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兒在小姐房外急得團團轉,腈嬤嬤說她要為小姐排毒就把她們這些下人全都趕了出去!現在的她只能在門外乾著急卻無法為小姐做些什麼,她真希望此刻身中劇毒的人是她,她一條賤命,沒了也就沒了,可小姐不一樣啊,她可是陳老夫人的心頭肉。
顧府門口。
“求求你了,進去通報一聲吧!讓顧家大少爺跟我走一趟吧!我家小姐就快要沒命了!你們難道不識得這玉佩嗎!”車伕舉著腈嬤嬤給他的玉佩在顧管家面前,不停地哀求顧管家能進去通報一聲,卻不想那顧管家竟是如此不識貨,老氣橫秋地說:“我管你家小姐是誰?我管你這玉佩是什麼東西!我說不讓你見就是不讓你見,我們家大少爺是你能見就見嗎!”說完,顧管家一把拍掉了車伕手中的玉佩,玉佩掉在地上沾了厚厚的一層灰。
車伕跑過去拾起那玉佩,用袖子擦了擦,雖然他不知道這玉佩到底有多貴重,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玉佩非同小可啊!當下他就氣急敗壞地怒罵起來:“顧家怎麼會有你這種仗勢欺人的奴才啊!”顧管家本來就是個暴脾氣,他本來就看不爽這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車伕,現在聽到他居然敢罵自己,拿起門邊的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住手!”顧梓淵呵止了顧管家的行為,他翻身下馬走過去二話不說就給了顧管家一個耳光!他厲聲道:“你這刁奴好大的架子!顧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顧家是百年世家,你怎可在府前亂打人?顧管家你是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顧管家沒了先前的囂張,他滿臉惶恐地跪下來說:“奴才知錯了!可這人硬是要見大少爺您……我說不讓見他還要闖進去……所以我才……”
“混賬!”顧梓淵一腳踹到了顧管家的心窩口上!他氣得可算是青筋爆起,怒斥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出手傷人?這位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你還下如此重手!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他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車伕,問:“這位老人家,你找我可有要緊的事?”
“公子……你千萬……千萬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她中了毒……快要死了……”車伕不停地往外吐血獻血,顧梓淵心中一緊,他可不是明面上的大夫,也不是什麼賽華佗,他為何要幫人治病?不過既然人家都求上門來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了,當下就問:“你家小姐是何人?”“風……風家大小姐……”說著,車伕將玉佩強塞到顧梓淵手裡便昏死了過去。
風大小姐?難道是風如夢?風如夢中毒了?顧梓淵心中漏了一拍,他將車伕託付給顧府下人,就騎上馬快馬加鞭朝風府趕過去!他撫摸著藏在袖子裡的玉佩,那是皇宮裡的人才有的貼身玉佩!換句話說,除了皇家的子嗣,就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有,他當然不會傻到覺得是皇室中人用那麼重要的東西來請人,究竟是誰……誰要請他去為風如夢醫治?
腈嬤嬤用乾淨的布擦著風如夢的傷口,她已經盡力了,可那毒素卻沒有消退的跡象,毒血的顏色也越來越深,她看著風如夢蒼白的臉色與眉宇間的黑氣,心裡不覺為她捏了一把汗!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封住穴位不讓毒素蔓延,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小姐她自己的意志啊!
“腈嬤嬤!”陶兒推門而入,帶進來共三位揹著藥箱的大夫,她說:“這是老夫人在外頭找的大夫!老夫人讓奴婢務必帶來瞧瞧小姐的傷勢!”腈嬤嬤嘆了一口氣,退到一旁豎起屏風讓三人進行懸絲診脈。一炷香以後,三人都無奈地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後走了。陶兒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她剛才已經聽殷兒說了,這腈嬤嬤是陳夫人的人,說起來到也與她二人有一面之緣,可小姐……才出去了一下午怎麼就弄成這副模樣了呢!
“如夢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風老夫人哭喊著從外面跑了進來,撲在風如夢的榻前嚎啕大哭:“祖母本想好好補償你的!可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祖母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啊!”腈嬤嬤心頭也是一陣痛,她出言安慰道:“老夫人莫急,小姐若是能挺去自己那一關還是可以活下來的,現在小姐需要靜養,最經不得別人擾她,老夫人快別哭了,小姐也不希望您這般為她傷心啊。”
還沒等風老夫人說話,一個丫鬟就跑了進來,還險著絆倒了,她氣還沒喘勻就說:“老夫人!顧家大少爺求見!他說他是來為大小姐治病的!”風老夫人一聽是那位醫術高明的神童就趕忙讓人請他進來!顧梓淵得了應許就趕緊隨人跑到了風如夢居住的漪夢閣。
顧梓淵現在顧不了什麼男女之別了,直接闖進了風如夢的房中為她察看病情,反正也沒人攔他,他端詳著風如夢的臉色,又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