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禎被她氣得直咬牙,“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朕不懂,朕也不要聽你在這胡言亂語。”
“皇上不懂,是因為皇上根本就不懂愛。”
“你——”敖禎震怒,大掌扣住她的下巴,“這天下,朕要!這皇位,朕也要!至於你……只能是朕的!這輩子,朕不會給你逃離朕的機會!”
秦綰卿被迫抬頭的面對他,望進那一雙漂亮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內,“若我執意反抗呢?”
手指在瞬間縮緊,俊美的五官呈現出複雜的神色,可語氣卻異常堅定。“若真有那一天,朕,會親手殺了你!”
“綰卿打賭,皇上不會如此絕情。”
敖禎冷哼,“既然你不信,那就同朕打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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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卿被軟禁了!
這個訊息就如同地牛翻身,震驚了整個朝廷。
對於之前還備受皇上器重的大晟第一女謀士,一夜之間就成為了階下囚一事,很多人都在猜測,她是因為功高蓋主而引起了皇上的忌憚。
平時與秦綰卿交好的大臣,比如陳有道、白昱,則聯袂上奏,希望皇上可以網開一面。
可敖禎卻一改往日的沉穩和冷靜,不管是誰,只要膽敢在他面前為秦綰卿說好話的,都免不了挨他一頓訓斥。
就連一向被他當作恩師的丞相陳有道,也被他吼得顏面盡失。
自此,皇上誓要懲治秦綰卿的訊息不脛而走。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絲毫不影響被軟禁在秦府中的當事人。
她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不用上朝面聖,不用參與國事,這種清閒的日子也不錯。
只是她能耐住性子等敖禎放人,她肚子裡的小孩卻已經等不及了。
兩個月的身孕,肚子尚不明顯,但再過一段時日,她的腹部只會越來越大,到時,她的秘密遲早會傳進敖禎的耳朵裡。
一旦他知道她懷了他的骨肉……敖禎或許不會虧待她,但時間一久,她不相信一個皇帝會為了一個女子信守諾言一輩子,就是敖禎也一樣。
所以她必須逃,但又不能輕舉妄動,因為經過多次的試探,她已經知道總管李富祥就是敖禎派到她府裡的眼線。
沒有成功機率的自信,她絕對不會輕易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這日,暮色將近。
金珠銀寶一如既往的送了晚膳來她房裡,自從她被軟禁後,兩個小丫頭不再像往日那般活潑開朗了,眼裡總會閃現出對她的擔憂和緊張。
她拿出兩袋包好的金元寶,送給她們,“自從我入宮那日起,你們便陪在身邊伺候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兩袋金元寶,你們拿著,若有朝一日我遭了難,你們便離開秦府,好好出去另謀生路吧。”
兩個丫頭一聽這話,頓時紅了眼眶。
秦姑娘比宮裡任何一個主子都要善待下人,能伺候這樣的主子,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氣,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兩人打心底為她難過。
見她們難過,秦綰卿的心底也不好過,安慰的拍了拍兩人的頭,將錢袋塞了過去。
“哭什麼呢?每個人有各自的命,上天要我生,我必不會死;上天若要我亡,我也違抗不了天命。”
兩個丫頭聽了這話不禁痛哭,直到月掛高空,她才將兩人打發出房。
對著窗外的滿月低低一嘆,忍不住拿出紙筆,沾上墨汁,迎著窗外的明月,紅著眼,寫下了一首離別詩……
第9章(1)
花飛花落花滿天,情來情去情隨緣,雁去雁歸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夢嬋娟,千金難留是紅顏,若說人生有苦短,為何相思難剪斷。
翌日清晨,當李富祥膽戰心驚的將這封離別信交給敖禎時,堂堂天子被氣紅了眼。
“朕已經派出那麼多御林軍把守秦府,更命你好好看著她。”他氣急敗壞的抖了抖手中的信紙質問:“你們居然讓人跑了!李富祥,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李總管早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砰”的一聲渾身發抖的跪在皇帝面前。
秦府上上下下的確已經被敖禎佈下的眼線監視得密不透風,可他萬萬沒想到,後花園的假山裡,竟藏著一條通往外頭的密道。
那座府邸原是一位已故王爺的宅子,自從那位王爺在二十幾年前去世之後便空了下來。
至於那個密道,別說李富祥不知道,就連敖禎也從未聽任何人說過。
聽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