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微弱的反抗也是不被允許的,靈活的手探向一直被忽略的部位。輕輕搓揉著插入碧綠玉簪的脆弱分身——輕易就讓無力的身軀癱倒在懷中。
“你竟敢在外面找女人!”將頹倒在床板上的身軀拉坐在懷中,捏住線條剛硬的下巴讓低垂的頭面向抖顫著縮作一堆的三個女人,傾吐出口的話語卻是與進犯的火熱堅挺截然相反的冰寒。
“我就讓這些女人看看你在男人身下淫賤的醜態,讓你再也沒有臉去面對天下的女人!”
震驚得只能呆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無聲的悲鳴卻比淒厲的慘叫更動人心魄,望著那張英俊的臉扭曲成絕望後的空茫,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流淌下來。閉上眼不想看到如此悲慘的景象,青年粗重的喘息、岱大哥急促的呼吸和肉體相撞的淫靡聲響卻越發顯得清晰。
無力地蜷縮著,少女們只能祈禱這場折磨能快點結束。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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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歷一五九年
五月六日
午後
雨後初晴
又回來了啊……
無法張開沉重的眼睛,身下的柔軟卻是這幾年來再熟悉不過的、那張有著他所有苦痛與極樂回憶的大床。
自那天之後就一直在昏沉中度過,竟連怎麼回到王宮的都不復記憶。
痠痛的身體叫囂著要休息,身邊強烈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卻讓他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當然又是自討苦吃地引來一陣激烈的疼痛。
滾燙的額頭傳來舒適的涼意,隨後是彷彿穿透重重迷霧而顯得有些變形的清朗嗓音。
“呆在我們身邊不好嗎?我們會比母妃更愛你的啊……”這樣不確定的話可不像是能掌握一切的葭所說的啊。
“我也不想弄傷你的啊,只是你走掉的那幾個月裡我很害怕,怕你會就此消失,你在見到我之後就跑才會讓我生氣到失去控制,我是那麼高興可以見到你……”一向堅強開朗的莩竟帶著哭音,“對不起……”
我知道的啊……
你們對我的心意,以及我自己的想法……
在自由的幾個月想到了很多事。
被囚禁、被侵犯,應該存在的恨意卻始終沒有出現;反而是壓著胸口讓他即使在歡笑時仍然會黯然失神的思緒時時浮現,那是他不敢承認的禁忌,那是不該出現的情緒,他竟然在…思念著他所逃離的一切。
被囚禁的雀鳥即使自由還是會眷戀它的籠子嗎?他不知道。
他的翅膀卻彷彿註定是要被束縛在這黃金打造的牢籠中的。這次,是被自己所囚禁。
已經離不開了……
醒來後,要對他的孩子和情人說出來,他早就應該發現卻直到今天才覺察到的事實。
“雖然無法取代璇璣的位置,但你們對我…是很重要的啊……”
我想……我也是…愛著你們的……
(完結)
〈籠中雀〉番外
我當太醫的第一天
大陸歷一五七年
九月二十日
清晨
小雨
真是幸運啊當上太醫的第一天就能見到朱雀國的前任國君——聽到了他重病的訊息,他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能夠當上太醫院的一員。
幸虧最近太醫院的空缺突然多了起來,否則他這個只在鄉下小城裡有點薄名的還進不來呢。雖然國君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他可是救過他全家性命的大恩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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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的病,只會岐黃之術的他也只能這麼報答他了。
天際微明時寢宮裡傳喚太醫,當時正是他當值。
跟著前來的侍衛飛奔在曲折的迴廊上,他在喘息的間隙想打聽一下太上皇的病況——卻完全沒有回應。當時的我還並不知道太上皇宮裡的侍衛,都是啞巴。
到了自然就會明白的,只是單純地以為侍衛不敢妄議太上皇的病情,我知道王家對這種事是很忌諱的。
我以為我看到的將是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病人,所以不在預期中的景象讓我震驚到連手中的醫藥包掉落在地都沒有注意到。
被兩個絕美的少年抱在懷中,慘白的臉色像是已經死去
滿身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和不知名白色粘稠液體,小麥色的肌膚上遍佈青紫的唇印與齒痕,手腳上有被綁縛的淤痕,像是剛剛才被刑求過的慘烈。在大大張開到不自然角度雙腿間,可以看到後庭正流淌出紅與白的混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