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掉下來,正中某人的懷抱,往軟榻上一倒:“一起休息。”
南宮燁感受到身側的人小小的身子僵住了,立刻爽了一下,笑起來,可是下一刻胸口便吃了一拳,還帶著冷冷的警告。
“南宮燁,記著,我有潔癖。”
“我也有。”
可惜鳳闌夜直接無視,靠在另一側的廂壁上閉目養神,其實心底的震撼不小,剛才她窩在他的懷裡,感受到了一絲的心悸,這怎麼行,他明明是斷袖啊,她竟然對一個斷袖心悸,這可不是好事,所以她要掐斷這小小的萌芽。
馬車內總算安靜了下來,馬車一路往雪雁樓而去。
夜晚,皎月冷輝。
雪雁樓了,胭脂飄香,人來人往,今時今日的雪雁樓和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語,自從樓裡出了一個藍姬姑娘,這雪雁樓裡的生意一湧而上,可謂日進斗金,多的是豪門巨賈的送銀子來這裡,而且這藍姬姑娘不但身份高貴,脾氣也大,不但要有錢,還要合她心意的方才見一面,彈一首曲子,唱一首歌,更是天價的銀兩,這在安絳城已成為身份的象徵了,大家暗下里私下攀比,誰能請得動這藍姬姑娘。
酒樓茶肆中,談論得最多的也是這件事。
鳳闌夜和南宮燁一下馬車,便看到青樓楚館門前,幾位華衣女子不時的迎來送往,八寶扇不時的掩面嬌笑,龜奴打手的站了一排,雙臂環胸,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精明的瞄著進出雪雁樓的人,老鴇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好不撩人。
鳳闌夜和南宮燁一出現,那老鴇見是生面孔,便帶了幾名姑娘迎了過來。
“兩位爺面生得很,這是外地來的嗎?”
鳳闌夜一挑眉,滿身暴發戶的嘴臉:“什麼外地來的,爺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整日聽說藍姬姑娘多麼美,多麼漂亮,今兒個小爺準備出個價錢讓這位藍姬做小爺的通房丫頭。”
鳳闌夜話音一落,身後的南宮燁便黑了臉,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小王妃演起戲來如此逼真,還讓人家做他的通房丫頭,想想便惡寒,用力的瞪了鳳闌夜一眼,警告她別惹火他
不但南宮燁,就是雪雁樓的老鴇也惱,這不知身份地位的暴發戶小子,人小倒胃口大,他成年了嗎?還讓藍姬姑娘做他的通房丫頭,要知道藍姬姑娘可是自由之身,只不過在雪雁樓掛牌而已,她不但人美,而且心性較高,怎麼會輕易的給人通房呢,她可做不了主,不過老鴇眼睛一亮,看著兩個人就像沒見過世面的,不蒙白不蒙,不如今兒個讓他掏些銀兩,老鴇主意一定,立刻朝身後的人命令。
“姑娘們,快把兩位公子迎進去,好生照顧著公子們,待會兒媽媽去請藍姑娘。”
這老鴇說著還不忘擠眼睛,身後的幾個姑娘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來扶鳳闌夜,另有兩個女人去拉扯南宮燁,南宮燁臉色一沉,拂手甩開了那兩名女人,脂粉味撲鼻,實在令人不堪。
不過再看前面的小丫頭,左擁右抱,竟自得其樂,直奔雪雁樓而去。
南宮燁雙瞳騰騰的冒火,恨不得衝過去揍那丫頭幾個屁股,不過此刻的身份,他倒還記得,所以強行壓下怒火,閃身跟上前面的身影,那欲扶南宮燁的兩個姑娘滿臉的惱怒,朝身後的老鴇叫了起來:“媽媽你看這人?”
“不理會他,今兒個不宰白不宰。”
她們雪雁樓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姑娘,所以經常會做這種事,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去陪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然後大撈油水,真正有份量的人可是都派上用場的,哪會用來招待這些普通人。
老鴇笑著揮手:“管他們呢,兩個上不了檯面的傢伙,還想見姑娘,做夢呢,你們去瞧著些,我去找人頂替藍姑娘。”
“是,媽媽。”
眾人走進了雪雁樓。
雪雁樓雖然只是一家青樓楚館,但內裡卻別有洞天,迎面是一座高三丈,寬三丈的巨大的岩石屏風,上面雕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雪雁樓”,繞過那道屏風,只見迎面三間正廳,四周是數個小廂房,遊廊畫柱,不時的有人在遊廊中走過,紅衫綠裳,不時的看到有男子擁著一名嬌麗的女子,上下其手的動作,女子酥軟如棉的掛在男子的身上,一路說笑著進了廂房,門房虛掩,不時有一些靡靡之音傳來。
過了正房,只見後面滿目的佳秀,鬱木綠鬱,此時在那八寶玲瓏亭中,不時有人走過,相依相偎,好似情深的眷侶,小聲的說著情話,而後院的中間竟有一座魚池,池中有很多品種的鯉魚在嬉戲,有人餵了東西下去,歡快的搖著尾巴,院子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