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去結賬的時候才知道,劉偉連之前的茶錢都沒付,給他留著呢。幸好今天出門他特意帶了兩塊大洋,要不然可糗大了。
心裡卻忍不住恨恨的想:定把你這個鐵公雞的毛拔淨!
邵昕棠當然不會知道於戰南房裡有什麼人,又有多少,他也不關心這事兒,可是劉偉一定也不知道,他那這事兒騙他,他根本無處查證,而且邵昕棠一眼就看出他的虛情假意與貪。只要有了這兩樣,他就不信劉偉能不跳進他挖的坑。虛情假意讓他能把自己毫不猶疑的推到別人的懷裡,而貪則讓他不得不冒這個險來謀取可能的更大利益。
之前他根本沒有想到劉偉跟這個身體的主人是這樣曖昧不明的關係,只以為哪怕是個遠房親戚,也是能幫自己一把的。可對方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也許不是他把邵昕棠賣了,邵昕棠也不能枉死。而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因為利益可以背叛欺騙別人感情的人,如今邵昕棠已經換了殼子,他是聶書洋,不是性子柔然可欺、傻得冒泡的邵昕棠,斷然不會讓這個人好過。那些他騙去的錢怎麼拿走的,定要怎麼給他還回來!
錢的事兒有了些眉目,邵昕棠就琢磨著怎麼得知自己贖身的錢數。現在他每天看著如常,淡定自若,其實內裡已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想到於戰南,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不寒而慄,極力躲得遠遠的!
第11章:興趣
邵昕棠踱步回了紅墨,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那日司令府來接他的黑色圓頭汽車,還沒進院子,就見閆亮從裡面走了出來,喊了聲:“邵先生。”
跟閆亮一同前來的還有四個衛兵,整齊的站在車旁。見邵昕棠是從外面走回來的,心中知道今天的事兒會辦成。且說司令府的人都來請了兩次了,都被邵昕棠用病著的藉口推脫了,此番再不把人弄回去,他們都怕於戰南把他們連同整個戲班子一把火燒了。
邵昕棠也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剛才剛有的一點好心情全部殆盡,卻也不廢話,朝閆亮一點頭說:“我去換件衣服。”
閆亮呆呆的望著他頎長纖細的背影,心裡發酸。
於戰南的別墅建的背靠大山,地貌寬闊,空氣也好,確實是個居住的好地方。第一次來這裡是黑天,模糊不清。此時在這樣建築還不發達的年代猛然看到這樣恢弘的建築,像一頭巨獸臥伏在山腳下,確實讓人心情有些激盪。邵昕棠不動聲色觀察著四周巡邏計程車兵,隨著車輛的行駛,一兩分鐘便是一對整裝列隊,看起來戒備不是一般的森嚴。
於戰南光是別墅佔地就是上千平米,三層的西歐風格白色洋樓,高雅而又不失莊嚴。內部更是裝飾的富麗堂皇,隨處都是金銀器具、古董珍品,可見於戰南真的可當富可敵國。
閆亮直接把他帶到了二樓拐角處的書房。於戰南當然不是在看書,他這樣從小就被當成將軍養大的人,確實沒有那種能拿著本詩詞品讀的閒雅氣質,要他看那樣娘們兒的書,不如一槍蹦了他。所以除了一些戰略要義、權術謀術、國際形勢與經濟的書,他基本是不翻那些令人頭疼的東西的。雖然於戰南的父親也是跟他一樣的性格,喜歡道理來火裡去的,但卻也好面子,喜歡把偌大的書房裝得滿滿登登的,只怕別人以為他是隻懂武力的匹夫。一排排上好的精裝限量版圖書就這樣在這裡任其落灰,也沒人翻弄一下。
閆亮敲了門,聽到裡面鏗鏘有力的一聲“進來!”就退到一邊。
邵昕棠推開門,正見於戰南穿著整齊的軍裝,把玩著一把卡賓步槍,見他進來,把槍柄架到寬闊的肩臂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邵昕棠隨手關上門,好像沒看到對著自己的槍口,從容的對著於戰南行了個禮,說:“於司令。”
“去,把窗臺那盆花舉起來,靠邊站著。”於戰南說這話時面無表情,一點兒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樣是擱這院子裡的任何一人,在就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了,沒想到邵昕棠黑得比水晶還要剔透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幾面,好像沒聽懂他暗含的意思,非常聽話的走到窗邊,挑了一盆開得正旺的水仙,默默走到一面空曠的牆面,站定,把精緻小巧的花盆舉過頭頂。
這期間於戰南一直舉著槍,等待著這個漂亮的小少年跪倒在自己腳下,哭著想自己求饒。然而他以為除了床取樂外一無所取的漂亮少年,臉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他就不信他不怕!
“在往後站站!”
邵昕棠順著牆壁,有移到了另一處更遠的地方。
於戰南透過瞄準孔洞看著他的眼睛,妄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