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澤好似消失掉,天地間再無他物,只餘一對帶著可煮鐵焚金熱浪的鐵拳。
驀地,虛空中刺出一劍。
這一劍沒有帶起任何風聲,但即使是觀戰者都感覺到這一劍無人可擋。
元越澤的真氣全蓄藏於劍內,包括他全心全靈的力量,天地人三界結合後的精、神、氣。
“砰!”
勁氣交擊,出悶雷般爆破使人膽顫心寒的激響。
望向戰圈中心,絕大部分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第一百一十章 才女之夜
太極夜宴已結束。
時近戌時末。
御書房。
唐皇李淵正襟危坐,三子一女坐在他對面。
房內氣氛稍顯沉悶,不知過了多久,李淵方長嘆了口氣,彷彿對子女門訴說,有好象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元越澤此人到底是怎麼個來頭?大明聖尊、四大聖僧、畢玄都不是其對手,朕的知交顏兄和保護了朕幾十年的神秘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朕真的懷疑他是否可擋得住千軍萬馬?”
本已徹底啞火的李元吉驚訝最道:“父皇的神秘高手都……”
席風很久以前就暗中投靠李淵,除了李淵外,沒人見過他在宮內的真面目,連與他合作的李元吉被矇在鼓裡還渾然不覺。
想到畢玄被元越澤打到躺在地上起不來時臉色煞白的恐怖情景,李建成打了個冷顫,口中卻道:“父皇太過擔憂了,要知人力有盡時,只要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就不可能擋得住大批軍隊。”
李世民苦笑一聲,嘆道:“誰能想到元越澤的口才恁的了得?王大儒、師古叔等人兩句話不出就被他說到張口結舌。”
文武比試過後,李唐潰不成軍,不但如此,還使得元越澤藉機在太極殿上大肆表個人政見,後面更是先後大敗高麗大酋蓋蘇文和草原的精神象徵“武尊”畢玄,為中原人爭了一口氣,聲勢飛漲至極點。
這一切與始作俑者李淵的本意完全相反,他此刻亦只能徒嘆人算不如天算,莫非元越澤是上天派來與我大唐作對的?
李元吉恨聲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嗎?這樣危險的人,多留一天都是個禍害!”
他這話引起李淵幾父子的共鳴,以元越澤的本事,若想暗殺李唐高層,甚至李淵,可以說是輕而易舉,這如何教李淵能放心得下去?
李建成面色陰冷,道:“如今楊公寶庫已空,我猜應該是裝入他手上那古怪的手鐲裡了。若不把他請來長安,寶庫一定會被孩兒查到。”
他又開始針對李世民,李世民只有無奈苦笑,不敢答話李淵斷然道:“寶庫的事休要再提,我們探子說元越澤已為洛陽投入幾百萬兩黃金,足抵數個寶庫,我大唐既得富饒的巴蜀支援,小小寶庫還不放在眼裡,爭天下豈是僅靠財力便可做到的?是了,裴卿之事,元吉有什麼訊息?”
李元吉搖頭道:“孩兒宴會後又去了趟寂叔的府邸,他家裡人說昨日晚間他獨自外出,沒人敢多過問,又以為他是公務在身,之後就一點訊息都沒有了。”
頓了一頓,他失聲道:“會否被元越澤給暗中害死了?”
眼看父兄幾人對元越澤越忌憚,已到了談虎色變的地步,微垂螓,一言不,數日從未出過閨房,連新年夜宴都未參加的李秀寧蒼白的玉容上露出一絲枯澀的笑意,頭垂得更深。
李淵沉吟道:“此事確有可能,但可能性極低,裴卿與元越澤沒有任何仇怨,元越澤雖是囂張,行事風格卻不下作,好了,秀寧留下,你們出去吧,定要仔細備戰,不要再理元越澤了。”
他實是怕自己的兒子再犯蠢,間接去為元越澤造勢。
李建成三兄弟起身施禮告退,李元吉與李淵交換了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神,才轉身去了。
房內只剩父女二人時,李淵油然道:“秀寧的心是否已屬元越澤?”
李秀寧輕輕搖頭,低聲道:“秀寧從未做過對不起家族之事,每次做事都是從家族利益去考慮的。”
她的話都屬事實,話語裡卻偏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李淵是過來人,加上知女莫若父,他苦笑道:“秀寧心思,為父豈會不知,朕知道秀寧很矛盾,可你也該明白我們和元越澤,只有一方能夠存活,活著的一方可得天下,另一方卻只能以家破人亡收場,長痛不如短痛,秀寧做個選擇吧,無論你選哪一方,朕都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理解你,支援你。”
大唐公主嬌軀劇顫,兩串在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