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內力的運轉,流進鄒易體內的陰寒之氣也是越來越多,無法想象,那柄短劍只是輕輕的劃傷了手掌,在傷口上居然會留下了這麼許多的陰寒之氣,隨著體內陰寒之氣的積聚,鄒易的體溫急劇下降,身體都禁不住打起了寒戰。
到了這一步,鄒易也不得不停止了內力的運轉,再這麼下去,變成冰棒是遲早的事,相比於流點血,這代價可就大多了。
“小易,你舅媽給你買了條新被子,原來那條給換了吧”
隨著鄒榮生的推門而入,直接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怎麼了這是,哎呀,流了這麼多血。”
“沒事”
“這還叫沒事?”
急急忙忙的將鄒易扶到床邊躺了下去,鄒榮生當即埋怨道:“我說你小子也不當心點,看這種玩意兒是要戴手套的,幾千年的老物件,誰知道上面會不會染上病毒,只要有傷口,就容易被感染到。”
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了一眼鄒易,緊接著鄒榮生氣急敗壞的說道:“躺著別動,我去把車開過來,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知道你是中醫,可處理外傷,還是西醫要好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鄒易也不好說什麼,而且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目前的狀況,內力是鐵定不敢用的了,誰知道那傷口上還有多少陰寒之氣,搞不好真變冰棒了。在不能動用內力的情況下,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既然這樣,索性就交給鄒榮生去折騰了。
這老小子也是關心則亂,一會兒的功夫,老太太、劉淑蘭、蔣易美甚至連貝貝都跑過來了,看著那一地的鮮血,老太太眼睛都紅了,好說歹說下,才沒跟著去醫院湊熱鬧。
好在這省一院離著鄒家大院不是很遠,車子過幾個紅綠燈就到了,蔣易美也跟上了車,一路上幫著鄒易用棉布摁著傷口。
鄒榮生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上,火急火燎的攙著鄒易就往急診大樓趕了過去,罰不罰單的也管不了了。
要說這大醫院看個病還真不容易,先將鄒易安排在了等候區的座椅上,隨後鄒榮生和蔣易美二人跑上跑下好幾趟,過去了差不多一刻鐘才拿到號。
掀開棉布的一角,看了眼那基本已經止血的傷口,鄒榮生關心道:“小易,沒哪裡不舒服吧?再等等,前面還有兩個人,下來就是你了。”
鄒易擠出一絲笑容,朝他安慰的點了點頭。
要說這一刻鄒易還是很享受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關懷,先前鄒榮生掛號的時候,一看號碼前面還有二十幾個人,頓時就急了,隨後便無頭蒼蠅般在大廳裡轉悠起來,最後愣是被他用一千塊錢換到了現在手上的這個號,那份關切之情看在蔣易美眼裡都有些吃味。
倒是沒等多久就輪到鄒易了,邁著虛弱的步伐,在鄒榮生和蔣易美的攙扶下,踏進了急症室。
“姓名,年齡。。。。。。”
隨著一連串機械化的問答結束,急症醫生這才抬起頭,不過當他看清鄒易的面貌後卻是一愣,隨後轉為驚喜道:“怎麼是你?”
“我們認識?”鄒易有些莫名其妙。
被他這麼一說,那醫生頓顯尷尬的說道:“你小子倒是貴人多忘事,還記不記得去年火車上你救治過一個急性胰腺炎的病人?”
“原來是你,這京城還真小,上哪都能遇到熟人”鄒易有感而發道。
醫生搖頭笑道:“你小子還別不樂意,我知道你醫術高明,可就你現在這狀況,得虧遇到的是我,換個人還真沒法幫你治。”
“嘿,那倒真要麻煩學哥了”鄒易乾笑道。
“現在知道叫學哥了?”
調侃了一句,接著便是介紹道:“我姓祁名山,不嫌棄就叫一聲山哥吧,俗氣是俗氣了點,不過總比學哥來的親切些。”
說話歸說話,他手上倒是沒有歇著,先是檢查了那皮開肉綻的傷口,然後又從傷口處颳了點已經凝固的血痂轉手交給了一邊的副手拿去化驗了。
“我說鄒易,你這是上哪折騰出來的傷口啊,這病毒有些麻煩啊”祁山皺起眉頭問道。
“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沒等鄒易說話,鄒榮生一臉擔憂的冒了一句。
“現在還不知道,等血檢結果出來了才能判斷”
祁山搖了搖頭,緊接著問道:“感染源帶過來了嗎?”
“這倒沒有,要不我現在回去拿?”鄒榮生苦著臉說道。
“既然沒帶就算了,說說,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