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永遠沒有前進的速度快。
蘇辰眼神凌厲,兩年來的陪練工作給了他豐富的實戰經驗,怎麼可能容許鐵狼喘過氣來重整旗鼓?
拳手比賽慢的一個月一場,快的半個月一場,但陪練卻是一個星期打五場。
可以想象蘇辰對敵經驗有多豐富。
要說實力他是比鐵狼差上不少,在經驗上面卻可以完勝對方。
鐵狼退得急,狠狠的靠在繩柱上,感覺身體一震,他心裡大驚,“糟了,退無可退,拼了。”
他嘶吼一聲,面對蘇辰一記直插胸膛的‘標手’不閃不避,腦袋一勾,身體微屈,以頭為錘向蘇辰轟了過來。
這一下以攻代守,很是突然,蘇辰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鐵狼還有如此果斷一面。
頭部是要害,上面有著許多神經、要穴,不慎被損傷到,一般情況下都是救無可救。
所以,高手相爭之時,很少有人用頭部當作武器攻擊別人,除非是找死。
當然,絕處求生的時候,用頭錘也無可厚非。
這一擊鐵狼雖說匆匆發力,卻也有800多斤力量,並不是蘇辰單薄身軀所能硬挨下來的。
他唯一的做法只有退,不退不行。
等到退去後,鐵狼就可以爭得喘息之機,重新來過,誰勝誰敗就說不準了。
看到鐵狼絕地反擊,許多支援他的觀眾和保羅全都吐出一口長氣,這要是他一招完整的攻勢都沒打出就被蘇辰虐死,買他勝利的觀眾會氣死。
沈月看得眉花眼笑,屁股離了椅子半米都不知道,她有些興奮莫名。
看到蘇辰打出來的拳法,她只覺得有些荒謬。
自己練了十多年把詠春拳法練得招隨心發,已經被稱為前途無量;可是,蘇辰學到手只有區區三天,就能用在拳臺交手。
出拳果斷凌厲,步法飄忽詭異,更奇異的是把自己壓箱底的木人樁法都偷學了去。
看他出手,沒人能想到是初學乍練,拳法已是登堂入室,步入小成,完全沒給鐵狼半點反擊機會。
這不是天才,而是鬼才,沈月驚歎起來。
待到鐵狼絕地反擊,置死地而後生,沈月更是惋惜不已。
這要是被鐵狼翻了盤,把蘇辰打死,就真的太可惜了。
沈月緊張得站起身來,小拳頭捏得緊緊的,雙腿微屈,都有些按捺不住親自上場了。
可惜她也明白,天武拳館絕不允許場處有人上臺幫手,‘生死莫問’不是一句空話,所有敢違犯這條禁令的人早就死絕了。
所以,她也只能看著乾著急。
一旦退後,鐵狼緩過氣來,事情會如何發展,蘇辰在拳臺上更是比誰都清楚,拼命是吧,誰不會?
他冷哼一聲。
“竟然敢送腦袋上門,你敢送,我就敢收。”
蘇辰面對轟向面門胸膛的鐵狼腦袋,無視那撲面而來的勁風,胸膛微縮,硬受了這一記頭錘。
他強忍住胸骨斷裂般的疼痛,退出半步,雙手交錯,搭住了鐵狼的下巴和頭頂。
“雙。飛蝴蝶掌!”
蘇辰眼神一狠,手腕擰動。雙掌上下翻飛,腰胯用力,“喀啦啦”一連串脆響,就把鐵狼的頭顱擰了個180度旋轉。
鐵狼仰面朝天,脖子被擰成麻花,身體隨即軟軟撲倒,轟的一聲砸在拳臺上。
……
大廳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驚悚意外的一幕驚呆了。
剛剛以為鐵狼會翻盤,看到一絲希望,就被蘇辰以狠辣的手法,用最快的速度扼殺懸念。
對別人狠不算狠,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看著拳臺上彎腰咳出兩口鮮血的清秀年輕人,眾人心裡都泛起一絲絲涼意。
不是誰都有勇氣,用胸。部硬接對方的攻擊。
一個不好,就會被斷骨插入心臟,直接身亡。
這是一場賭。博,賭的是命。
幸好,蘇辰賭贏了。
“辰哥,你打贏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鐵狼都讓你一股作氣打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黑子忙跳上拳臺,臉上全是驚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辰不單是逃得了性命,更贏了比賽,在他眼中,這是一個奇蹟。
他輕手輕腳的把蘇辰扶下拳臺。
沈月走上前去,搭了一下蘇辰的手脈,再伸手在他胸前點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