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田的弟子,由向雨田親自傳授了一種可以感應到魔門至寶‘邪帝舍利’所在的功夫,祝玉妍數十年前就曾為了獲知這種功夫而對尤鳥倦四人進行追殺,最後鬧得尤鳥倦與陰癸派勢成水火。元越澤如欲找到尤鳥倦與丁九重的所在,那麼安隆就絕對是個不容錯過的線索。
二人沉思良久,元越澤道:“李元吉怎麼知道玉華在洛陽的呢?這事知道的人極少,難道是他陰差陽錯下胡謅的?”
宋師道嘆道:“這件事情太離奇了,而且看解暉的樣子,對李元吉的說法沒有絲毫懷疑,我也很不明白。”
元越澤道:“算了,這事稍後再說吧,大不了我過段時間後親自見解暉說清楚,只要我不承認,誰有辦法?”
宋師道挑起大拇指,失笑道:“說起耍賴皮,你絕對是這個。”
元越澤嘿嘿一笑後又道:“我還道為什麼在城外見到師妃暄離開成都,原來她早已經與解暉會過面了,此刻出川,很有可能是去勸說杜伏威了,杜伏威今趟攻擊江都失敗,已經再無競逐天下的本錢了,為了李唐,她可真是不遺餘力。”
宋師道亦點頭道:“你的猜測不錯,按你說來,席風可能是席應的弟子嗎?席應的師叔又是誰?”
元越澤搖頭道:“按你的描述,那席風該是席應的弟子不錯,席應的師叔我沒聽說過,我所知道魔門輩分最高的人就是玉妍的師叔闢守玄了……”
驀地,元越澤腦海中閃過一絲線索,卻又不甚明朗,轉瞬消去。
宋師道繼續道:“他們明日要偷襲川幫,我們幫不幫一把?”
元越澤道:“可以幫一把,也好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而我明日繼續找尤鳥倦二人的下落。”
宋師道道:“你說李秀寧會不會出賣你?”
元越澤轉頭望向燈火通明的窗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許久後,宋師道打破寧靜,起身拍了元越澤肩膀兩下道:“我要潛出去了,明日分頭行動吧。”
望著宋師道的身影飛快地消沒在窗外,元越澤亦躍出視窗,帶上面具,裝模作樣地從客棧正門口再次上樓。
翌日黃昏。
宋師道正在城東一家客棧內靜坐運氣,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
起身開門,覺竟是獨尊堡的管家方益民。只見他呼吸急促,顯然是一路奔過來的,見到宋師道後就開口道:“打擾二公子了,堡主有緊急事情要與二公子商量,著小人前來相請。”
宋師道忙準備一下,與方益民一路奔向獨尊堡。
進入主堂,雙目通紅,一臉肅穆的解暉揮退其他下人,對宋師道道:“我剛剛得到準確訊息,元越澤來到成都了!”
宋師道一呆,隨即冷哼道:“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問問大姐的下落,如果他不說,那就拼個生死!”
解暉嘆道:“他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因為他是易過容的,這訊息也是齊王今日下午方通知我的,目前只知他於昨日與一女子在川南堵坊鬧事,此人果真猖狂。”
宋師道暗叫一聲幸虧一直以來自己都與侯文卿分開走,即便是住一家店,也會扮作陌生人的樣子分開入住,否則定會被有心推測出自己與元越澤的關係,於是又道:“他來成都做什麼呢?”
解暉冷笑道:“無非就是不想我們歸順李唐罷了!”
宋師道試探道:“管他作什麼,就交給小侄好了。伯父只要繼續支援李唐就好。”
解暉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從懷中掏出宋缺的那封信,遞給宋師道。
宋師道莫名其妙的開啟。
上面只有四行字。
前三行是:筌者所以在魚,蹄者所以在兔,言者所以在意。
最下面一行則是:達子死,齊王走莒。
宋師道只一想就明白其中關鍵,暗暗為自己老爹叫好。
前三行文字出自《莊子》的外物篇,原…文曰:“筌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講的是一漁夫到河邊捕魚,他把竹器筌投進水裡,全神貫注觀看浮標,終於一條紅鰱魚上筌了。他十分高興取下魚把筌拋在一邊,快步回家吹噓自己的功勞。妻子說這是筌的功勞,問他筌到哪裡去了,漁夫這才想起忘記帶筌回家了。寓意事情成功以後就忘了本來依靠的東西。
而最後一行則是出自《呂氏春秋》的權勳,原…文曰:“達子又帥其餘卒,以軍於秦周,無以賞,使人請金於齊王,齊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