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案陳詞做完,寰宇集團總裁滿意地點點頭,輸贏已經立見分曉,凌宇軒微笑著站起身與寰宇總裁握手,錦風再一次在業內創造了不敗神話。
原告律師面色鐵青地盯了葉苗苗一眼,拂袖而去,只怕他早已認為葉苗苗實行的是反間計,葉苗苗有心追上去解釋,卻苦於身旁藍少波一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她不自在地別過頭,“看什麼看?”
藍少波冷冷一笑,“看一個女人究竟能狠毒到哪一步。”
她怔了片刻,看向他毫無溫度的眸子,從前,哪怕她對他再過分,他也一度忍讓避退,風度完美得令她產生錯覺,誤以為他會是她葉苗苗的男人。
今天,他終於和自己徹底撕破臉了,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對自己的厭惡。
這樣也好,在他面前,終於不用偽裝良善,葉苗苗嫣然一笑,“藍律師,如今我是錦風律所的合夥人,你初來乍到,我勸你還是謹言慎行,今天運氣好贏了官司,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轉過身,她的笑臉迅速凝固,氣急敗壞地趕回公司,葉苗苗推開凌宇軒的門,卻見他正細細端詳著手中的一個花瓶,那花瓶色彩淡雅,瓶身上有著梅花的紋路,別緻小巧。
她沒好氣地衝過去,“為什麼在沒有通知我的情況下,撤換首席辯護律師?”
輕輕放下手中的花瓶,凌宇軒抬起眼皮子,懶洋洋看向她,“作為錦風的總裁,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確保錦風利益的最大化。”
表面聽起來,這話似乎十分冠冕堂皇,然而葉苗苗卻嘲諷地笑了起來,“你撒謊!你分明不希望看到倪筱爾一敗塗地,所以找來藍少波救她!”她太瞭解藍少波了,他生性孤傲,絕不可能重新回到錦風與她合作官司,除非凌宇軒丟擲了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而那理由絕不可能是錢。
“你早就知道倪筱爾無法前來打官司,所以事先找了藍少波頂替,我才知道,為了倪筱爾你居然親自趕到日本將藍少波接回來。”儘管她一再告訴自己,凌宇軒是個冷血的奸商,可是他閃爍的眼神令她失望了。
面對葉苗苗的咄咄逼人,凌宇軒有些惱怒,他微微皺眉,“什麼時候輪到你質問我的決定了?”
葉苗苗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內心的嫉妒與不忿,她直視著凌宇軒,緩緩說道:“倪筱爾她有什麼好?”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被人一再維護?
凌宇軒露齒一笑,十分乾脆地回答,“她很討我母親的歡心。”
荒唐!葉苗苗一臉怒色地離去。她卻不知道,凌宇軒說的是實話。
原本他並不想為倪筱爾費心,可是當他看到倪筱爾桌上的包裹後,他頓時心軟,她只聽自己的母親說過一次,就記得了母親的喜好,併為她買了花瓶用來插梅花。
遇上這樣一個有心的女孩兒,母親一定十分開心,凌宇軒一生所求,無非是母親開心,看在母親的笑靨上,他親手毀掉了葉苗苗的計劃。
輕輕撫摸著光滑的瓶身,似乎感覺到幾分惋惜,凌宇軒惆悵地嘆息了一聲。
葉苗苗怒氣衝衝地上了車,正準備繫上安全帶,後座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葉苗苗,你總算出現了。”
她渾身僵住,透過後視鏡看見男人的臉,頓時心中叫苦不迭,臉上卻竭力裝作鎮定無比,“胡律師,麻煩你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男人粗糙的雙手如同井繩一般纏繞住了葉苗苗的脖子,他嘿嘿笑了,“我打了這麼多回官司,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設計,現在官司輸了,面子也丟了,你葉苗苗耍我也耍夠了,總該給我點補償吧?”
葉苗苗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然而她仍舊竭力跟男人解釋,“寰宇集團的這件案子我的確不想贏,只是沒想到中途會換律師,胡律師,你何必跟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伸手握住了方向盤,趁他不注意,腳下一踩油門,順勢推開車門想要翻滾下去。
胡律師早就看出了她的企圖,惡狠狠一巴掌扇向葉苗苗,“該死的女人!”
葉苗苗被打得眼冒金星,頓時恨極,轉身與胡律師廝打起來,車子一下失去了控制,在馬路上東拐西彎,扭成一條s型蜿蜒前進。
葉苗苗嘶聲道:“既然你敢不要臉到上門找我,那我也不怕跟你撕破臉!今天誰都別想活著從這裡出去!”
那位胡律師原本只是想著輸了官司丟了顏面,妄想能夠從葉苗苗這裡訛詐些錢,誰知道葉苗苗居然跟他來真的,頓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