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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得不一樣了。

倪筱爾安靜地跟在郝正身後,穿過重重目光,最後停在了一間病房的門口。

“他不讓我們進去,夫人進去時一定要自報名號,小心被砸著。”悄悄叮囑完一切,郝正拉開了門。

倪筱爾輕輕踏了進去,單調的病房裡,孤零零的一張病床,許昇安靜地躺在床上,她將帶來的花插在花瓶裡,卻聽到許昇沉沉道:“樂芸,我說了多少遍,不許再來,你下次再來的話,我會將你扔出去。”

她回頭一瞧,許昇閉著眼睛,底下一片黑眼圈,看起來憔悴得很,似乎有好一陣子沒睡好覺了。

她想了想,忽然問道:“你為什麼總是對女孩子那麼兇?”

他“嚯”地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將她拽倒在床上,兇狠地壓在她的身上,一臉怒色,“林菀!你還敢回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人,可是卻相較過往,多出了幾分嬌俏嫵媚,是誰讓她忽然變得這麼風情撩人?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孤傲冷漠的男人,那一夜的面具舞會,他是最大的贏家。

“我是倪筱爾。”她平靜地宣告。

慢慢地鬆開手,許昇自嘲地笑笑,是的,她是單亦宸的妻子,倪筱爾,至於林菀,那又是誰?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化名罷了。

“你來幹什麼?”他懶懶地重新躺下,疲倦地閉上眼睛。

“郝副團長讓我來看看你,希望你能夠好好生活,他還說,希望你不要執念太深……”她話音未落,許昇已經挪過桌上的花瓶,狠狠砸了下去。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許昇痛恨地將倪筱爾逼到牆上,“他說,他說!郝正說什麼我不管,我只問你,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許昇離得很近,她能聽到因為失望和憤怒而變得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倪筱爾目光清明地迎上他的眸子,“許昇,我從來都只當你是朋友。”

一句話斷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呆呆地看著她,其實他早就知道是自己一腔情願,可是當真想被戳穿之後,才知道原來竟然那麼疼。

“滾。”他冷冷地指著門的方向,“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你現在就滾。”

倪筱爾在他的目光下緩緩走了出去,她心裡很難受,很想留下來問問他還可不可以做朋友,可是她知道,那樣的話,對誰都不公平。

給了他希望,便是給了他絕望。

她決定痛痛快快地離開,一絲留念也不給。

郝正似乎猜到了結局,嘆息著跟倪筱爾道謝。

“我走了以後,麻煩待會兒進去打掃一下玻璃碎片,還有……”她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我欠他一份人情,終有一天,我會還給他。”

郝正悄悄瞥了一眼病房門口的那一抹人影,點點頭,“我會轉告的。”

許昇默默從門邊轉過身,無聲地笑了,他終於相信,這個女人是倪筱爾,她端莊,大氣,美麗,是單亦宸愛之如命的妻子,而他喜歡上的那個林菀,又笨又傻又可愛,哪裡及得上倪筱爾十分之一的完美?

一場非分之想,終歸是落了空。

他仰起頭,喃喃道:“郝正,我躺了多久了?”

“團長,有半個月了。”

原來已經那麼久了,強行壓抑內心的痛苦,他淡淡道:“出院吧。”

倪筱爾走的那天,許昇出院了,一如既往地與兄弟們大笑大鬧,只有郝正知道,他的心裡始終有一個女人的存在。

無論是林菀抑或是倪筱爾,都是h城許團長內心無法訴說的一道殤。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單亦宸在西南始終沒有訊息傳回來,倪筱爾等得心急,恨不得能夠親自去西南尋夫。

“想你家首長大人了?”謝小詩斜睨了她一眼,最近始終看她不太高興。

倪筱爾撐著頭嘆了口氣,“當然想了,他去了那麼久,卻連個訊息都沒有。”

謝小詩嘻嘻一笑,湊了過來,“到底是想他的人了還是想他的身體?”

倪筱爾在這方面與謝小詩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三五句話就被她羞得臉紅了,頓時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謝小詩忍不住吐槽,“喲首長夫人,你還敢說我不矜持,你瞧瞧你脖子上那萬年不消的草莓痕跡,想必那會兒種下去的時候一定是刻骨銘心吧。”

被她說的臉色又紅了起來,倪筱爾伸手就拽起抱枕打她。

兩人正嬉鬧著,忽然聽到門鈴響了。

謝小詩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