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侍衛問道。
“我們?”二王一甩袖一手負於背後,“白左相在大鑫西北界意欲置本王的三弟於死地,幸其未得逞,其行徑罪惡滔天,萬死不足!本王必須及時將此事稟報於皇上,將白左相···滿門抄斬!”
侍衛聞言一愣,但隨意便領悟過來,於是舉手稱讚道:“高!王爺此舉甚高!”
而此時,煜王府的後山,龍非玉正與小熠往無影林的方向走著。只要是煜王府內的下人,都知道煜王爺對龍非玉的寵愛已經到了無所不容的地步,所以當龍非玉要求出後山時,守門的侍衛竟也未加阻攔,只連忙替她開了門。
只是當龍非玉與小熠走到後山時,她訝於小熠對這後山的熟悉,更訝於他對這無影林的以及懸崖下那千里墳地入口的瞭解。
這是龍非玉第三次來到這無影林中,此時午時剛過未久,滿林子的霧已漸漸散開,那些常年不敗的千年古樟渾身都瀰漫著一股清幽的香氣,連帶纏在它們粗幹上的老藤葉子都香到了筋骨裡。
龍非玉是跟著小熠一路往前走的,她對這林子裡的路還不是特別熟。
那些飄飄繞繞不紅不白的花瓣兒恍若無根一般,她們又見了,龍非玉彷彿看到了汐子花樹下那抹恍如謫仙一般的身影,還有那古老延綿不絕於耳的琴聲,依然是那股熟悉卻又莫名親切的感覺。
龍非玉想,或許那股親切感來自於汐子所說的,她們倆擁有的是同一個靈魂。可是一個靈魂又怎麼會分成兩半?這是龍非玉所想不明白的,難不成她現在所擁有的靈魂是不完整的?可她為什麼從未覺得不完整?
可是當雙腳踩到那厚厚的汐子花上,雙眼看著那墓地的入口,龍非玉卻膽怯了。她問小熠,“是不是殺了汐子,我今後的生生世世都不會被她所左右了?”
小熠踩在花地上的腳頓了頓,他回過頭面帶好奇地歪頭看著龍非玉,“什麼左右?你說你在被她左右?”
龍非玉漆黑的瞳在小熠臉上轉了一圈兒又別開,點點頭,“汐子說我是她的另一個靈魂,我們命盤相同,靈魂相同,每千年都會輪迴一個我,一個被她掌控的我。”說道這裡她感覺渾身有點燥熱,總覺得這本是不該信的東西,可被施咒化藤的汐子她都見過了,還有什麼是不可以信的?
小熠一笑,繼續邁開步子往前走,龍非玉跟在後頭,看背影,小熠還真是像極了古羽瀟。
“靈魂相同!”小熠調侃式的嘆了口氣,他站住腳轉過頭來拉開一抹自認為迷人的笑,“她的靈魂早沒了,從她被施咒的那一刻起,她剩下的,只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執念。”
“執念?”龍非玉十分不解,“她是被施了什麼咒,居然能把一份執念延續上萬年?”
“傳說施咒的人是一個女子,名叫伏泱。可是關於這個伏泱,後世對她的記載少得可憐,我也不清楚。而現今這金秋的巫師早就只剩下幾個只會騙吃騙喝的了,徒有虛名而已。”小熠掀開離汐子花樹不遠的那棵老樹下的大石,龍非玉跟在他身後一腳深一腳淺地往裡走著。他們剛鑽進隧道,花樹下,走來了一道紫色身影,靜靜地觀察了那隧道口許久,這才一步步走過去。
“那···汐子是騙我的?”龍非玉跟在小熠身後問道。
小熠微微眉,似在思考,口中還道:“難道這就是她當初放了你的原因?”
“什麼原因?”龍非玉有些不明白小熠話中的意思,只見他抱臂扭頭道:“嗯···今日我回去查查師傅留下的萬丈古籍再回答你可好?”
龍非玉不高興地瞟了他一眼,不再與他說話。
又到了這片朦朧著千里霧霾萬里濃煙的墓地上,飛花群灑。放眼望去,若是忽略這些數以萬計的孤墳,這多像是一片剛剛才經歷過戰火狼煙的沙場,這些孤墳更像是為那些死去計程車兵們所堆砌的,而這漫天的飛花,是為了向所有經過的人訴說他們曾經的壯烈,與沙場上的璀璨。
龍非玉在這裡想到了古羽瀟,她曾在這裡問過自己,她會否如汐子一般為了古羽瀟而做出泯滅輪迴的守護。會嗎?她依然不知道。
她忽然睫毛一動,想到了曾在這裡碰過面的宣爺,那日,他不顧生命危險地救了古羽瀟。想到這裡她睜大眼睛,快步走到小熠身前指著他神秘地笑道:“你是宣爺!”
小熠聞言斜下眼來看她,從他不置可否的表情龍非玉知道,她猜對了!
“難怪當初你會奮不顧身地救古羽瀟,而在早前我們前往東梵的路上,你表面上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