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外面一陣濃郁的中藥味就傳了進來。
“殿下,您的藥來了。”武士之一的白銀端了一碗烏黑的藥水進來,花月凌頓時鼻子皺起。
“本太子不要喝,快端下去!”誰知即墨子焱立刻跳起來大叫道。
“殿下,你不喝藥風寒怎麼好啊?”鉑金苦笑道。
“我今日會運功去風寒,這個藥快端出去,本太子不喝!”即墨子焱捏住自己的鼻子,那模樣讓花月凌和南宮冽燁直接無語,原來這個大男人害怕吃藥,昨晚又喝多了,所以沒來得及療傷,導致現在這副氣血兩虛的可憐模樣。
“殿下,喝了藥好起來快點的。”柏金皺眉道。
“不喝,就是不喝!快端出去!”即墨子焱頭都轉開了。
“殿下,只是一碗藥而已,喝了病就會好的。”南宮冽燁開口了,這樣下去,他們的事什麼時候才能商量啊,明晚就是宮宴,他要是身體好不起來,他們的計劃怎麼實施。
“不喝,本太子最討厭喝藥。”即墨子焱面色都嚇白了。
“喝!一個大男人連喝藥都不敢,你還怎麼做將來的大王!想貽笑大方嗎?”花月凌看得氣悶,站起來狠狠地喝道。
大家都很錯愕地看著花月凌那張冰冷的小臉。
“喝不喝藥跟做大王沒有關係!”即墨子焱一愣後反駁。
“你好意思,我真懷疑你那大蒙第一武士是怎麼得來的?作弊的吧?”花月凌鄙視他。
“胡說!”即墨子焱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你連喝藥都不敢,何以為大丈夫,以後我就叫你即墨小姐!”花月凌譏笑他。
“你,你!咳咳咳。”即墨子焱瞪著花月凌氣的俊臉更白,接著就大咳起來。
“你看你這癆病鬼樣,明晚宮宴,就你這模樣,我們大月的美人看到你都逃了,到時你可別說我們大月不給你面子,笑話你們大蒙的男人沒用哦。”花月凌繼續刺激他。
“殿下,花大小姐說得對,一碗藥而已,像喝酒一樣直接灌下肚子就沒事了。”鉑金連忙急切道,他知道花月凌是好意。
即墨子焱看看白銀手上黑乎乎的藥碗,眉心擰成疙瘩,他其實也知道花月凌的好意,但他實在害怕,小時候被強行灌藥的情景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他全身發抖,嘴唇都白了。
花月凌和南宮冽燁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相互看了一眼。
花月凌走上去扶住他的手臂,發現他雙眸裡都是驚恐,不禁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這種反常的反應,他不是高高在上,被呵護在手心的太子嗎?
“你別怕,其實喝藥沒什麼可怕的。”花月凌聲音柔了一百倍,內心對他起了同情。
即墨子焱抬眸看看花月凌溫柔的眸子,半晌才抖出幾個字道:“我,我怕苦。”
花月凌一愣後對鉑金道:“去拿點蜜餞來。”然後對即墨子焱誘哄道,“藥雖然有點苦,不過你一口氣喝下去,然後含上酸甜的蜜餞,立刻就不覺得苦了,我小時候,爹爹就是這麼給我喝藥的,一點也不苦的。”
即墨子焱看著花月凌柔美的小臉,眨巴下無光澤的眸子道:“真的?”
“真的,苦盡甘來的感覺其實很不錯。”花月凌對他露出溫暖的笑容。
“是啊,凌兒說得不錯,我小時候,母妃也是給蜜餞我下藥的。”南宮冽燁走到花月凌面前,把她的手從即墨子焱的胳膊裡抽出來,他扶著即墨子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小時候從來沒有蜜餞。”即墨子焱眸子裡又出現害怕之色。
“殿下,你小時候很苦嗎?”花月凌實在太好奇了。
即墨子焱一愣後,搖搖頭道:“不是,我在大家眼裡是讓人羨慕的。”
“那怎麼會?”花月凌蹙眉看著他。
即墨子焱嘆口氣,然後擠出笑容道:“沒什麼,我很好,父王對我很好。”
“你母后對你好嗎?”花月凌追問道。
即墨子焱頓時面色一變,但只是微微一下就恢復過來笑道:“我母親不是王后,是四王妃之一的納蘭王妃。”
“哦?”花月凌驚訝地看看南宮冽燁,她完全不知道這些事。
這時鉑金把蜜餞拿了跑進來,即墨子焱眼神古怪地看看花月凌,看著白銀手裡的藥碗再次害怕起來。
花月凌接過白銀手裡的藥碗,然後拿了一顆蜜餞先放進自己小嘴裡吃起來。
“真好吃。”花月凌又拿起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