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盤問的心。
那兩枚金子在月色下綻著誘人的幽光,比那金子更讓人神思恍惚的卻是那女子的笑靨,不是嬌媚無雙,卻能讓人心神一滯,明麗之中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兩位士兵均是一怔,隨即把金子一收,笑道:“夫人快走吧!”
沐顏歌當即鬆了口氣,車身一晃,正要駛出之時,不知從哪躥出了一群手持刀矛計程車兵竟將馬車圍了起來。
“大膽賤婢,竟敢私自出宮,還不束手就擒!”隨著一聲冷喝,沐顏歌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忽然闖進之人迅速以布條堵住了口舌。
“車裡這位是蘭嬪娘娘身邊的小宮女,昨日犯錯被娘娘斥責幾句,便心生怨念逃了出來……”
還未聽完,沐顏歌便如墜冰窖,蘭嬪,蘭嬪,最近發生了一連樁的事,竟然把這個莫大的隱患拋之腦後了,她就怕容小九會因為自己一時的負氣之舉而陷入虎穴龍潭。
清翊宮,紅牆綠瓦,殿簷飛翹。
蘭嬪倚在楚容天的懷中,柔若無骨的玉手攀緣上後背,嬌笑連連。近身宮女小蓮快步匆匆地入了門庭,在見到屏風之後兩具交纏的身影后又退了出去。
蘭嬪看到門外一晃而過的影子,眸光一閃,神色有一瞬地煩雜,嬌笑抬頭:“皇上今晚要留在臣妾這裡嗎?”
“愛妃希望朕是留是走呢?”楚容天挑眉看向懷中的美人,語意挑逗。
蘭嬪頷首低頭,故作嬌羞一笑,“臣妾當然是和皇上共度良宵,只是今日臣妾葵水將至,怕是不能好好服侍皇上了,皇上還是去其它幾位妹妹那裡吧。”
“哦?朕去了其它妃嬪那裡愛妃難道不吃醋麼?”
“臣妾自然是希望皇上能日日留在這清翊宮,可這僅僅只是臣妾的一己私心而已。臣妾明白,皇上唯有雨露均霑,才能維持後宮的詳和,所以臣妾就算心裡吃味,卻也是十分樂意和諸位妹妹一同盡心侍奉皇上的……”蘭嬪幽幽一嘆,一雙不安分的手卻是繼續在楚容天背上游走。
“哈哈,好!朕見過的女子之中就數你最善解人意。好,那朕就先走了,愛妃也早早安寢吧。”楚容天輕輕拍了拍蘭嬪的手,起身往殿外而去。
蘭嬪忙跟上前自衣架上拿起那件明黃的披風:“夜裡風涼,皇上小心龍體!”遂而又體貼入微地替楚容天披上繫好,施施然行了一禮,“臣妾恭送皇上。”
“恩,朕改日再來看你。”楚容天的大掌滑過蘭嬪的面頰,闊步出屋,帝輦在明紗宮燈的開道下浩浩蕩蕩出了清翊宮。
蘭嬪目視著聖駕消失在宮角,笑容斂去,眸光也隨之冷了幾分。
蒲草叢中閃出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向蘭嬪曲膝頷首,“娘娘……”
“事情辦得如何了?”
“帝師夫人已送到偏殿的暗屋了……”
蘭嬪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隨後抬步就往宮殿一隅而去。
沐顏歌在昏暗的燭火之下靜靜地坐了許久,她同懷中的容小九一併被困縛在一張木椅之上,均是不得動彈。她的嘴巴早已被布條封得死死的,除了能轉動的眼珠和可供呼吸的鼻子,皆若木偶。讓她更為憂心的是容小九,方才被一位不知名的小宮女喂進了一顆藥丸,竟是睡得一動不動,像個毫無生氣的娃娃……
隨著細碎的腳步聲愈漸逼近,沐顏歌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視線,微抬眼眸,蘭嬪那張嬌豔的臉便映入了眸中,帶著三分怨毒,三分得意, 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蘭嬪見沐顏歌目光安恬,竟是出奇地平靜,伸手掀開她嘴上的布條,輕輕一笑:“帝師夫人倒似坐在自己的閨閣之中一般,還真讓本宮深感意外!”
沐顏歌的櫻紅的唇角揚起自然的弧度,看著那不乏譏然的美眸,微微回了一笑,“要不然,娘娘以為顏歌會怎樣?哭哭啼啼?或是對你苦苦哀求,求你放我們母女一條生路?”
“母女?呵……”蘭嬪先是一怔,隨後竟失聲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了某個天大的笑話,“鳳青,東華的小公主什麼時候竟成了你的女兒了?你這糊弄人的戲碼還有必要在我這裡繼續演下去麼?”
鳳青?沐顏歌隱隱一陣頭疼,又是這個名字,先是陰魂不散地一直糾纏到自己,如何竟連小九也一起搭上了……
“誰是鳳青?娘娘是認錯人了吧?本夫人閨名沐顏歌,娘娘可聽清楚了?”沐顏歌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索性裝糊塗死不承認。
“鳳青,事到如今你還裝瘋賣傻有意思麼?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