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筱爾咬唇忍住疼痛,啞聲道:“你抓緊機會,趕緊跑。”
此刻那些按兵不動的蛇已經漸漸開始四處遊走了,倪筱爾知道,依照她一個孕婦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跟著警衛脫險,眼下的狀況,只能依靠警衛去搬救兵了。
警衛滿頭大汗地僵在原地,渾身微微顫抖起來,他也想逃離這該死的蛇群,只可惜此時自己渾身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絲毫動不了。別說是逃了,就連挪動也困難。
倪筱爾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她厲聲道:“你還待著幹什麼?還不快逃?”
警衛吞嚥了一口唾沫,“我……我這就走。”他鼓起勇氣不去看那逐漸靠近的蛇群,努力找準出口的方向,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飛奔了出去。
正當倪筱爾苦苦支撐的時候,單亦宸無意間瞥見了後座上倪筱爾落下的辦公包,他失聲一笑,都說一孕傻三年,倪筱爾還沒生呢,健忘症就越來越嚴重了。
他將車倒轉回去,拿了辦公包正要上樓,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不禁蹙眉,眼見那瘋子一般的警衛衝到了自己面前,他輕輕拽住對方的腰帶將他剎不住的去勢給擋住,輕巧地拉回到自己面前,眉毛微挑,“發生什麼事情了?”
警衛慌慌張張地指著遠處的偏廳,喘了好幾口氣,哆哆嗦嗦地道:“那裡……那裡有蛇!倪律師在裡面!”
單亦宸臉色一寒,立即鬆開他,朝偏廳狂奔而去,老遠,順著風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單亦宸止住了腳步,愕然地盯著大廳裡被鎖住的玻璃門。
原來,剛剛一陣風恰巧將門吹得關上了。
隔著玻璃門,他與倪筱爾四目相對,心中一緊,她臉色蒼白,額頭的細碎劉海早已被汗水濡溼,雙手緊緊攥著腹部的衣服,看起來狀態十分糟糕。
等待其他人拿藥物來薰只怕來不及了,單亦宸抬腳狠狠朝門踹去,只聽到“咔嚓”一聲,玻璃門應聲而開,同時也驚擾了那群安靜地或盤或坐的蛇群。
為首的一條綠色小蛇昂起了頭,發出“嘶嘶”聲,其餘的蛇同時在地上游動,倪筱爾低低道:“亦宸,你小心。”
“閉上眼睛。”單亦宸沉聲說道,順便從腰間拔出了槍。
倪筱爾順從地扭過頭閉上雙眼,只聽到耳畔傳來乾淨利落的“砰砰”數聲槍響,幾分鐘過後,她因疼痛而逐漸變得麻木的身體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她反手摟住他的脖子,這細碎地呻吟出來,“亦宸,我好疼。”
他抱起她,輕聲道:“我送你去醫院。”
她摟著他,點了點頭,單亦宸快步走了幾步,忽然悶哼一聲,腳步頓了頓,雙手差點沒抱住倪筱爾。
“怎麼了?”她睜開眼睛,一臉疑惑。
單亦宸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踩到一塊石頭。”
一路開車將倪筱爾送進到醫院,單亦宸扶著牆壁深吸了一口氣,他晃了晃逐漸變得眩暈的腦袋,隨手抓住一個經過的護士,低聲道:“護士,麻煩幫我處理一下腳傷……”
話音未落,眼前一黑,他徹底陷入了眩暈之中。
“哎有人暈倒了!”走廊裡病人與醫生相繼亂了套,幾個人紛紛將他送進病房內,護士急匆匆道:“他剛剛說有腳傷!”
醫生掀開他的褲腿,頓時臉色一變,哪裡是腳傷?小腿早已因為中毒變得烏青腫脹起來,一個小小的蛇吻鑲嵌其中。
“病人被毒蛇咬了,快準備血清!”醫生匆匆吩咐,拉下了手術室的簾子。
幾個小時以後,單亦宸被送回了病房,他勉強扶著桌子起床,正準備去看倪筱爾,眼前簾子忽然被拉開,他愣住,原來簾子背後還有一張病床,拽著簾子的女人一臉冷意。
“單亦宸,你真當你是蓋世英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是人不是神?萬一哪天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單小三還怎麼張揚跋扈地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唔……流氓……唔……”張牙舞爪的倪筱爾終於屈服在單亦宸的魔爪下,任由他的唇舌進入她的嘴裡汲取甜美。
兩人正吻得纏綿動人時,門口忽然傳來重重的咳嗽聲,倪筱爾慌忙害羞地推開單亦宸,原來是醫生進來看望單亦宸的腿傷。
他檢查了一遍之後,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倪筱爾,含蓄地提醒道:“倪小姐,這個,孕婦還是要節制一點的……”
倪筱爾臉一紅,什麼節制一點,分明是單亦宸強行索吻好嗎?
單亦宸笑眯眯躺在床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等到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