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突然了,當時胡彪等幾個水兵正在吵鬧著要和俆斐算賬,一群不知從何處來的土匪悄悄地把他們包圍了,就在他們最大意,最混亂的時候,突然發難了!
這些土匪極其彪悍,頭綁紅巾,身穿山民模樣的服裝,手中的武器並不太先進,還有很多是用的大刀梭鏢,然而有心算無心之下,居然打得俆斐等人一個措手不及。刀槍揮舞,一片驚叫之聲!
雖經奮力抵抗,但已無濟於事,一番搏鬥之下,俆斐一行人全部被擒。
好在這群土匪雖然動作粗魯,但是對他們並無毆打侮辱的舉動,令人驚奇的是,這群土匪之中居然還有幾個手持短槍的女子,梅如雪就是被她們押著。所有人都被長長的繩子串成一串。坐在地上,一群手持大刀的土匪在一旁監視。
窩囊,真***窩囊,一群剛從血火中衝殺出來計程車兵,擊退了擁有強大火力的敵人,卻在小河溝裡翻了船,被一群土匪偷襲得手。
“一輩子打雁,卻被雁叼了眼珠子”;坐在俆斐身邊的老胡一臉感慨,他的菸斗也被一個土匪搶去了,不停的搖頭。
俆斐低聲道:“老爺子,現在這局面,您可有辦法?”
老胡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咱們暫時該沒有性命之危,這群土匪看來只想要錢,要槍,見機行事吧。”
所有的武器都被土匪繳去了,他們所帶的槍械,全是從艦上帶來的外國進口槍,有英國貨,法國貨,還有德國貨,全是好槍,土匪們見了這些好槍,喜不自勝,紛紛上前搶了各自玩賞。
一個頭目模樣的人看見如此亂象,卻並不上前制止,反而笑嘻嘻的站在一旁,邊看邊喊:“小子們,別走火,要是給自己褲襠下來一槍,那可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土匪們紛紛嬉笑不已:“二爺,您老也當心哪,子彈可不長眼,咱們當光棍還不打緊,您老要是傷了那玩意,玉卿嫂子還不得守活寡?”
那二爺笑罵道:“你們幾個小子,毛還沒長齊,這操心二爺我的事,回去個個打掃三個月茅房!”
一群土匪紛紛大笑,俆斐等人看到這群土匪如此“樂觀”,心中暗暗稱奇,在他們的心目中,土匪應該是極其兇惡暴躁的人群,如此嬉笑打鬧,實在少見。
那二爺望了地上的俆斐等人:“別玩了,快點把這批人押到山寨裡去,老寨主看到咱們這次的戰果,肯定會獎賞弟兄們的。”
土匪們紛紛喊叫著把他們的俘虜,一個個驅趕著向不遠處的一座青色的大山裡走去,所有的人全都被反剪著雙手,步履蹣跚地走向自己未知的命運。
沒過多久,遠處捲起一陣長長的煙塵,幾名風塵僕僕的騎兵縱馬而來,在俆斐等人剛才呆過的地方兜了幾個大圈,其中一人喝令:“下馬!”
眾人一齊滾鞍下馬,為首的那人拿著一架德國蔡司望遠鏡,不斷地向前後左右張望,此人就是追擊俆斐這群刺客的梧州駐軍營長莫雄。
莫雄自從接到大本營發來的電令,驚怒不已,鄧鏗對他有知遇之恩,如今竟然在西江慘遭不幸,他決心親自出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活捉那幾個刺客,為鄧鏗報仇!
這幾天來,他帶著幾名手下的騎兵,從駐地出發,在亂石灘發現了俆斐他們的蹤跡,沿著亂石灘一路進行搜尋竟然一無所獲,這兩天他們一直追逐的目標竟然消失了。
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營長,咱們一直盯著他們,難道飛上天去了不成?””
莫雄緊鎖雙眉,一雙眼注視著前方,忽然,他向右前方一指,到那邊看看!”
一股旋風急馳而去,跑了不到兩分鐘,就到了莫雄所指的地方。
一名騎兵驚奇的指著那個地方,“營長,你看!”
“鄧仲元將軍之墓”“郭天鵬將軍之墓”,莫雄口中暗自驚奇,這是誰立的墓呢?不是說鄧郭兩位遇難之後,連屍體也被那些刺客搶走了嗎?莫雄一直擔心那些刺客會對死者的遺體加以損毀,現在看到好好的墓,心中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心頭一鬆之際,更大的疑雲升起了。什麼人立的這個碑?刺客?顯然不會,他們對鄧鏗定然是恨之入骨,又怎麼會為他修墓立碑?如果是別人乾的,那些刺客又到哪裡去了?
莫雄的思維顯然走入了一個誤區,這兩座墓正是他心中的“刺客”所修。
莫雄搖搖頭,先不管這個,其他各路弟兄可有新的發現?身邊的人都搖頭,莫雄想了一下:“好吧,傳令下去先把部隊收攏,再決定下一步的方向。”
俆斐等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