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等你們好久了!” 李向東猛地睜開眼睛盯向池塘邊某一處,剛要起身去抓賊。 又擔心去得太早打草驚蛇,做不到人贓並獲。 目光一瞧趴著的大黃,頓時計上心頭,伸手抱過大黃將它橫臥在燈旁,並在它耳邊小聲囑咐道: “大黃,有賊來偷魚,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 大黃抬頭瞅一眼外面的情況,伸出爪子揮了揮,示意明白。 並且還將耳朵垂下,讓它投影在瓜棚上的影子更像是一個睡在被窩裡的人。 “幹得好,大黃,等抓到賊,我給你吃不帶尿騷味的雞腿!” “旺。”大黃小聲喊一句,用眼神示意快去。 李向東有了大黃的障眼法相助。 悄無聲息的溜出瓜棚,運起《長生經》將身體裡黃豆那麼大的“氣”都灌注到腳底。 整個人跑起來身輕如燕,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三個偷魚賊身後潛伏下來。 只聽並列站著的偷魚賊中,最左邊一個揹著漁網的年輕瘦猴子率先發現瓜棚中的人影。 驚訝道: “四哥,快看那邊瓜棚,今天怎麼突然有人守夜,難不成我們偷魚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站在三人中間領頭的四哥,是個三十左右的漢子,身形精壯。 聽著小弟的提醒,他也察覺到異樣,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但看著燈下的人影趴著,似乎已經陷入熟睡,一咬牙低沉道: “不管他,來都來了,反正不能空手而歸,撒網!” 眼見有人守夜,他還是要偷魚,膽子也不可謂不大。 然而站他右邊的年輕小胖子則明顯有些心虛,杵在那裡不動。 猶豫再三小聲勸阻道: “四哥,要不今天算了吧,要是被抓到,咱們不僅吃不了兜著走。” “還要把這十來天的都吐出來!” 四哥被不吉利的話掃了興致,反手一巴掌扇在胖小弟頭上,低聲喝罵道: “去你嗎的會不會說話!你再詛咒老子,老子扇死你!” “不抓魚去賣,你他麼拿錢給老子去扳本嗎?” 小胖子被扇得一臉委屈:“四哥,我沒錢......” 四哥瞧著他火大,再次踹他一腳: “沒錢還不幹活,老規矩,弄他個一百多斤,賣了一人給你們分一百!” 四哥說完便要下水網魚,可是小胖子膽小,被踢被罵還是不動。 四哥瞧著他那窩囊樣,要不是分給他的錢少,真不想帶他一起幹。 但眼下箭在弦上沒他不行,只得暫時用起懷柔政策。 “我說你怕個逑,這魚塘主人我早打聽過了,是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 “家裡除了一個傻兒子就沒其他人,就算發現也奈何不了我們。” 小胖子被他這一通威逼利誘,總算是漲回了點膽子。 放下揹簍和倆人一起拉開漁網,悄悄下水網起了魚。 此時他們身後的黑暗中,聽完全部秘密的李向東眉頭緊皺在一起。 好傢伙。 大魚沒逮到,逮到三個小蝦米。 而且還是一夥慣犯,已經偷了十來天的小蝦米! 按照他們這一天一百多斤的頻率,這池塘裡的魚豈不是已經少了一千多斤! 足足三分之一! 李向東一想到那被矇在鼓裡的父親,每天還不辭辛苦的割大堆魚草餵魚。 臉色一下陰沉下來。 跳出去就想把他們全部放倒。 但轉念一想,腦海中又冒出一個念頭,不動聲色的繼續潛伏。 等著他們把魚網上來。 三個偷魚賊都不是第一次幹這活,手腳很麻利。 拖網都是輕輕的,裝魚也在水中進行,愣是沒弄出一絲聲響。 不多時間。 三人背後竹簍就全部裝滿好些條七八斤的大草魚,悄悄洗乾淨漁網正打算走。 突然。 一個人影從他們身後冒出來,拍著四哥肩膀問道:“這次搞了多少斤?” 四哥大獲豐收正興高采烈,想也不想回答道: “今晚運氣好,毛估估有一百五。” 他話音剛落,笑容一下凝固在臉上,滿臉驚恐的回頭一看。 譁。 一隻拳頭當面砸來,正中面門,四哥當即感覺辣的眼淚酸的鼻涕一起湧出。 捂住臉痛苦不堪的發出低聲哀嚎。 他不知道遇著什麼人,正要招呼兩小弟反抗,還未抬頭就聽見噼裡啪啦一陣鞭打的聲音。 再睜開捂住臉面的手,就看到兩個小弟已經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求饒。 “你是誰?” “幹什麼打我們!” 四哥即便被抓個正著也還保留著流氓氣質,率先質問來人是誰。 李向東毫不留情一腳飛膝頂住他肚子上,把他打翻在地。 隨後才笑嘻嘻的蹲到他們三個小毛賊面前。 “你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就是你口中這戶魚塘主人家的傻兒子。” 四哥一臉震驚,急忙擦掉眼淚就這月光定睛一看,還真是。 頓時驚呼道:“你的傻病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李向東呵呵一笑: “你是哪個村的,我病好了是不是還要打電話通知你。” 四哥專幹小偷小摸的事已久,被抓到的次數也在少數,很有經驗。 看著李向東身手了得,迅速變臉訴起苦。 “大哥,我是雙水村的陳阿四啊,和你父親認識。” “這不家裡孩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