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召總兵來議事?”
那洪承疇似乎有些忌憚李植,連召李植去議事都要詢問李植是否願意。
李植說道:“此是正理,督臣到時候來召我便是!”
洪承疇這才說了一聲“好”,便和孫傳庭一起離開,率兵往三里外的小河邊去紮營去了。
到了晚上吃飯時候,洪承疇派了一個參將來李植的營寨裡請他,請李植到洪承疇的軍營中用飯。
到了洪承疇的軍營中,李植髮現除了洪、孫二人之外,幾個秦軍的總兵、參將和遊擊都已經坐在各自的案前了,只等李植來就一起開飯。李植見狀,拱手說道:“李植來遲了!”
洪承疇用手指著自己左邊的一張案桌說道:“總兵來得剛剛好,請上座!”
李植看那案桌,發現這案桌擺得僅次於洪承疇的主位,佈置在孫傳庭案桌的對面。看洪承疇這架勢,是把自己放在各位總兵之上,放在和孫傳庭分庭抗議的位置。
李植如今外有一萬強兵,內有天子眷寵,便是孫傳庭這樣的巡撫也要和李植平起平坐了。
李植虛虛讓了一下,說道:“末將豈能坐在孫軍門之前。。。”
孫傳庭哈哈大笑,說道:“總兵先斬揚古利,又斬嶽託,名震天下,和本官平起平坐算什麼?總兵快入座吧!”
李植這才走到孫傳庭對面,盤腿坐了下去。
不一會,酒菜就被親兵端上來了。
那端上來的酒菜,簡陋得令李植吃了一驚。
按說這總督、巡撫和總兵一起吃飯,雖然不能總是燕窩魚翅,驢肉鮑魚,但羊肉、豬肉和燒酒總該是有的吧。但洪承疇親兵端上來的,就只有一大碗白米飯,一碟青菜,還有幾片魚乾。這些寒酸飯菜旁邊擺著一碗濁酒,那濁酒又酸又淡,恐怕還不如京城百姓家裡釀的米酒。
李植見了這簡陋的酒菜,微微皺了眉頭。
李植下首的幾個秦軍總兵看到這樣的酒菜,卻是食指大動。他們時不時喝上一口那酸酒,咧嘴哈氣,一副十分享受模樣。顯然,他們平日裡的飲食比這都不如。
都說秦軍苦,今日李植親見,才知道有多苦。
都說大明的軍餉捉衿見肘,今日親見秦軍之苦,才知道大明朝有多缺錢。
洪承疇看李植的眼色,苦笑說道:“這寒酸酒菜讓總兵見笑了。然而我秦軍軍中士卒飯都吃不飽,冬衣也穿不暖,還要在飢寒中上陣殺賊。我等軍官身為統帥,也不敢大魚大肉,失信於士卒!”
洪承疇舉起酒碗,大聲說道:“初次見到李總兵,我們秦軍諸位軍官,一起敬總兵一杯!”
眾將轟然舉起酒杯,一起朝李植舉杯。
李植暗道這洪承疇也是個吃得苦的將軍,也不知道以後他為什麼會投降清朝。李植端起酒杯,和秦軍的軍官們一起喝了一碗酸酒,這才問道:“督臣準備如何對陣東奴?”
洪承疇哈了一口酒氣,大聲說道:“如今東奴已經棄了濟南的包圍,正驅趕著劫掠來的人畜往青山口退去。東奴從濟南走到青山口一定要經過天津。陳新甲的兵馬前幾日已經往天津去了,準備在天津固守!”
“天津附近堡壘眾多,可以固守。倘若東奴到天津佇列鬆散,我們可以衝出堡壘中截殺一陣。倒是個可攻可守的地方。我秦軍五萬人合李總兵九千人,總共六萬人,不如也到天津去匯合陳新甲,一起防守?”
李植聽到洪承疇的話,才知道他並沒有和清軍決戰的意圖,只准備守在天津的堡壘裡騷擾過路的清軍。
這不是送清軍出關麼?
這洪承疇對上清軍,也是縮手縮腳不敢力戰啊。
李植想了想,說道:“末將有一策!”
“如何?”
李植說道:“既然東奴要往青山口去,末將想和督臣的大軍一起,在青山口挖掘壕溝佈置陷阱,守在東奴的必經之處。到時候東奴到了那裡一心出關,便只能和我等血戰。倚仗那些壕溝陷阱,我軍必能大勝!”
聽到李植的話,秦軍的將領們陷入一陣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和東奴野戰?
那建奴都是建州的野人出身,在白山黑水間漁獵而生,日日仗著刀劍弓馬和野獸搏鬥,一個二十歲的韃子就是一個練了二十年刀劍弓馬的戰士。這些人的戰鬥力,不是幾天才練習一次的明軍可以媲美的。明軍在野地裡遇上清軍,要有四、五倍人才敢一戰。
然而現在多爾袞的清兵有七萬人。
這和清軍野戰的計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