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正太不等他話說完,扭頭便滿臉猙獰的怒喝道:“閉嘴!我一定能戰勝他!”說完,他手指輕輕的在禪刀上擦拭刀口的鮮血,然後他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指在懷中取出兩張符咒,一張貼在胸口膻中穴,一張貼在腦門神庭穴上,他口中唸唸有詞,飛快的唸誦起咒語來。
李雲東看也沒看他一眼,反而轉過身對一旁的周秦微微一笑:“你們不是幫我護法的麼?怎麼都跑這裡來了?”
周秦驚喜的看著李雲東,雖然眼前局勢危急險惡,可她心裡面卻一片寧靜,似乎只要眼前這個男子在,便是天塌下來他也能獨臂擎天!
周秦抿了抿嘴,微微笑道:“我們不是留了紙條麼?”
李雲東笑了笑:“我知道,不過你們那紙條就幾個字,寫得又跟狂草一樣,我哪裡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一旁的蘇蟬也飛奔過來,旁若無人的一把摟住了李雲東的胳膊,親暱的說道:“雲東呀,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我們前腳到,你後腳就來了!”
李雲東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胳膊,柔聲道:“這不是擔心你們麼?我一醒來,發現房間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好傢伙,可把我嚇了一跳。”
蘇蟬奇道:“不會吧?五師伯和六師伯呢?她們來了以後我們才走的啊!”
李雲東一愣:“劉嶽紅和曹乙也來了?我沒看到她們啊!”
蘇蟬和周秦面面相覷,周秦說道:“師父,她們的確來了,要不是她們說幫你護法,我們根本不敢離開的。”
李雲東心中暗自納罕,他沉吟了一會兒,低聲道:“可能她們遇到什麼事情了。算了,現在先別計較這件事情,紫苑呢?她人沒事麼?”
蘇蟬抬手一指在場外的紫苑:“紫苑姐姐沒事,她在那邊呢。”
李雲東順著蘇蟬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紫苑正站在場邊,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他與紫苑兩人目光一對,不約而同的微微笑了起來,他們之間雖然沒說一句話,可卻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看見對方平安無事,便都放下了各自心中的擔憂。
李雲東對紫苑微微點了點頭,對周秦問道:“這裡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是鮮血?”
蘇蟬嘴快,搶著將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雲東聽她說到日本人突然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嘿的一聲笑了起來:“原來是來找場子的!”
李雲東目光往日本各派修行人那邊一掃,卻見那邊高手如雲,各派強者正目光憤怒的盯著自己,這麼多高手目光一起瞪來,其中威勢難以言語,換了其他一個人,只怕光在這目光下便被壓得精神崩潰了。
可李雲東卻只是冷冷一笑,當他目光掃到西園寺常勝身上的時候,他詫異的一愣,眼中爆出一抹精光。
李雲東目光盯著西園寺常勝,手卻拍了拍周秦和蘇蟬的肩膀,說道:“先下場再說吧,你們不要上場。”
等他們三人走到場邊後,周秦搶著說道:“師父,讓我打這一場吧?我難道連一個受傷的僧人也打不贏麼?”
李雲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此時高橋正太胸口和額頭上的兩道符咒不斷散發出一陣陣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繚繞在他身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鍍了一層金粉一般,他原本猙獰可怖的殺氣也變得沉肅凝重起來。
李雲東眼睛微微一眯,低聲道:“剛才你們說,每個門派只能派出一個人,那當然是應該我上,這一切可以說因我而起,自然應該我來承擔。”
周秦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可她眼見高橋正太此時氣勢強大,整個人猶如一座金佛一般,讓人望而生畏,她也知道自己贏了還好辦,萬一輸了,那李雲東就只能乾瞪眼了,如果要強行上的話,肯定會引起兩派大火拼。
而日本修行界這邊顯然高手眾多,一旦群毆的話,那是很可能要慘敗而歸的。
想到這裡,周秦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關切的說道:“師父,那你要多小心。”
紫苑此時也低聲道:“李雲東,你留神,這是淨土宗的御影堂僧兵,非常兇悍。張孔雲和張化水都敗在他手上了。”
李雲東心中微微一凜,一旁的阮紅菱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惡僧下手狠毒,他已經殺死我們中華道家兩個修行人了,而且連陽神也不放過!李雲東,你千萬別手下留情!”
李雲東一聽,心中震怒,他這才明白場上這一地的鮮血是怎麼回事,可他心中雖然憤怒已極,臉上卻始終淡淡的,看不出半點端倪。
他對紫苑和阮紅菱點了點頭:“放心,有我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