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又欣慰,生氣的是靳老虎終於還是沒有聽他的勸告,到底對官府的船隻下了手,欣慰的是這次靳老虎作的夠絕,沒有留下什麼活口,短期之內官府倒也不易察覺,只是知道船隻失蹤,但願官府方面可能會當成這支船隊遭遇了風浪最終都沉沒了,須有猶不放心,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問道:“大當家回來路上不知道可曾遇到了其它船隻了嗎?帶著這些官船目標不小,難免會讓人懷疑呀!”
靳老虎放聲大笑到:“徐小子呀徐小子,我知道你還是擔心咱們島子的安全,放心,我老靳也不傻,幹了這一票之後,我們未作任何停留,便脫離了航道,直接趕回了咱們獨龍島,路上除了鳥和魚以外,連個船毛都沒有遇到,你就放心好了!”
徐毅汗了一下,尷尬的說到:“大當家說笑了,俗話說小心能使萬年船呀,畢竟搶劫官船是大罪,一旦走露了風聲就不好了,我這也是為島上的弟兄們著想呀!”
眾人點頭稱是之後,再次喝了起來,徐毅的擔憂更是多了幾分,這酒喝起來也就不怎麼是滋味了!
因為靳老虎正在興頭上,徐毅也不便駁了他的興致,所以儘量壓下了心頭的話,看著眾人喝的熱鬧,他以不勝酒力對靳老虎告退,得到了肯之後,獨自一人起身走出了院子,李波本來想和他一起出來,可被徐毅攔下,說他要獨自走走,想想在島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李波便點頭轉會了酒席上。
漫步在沙石鋪就的小道上,讓清冽的海風吹拂著滿頭的長,徐毅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是否正確,他第一次現自己和靳老虎的思維差距居然這麼大,不同的生活環境,不同的文化修養,不同的社會閱歷,也就造就了他們不同的思維方式,如果說當初他們能合作無間,徐毅認為當初他們同樣都處於完全的劣勢之中,需要共同為生存掙扎,可當眼前的生存危機解除掉之後,徐毅自己考慮更多的是獨龍島未來的展,而靳老虎則考慮的是大展拳腳,好好的洩一下胸中的壓抑,完全無視可能造成的危機,於是兩人之間便出現了思維的巨大差距,這種差距不是幾句話便能溝通彌補的,更可怕的是島上真正能理解他的苦心的人又少之又少,更多的人還是認同靳老虎的做法,快意江湖才是他們追求的目標,張揚武力才能顯現出他們這些海盜的氣概,要想扭轉靳老虎的看法,恐怕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的事情,徐毅內心很亂,不知道該如何很好的處理眼前的這個事情,雖然官府官員貪婪無道,可負責運送他們貪墨之財的官府中人卻要替他們承擔罪責,落得身異處乃至死無葬身之地,徐毅有些於心不忍。
徐毅一邊思索,一邊緩步走在因為忽然歸來眾多海盜而熱鬧起來的寨子中的道路上,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寨子下的碼頭上,這裡停泊著不少船隻,但因為大部分人都已經到寨子裡面喝酒作樂去了,原本熱鬧的碼頭,在夜色中顯得卻是十分清冷,徐毅習慣性的走到了沙灘上,脫下靴子,光腳踩在沙灘上,享受著清新的海風,讓細柔的沙粒摩擦著腳掌的肌膚,漸漸的也就冷靜了下來。
既然他現在還不能扭轉靳老虎的認識,何必又庸人自擾,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如果命中註定獨龍島並不長久的話,那他即便是再擔憂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只要他努力了,就不會有什麼遺憾,相信假以時日,靳老虎還是會明白他的苦心的!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後,徐毅心情暢快了許多,眼前他只要把火藥和肥皂的事情做好,其它的就順其展好了,反正獨龍島也是據險而守,又離6上那麼遠,即便是朝廷覺了他們,想要來剿,恐怕也不那麼好找他們獨龍島的,如果真是找到了獨龍島,相信初期即便來個幾十條戰船,他們獨龍島也能應付,到時候再想辦法好了,也不至於肯定就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徐毅臉上又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打算轉身回去休息,明天接著幹好他的事情好了,畢竟這次靳老虎帶回來不少好東西,也需要他這個軍師兼管賬先生來分類清點,估計又要忙上幾天了。
可他剛剛轉身,便聽到遠遠的草叢那裡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起初他只當是島上的野狗在草叢之中媾和交孌,並沒有怎麼在意,可很快他又聽到了人聲,遠遠的聽不清楚,但接著藉著月光他便看到了十幾個黑影揹著一些東西躥出了草叢,鬼鬼祟祟的一路跑到了沙灘上,朝著一艘無人值守的單桅漁船摸去。
徐毅心頭一動,覺得其中事情肯定不簡單,要不為什麼晚上上面寨子中都在飲酒作樂的時候,這些人偷偷摸摸的跑到這裡做什麼呢?難道是島上出了叛逃之人?假如讓他們離開這裡的話,肯定對獨龍島威脅不小,想了一下之後他打算看個究竟,於是躡手躡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