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了,她還用得著避諱嗎?
“玉戩,你個陰險小人,該下十八層的地獄,竟然給我下毒藥,我是招你惹你了,你個混蛋。”
鳳闌夜大罵,玉戩卻不再理會她,轉身往外走去,輕逸得好似一縷風,眨眼便滑出數十尺開外,鳳闌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並拋下一句話:“十日後進宮,你可選齊王,解藥自會有人送過來。”
“你?”
鳳闌夜望著門口,無一絲人影,來去如風,自已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就算練成玄天心法,也絲毫無用,何況還是玄天心法的初級,如若是中級,不知道能不能抗過他,鳳闌夜臉色陰沉的猜測著,這時候屋外有嘟嚷之語。
“我怎麼睡著了?”
原來是花萼醒了過來,看來是玉戩臨離去時放過了她,這個可惡的男人。
花萼從門外走進來,只見廳內站著公主,一臉的白,竟然分外的磣人,花萼忍不住緊張的叫起來:“公主,你怎麼了?”
鳳闌夜看著花萼,想著自已被下毒的事,不想讓花萼擔驚受怕,而且於事無怕。
想著玉戩給自已下的毒,鳳闌夜試了一下週身的氣息,並無不妥,這藥看來短時間內不會發作,這個男人為什麼要讓自已嫁給齊王,雖然她原來是有這個打算,可是玉戩為何要如此做?
他和齊王是仇人,還是朋友?
如果是仇人,他想利用自已來對付齊王嗎?
鳳闌夜想得頭都大了,花萼柔聲的開口:“公主,夜已經深了,洗洗睡吧,你可能受涼了。”
她只能如此想著,並不知道她睡了一會兒的功夫,已發生了很多事。
鳳闌夜應聲:“好,”隨著花萼的身後走到一邊去洗漱,休息。
一輛馬車在大街上呼嘯而過,馬車內一男子正在閉目休息,車廂內燈光昏暗,長長的睫毛掩映著他的眼睛,白晰的肌膚如水一般滋潤,唇瓣栩栩亮光,分外誘人。
整個人臥在白色長毛的軟榻上,就像一幅精緻的畫袖,美不勝收,恍若謫仙,乾淨清澄。
“月縠,去注意著她,別讓任何人傷她。”
“是的,爺。”
立刻有聲響起,黑影在暗夜中飄過,好似幽靈一般,四周寂靜無聲。
馬車一角的月瑾小心翼翼的開口:“爺,你竟然把芳藜丹給了九公主?”
芳藜丹仍是夔機老人煉出來的丹丸,聽說世間僅有兩顆,需要有上百種的草藥方能製出來,可解百毒,一顆在薷煙島上,一顆便在主子手中,沒想到主子竟然把丹丸給那九公主服了下去,還騙她說是毒藥,那哪裡是什麼毒藥,可是世間罕見的珍稀解毒丸,她服此藥,從此後百毒不浸,連她的血液以後都可以解毒了,這藥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江湖中的人夢魅以求的東西,就是讓他們拿出一半的身家也願意買此藥,沒想到主子竟然輕而易舉的送了出去。
送出去倒也罷了,如果那九公主知道主子的心意,那也算物值其所了,可是人家還以為毒藥呢?
“嗯,接下來只怕她會遇到很多危險,這解毒丸倒也物盡其所。”
“可是人家不知道?”
月瑾雖然心疼丹丸,可既然是主子的意思,他倒沒什麼意見,可是他糾結的是至少讓人家知道啊,別誤會成什麼毒藥啊,明明貴得要死的東西,還被人嫌厭,主子可真是與眾不同,當初救了那小丫頭不說,現在給那藥丸也不說,真是讓人鬱悶抓狂。
床榻上的人陡的睜開眼,這一次眼裡沒有冷寒嗜血之氣,倒是染了深邃不可測的光芒,緩緩的開口。
“你以為她會接受?”
她那樣個性的人,只怕會說無功不受祿之類的,小丫頭倔得很,雖然他們相處得不久,但他已瞭解她的稟性,因為她身上有的,他都有。
“呃?”
月瑾不再說話,主子如何做,做屬下的哪裡該非議,不過想起主子讓九公主嫁給齊王殿下時,九公主氣得臉都黑了,他便有點想笑,從來沒看過有人這樣把自已推銷出去的,月瑾憋著笑,臉色膚色微深。
床榻上的人輕輕的瞄了他一眼,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牙齒露出來了,太白,礙眼。”
月瑾立刻抿緊嘴,不敢再表現出來,馬車一路往前行駛,回府。
十一月初十,皇帝為各位皇子選妃的日子。
今天的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大早院門外便停了宮裡的馬車,錦鍛圍屏,八寶玲瓏頂,鑲著紅寶石,駕車的是宮中的兩個太監,後面是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