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竹似乎在自語:“師父也曾說,‘風、芒、光、靈四道行事不擇手段,殺孽過重,大違俠義之名!’”
有人在肆無忌憚的狂笑。
“老夫最是看不起這些假仁假義的贗君子,偽俠客!”
話語聲中,一個面目猙獰,瞪著一雙虎目的中年大漢大步行到緣通的屍體前。
辜獨的眼中射著冷峻的目光。
但他的目光遠遠及不上來人手中那柄六尺六寸長的長斧。
長斧通體銀白,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給人以無比的寒意。
孫郎看不出他的身份,卻知道他一定是江湖中響噹噹的高手。
有些人確實很有名,但與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相比,他們的武功簡直不足一提。
因為有些人武功很高,行事卻非常低調,所以他們並沒有響亮的名氣。
如同辜獨的師父無上真君,雖然其武功已經修練得出神入化,可江湖中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卻並不多。
也有些人既有響噹噹的名氣,也有著極高的武功。
這位抗著長斧的中年漢子便是其中人物。
“寒光斧”廖恭血。
二、煙霞、殘淚(3)
江湖向來紛亂,難有幾人能看得清誰是真正的大俠客,誰是真正的大魔頭。
被稱之為魔的,往往正在做一些俠義之事。
被尊之為俠的,卻又在暗中行齷齪之舉。
看待某些人,不能聽信江湖傳言,要自己用心揣摩。
但這位“寒光斧”廖恭血卻不必揣摩,因為他是實至名歸的惡魔。
他行惡十年,遺禍八方,所釀血案多達千起。
而且他每次行惡都要留下名號。
也曾有人假冒他的名號作惡。
但那些人都已經被他抄殺滿門。
惡便是惡!
他的惡不加任何掩飾。
辜獨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也無須多說其它,徑直問:“你便是寒光斧廖恭血?你是來殺我們的?”
廖恭血點了點孫郎,道:“廖某來此是為了殺那個姓孫的小子,如果你們阻攔,廖某可以送你們五位一起上路。”
“你有把握殺我?”
廖恭血看了他一眼,道:“沒有!”
辜獨一怔。
沒有把握往往便是極有把握。
廖恭血舉起了長斧,又道:“如果廖某殺你不死,那你便送廖某上路!”
長斧已經劈下,卻不是砍向辜獨,而是砍向緣通。
緣通已死,自然無法躲避。
“噗……”的一聲!
緣通的腦袋被長斧砍下。
辜獨又是一怔。
廖恭血對著緣通的腦袋唾去一口濃痰。
“你原本也是一個混蛋,又何必裝成大俠客?廖某最是氣不過你這等小人!”
一個人竟然能夠惡得如此明白,如此清楚?
辜獨覺得這樣的人也該值得敬佩。
但他卻不能放過這樣一個惡魔。
“家師曾有叮囑,如遇到‘寒光斧’、‘赤火鏟’這等惡魔,務必為江湖鋤惡!”
廖恭血走上,道:“想法不錯!可還要看看你有沒有這等本事?”
辜獨橫握鐵棍,緩緩前推。
廖恭血陰著臉笑了笑,道:“一斧劈肩……二斧取頭……三斧砍腰……”說“劈肩”,他的長斧當真便砍向辜獨的肩頭;說“取頭”,長斧便直奔辜獨的脖頸;說“砍腰”,長斧卻砍向辜獨的小腿。
如果辜獨聽信他的話語,那辜獨的小腿已然被長斧砍去。
還好辜獨並沒有中他的奸計,入耳之言似乎未聞,只是見招拆招,見式解式。
廖恭血笑道:“好小子!看來你確實不笨,沒有中廖某的雕蟲小技!”手臂交錯,再又劈來兩斧。
這兩斧看似平常,卻已經封去辜獨所有退路。
既無退路,只得迎上招架。
辜獨卻並不招架,而是以攻克攻,當胸擊出一棍。
這顯然是非常危險的一招。
廖恭血的兩招長斧可以劈向辜獨任何一個部位,甚至可以將他立即斃於斧下。
可廖恭血也必將受辜獨所創。
換做平日,廖恭血拼得身負重傷也要將辜獨斃於斧下。
可今日卻不同。
他還要對付玲瓏四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