給跑了!”
慕容平聽罷,冷笑道:“趙堂主,看來這個女人真是你命裡的剋星啊。”
趙*****既然她想去取那些情報,證明她之前很有可能未將那些情報公開。”
這時,慕容平身後的年輕人忽地說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