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著精神壓制,傳聞只有宗師級高手,才能在一言一行中,影響到對面敵人,讓人甚至升不起對抗心思。
“也不知他年紀輕輕,是怎麼練出來的這身武學?”
柳宗道暗暗嘆息,心中突然有些失落,這是在嘆息自己的身手以及年華老去。
緊接著,他就驚奇的發現,那平日裡誰也不能靠近的白馬,此時竟然變得無比溫馴,歪著腦袋享受著蘇辰的撫摸。
不單如此,這馬兒還主動靠近著蘇辰,拿高大的身軀挨挨擦擦的,似乎是在撒嬌。
“草,這匹白馬原來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大家都被這畜牲給騙了。”
柳宗道看得圓睜雙目,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震驚的還不是柳宗道,而是許老頭。
他可比牧場任何人都熟悉馬性,知道如果是一匹有血性的烈馬,是怎麼也不可能憑藉力量強行降伏的。
你可以打敗它,殺了它,卻不能讓它臣服,更別提做出撒嬌舉動了。
如此情形的發生,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眼前的年輕人,能人之所不能,有著奇妙法門。
“難道他會法術?古時流傳有馴獸師,是不是秋官也會這一手?”
許老頭顯然是想歪了,反而是許原卻沒有想這麼多。
在他心裡,這位新的主人,一身能耐不可思議,跟著他走,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若是能學到點什麼,是不是人生會就此變得不同。
這少年的心裡,隱隱約約的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或許能叫做野心。
“柳執事,許老,蘇某就此告辭!”
蘇辰拱了拱手,笑意盈盈的翻身上了馬,雙腿微微一夾,白馬就急竄了出去。
雖然沒有馬鞍馬蹬,因為這馬的背架十分寬廣,蘇辰坐在上面竟然感覺十分舒適……
馬匹奔行起來不但很快,而且很穩。
他心懷大暢,心知撿到了寶。
看柳宗道和許老頭的神色,這馬應該還從未被人騎過,所以沒人能發現這一點。
果然,千里馬與劣馬相比,有著各種優點。
難怪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無不以擁有一匹絕世坐騎為榮,視若珍寶。
這不單單是身份的緣故,騎上去的體驗都完全不一樣。
“許原,跟著!”
蘇辰扔下一句話,蹄聲如雷,去得遠了。
瘦小子看了看許老頭,眼神中有著些微不捨,但更多的是興奮。
他單純的腦袋也能想明白,這是新主人要試試自己的腳力了,當下高聲應了一句,就埋頭狂奔。
蘇辰轉頭望去,見那小子跑得起起伏伏,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律,看上去竟然有種奇異的美感。
透過粗布衣褶,都能隱隱察覺到他腿上暴起的肌肉如同流水一般滾動不休。
“確是一個好苗子!”
蘇辰哈哈笑了起來,也不等待,向著天醫堂去得遠了。
能跟得上就可以栽培,蘇辰對於看得上眼的人,向來不介意送一個造化。
…………………………………………(未完待續。)
808 誰是螳螂(上)
蘇辰回到天醫堂住處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
他策馬在前,悠哉遊哉。
精神力強大就是好,有什麼心意傳給馬兒,根本無需叱喝鞭打,只需傳達一種意念即可。
動物比人在這方面更是靈敏。
蘇辰發現可以讓馬匹快慢由心,不由玩心大起。
指揮著“白龍”衝刺、緩行、繞行,過足了戰馬衝陣的癮頭。
“馬術高手都說騎馬的最高境界是‘人馬合一’,我這算不算呢?應該更進了一步吧。別人靠的是默契和馭馬習慣,讓馬兒體會騎者心思,兩者同心,而我卻是直接感應思緒指揮,怎麼也不會差過他們。”
蘇辰遺憾的是這匹白馬身體還沒養好,有些方法還不能試驗。
只有等到治好了它身上毒傷,再用好藥補一補,應該就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先天真氣貫注,到時候才是真的戰場寶貝。
在他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身後跟著的許原一直沉默奔跑,根本不管前面馬兒跑什麼什麼樣。
他就象白馬身後跟著的影子,一步也沒落下。
等到跑過幾十里回到住處,蘇辰下馬,回頭一看,見身後的許原胸膛微微起伏著,眼睛炯炯有神,卻是越跑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