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李向東罵完,“氣”得主動掛了電話,伸手朝著前面一指。 “不用去燕子峰了。” “往北一直飛。” 飛行員被突然更改行程,臉上現出擔憂。 “一直飛?” “飛多久?” 李向東看一眼旁邊坐著的水尾,假裝憤怒的搖搖頭。 “不知道!” “這要看那老雜毛什麼時候喊停!” 飛行員這趟出來,得到命令是全力配合李神醫。 拉高機身快速往北邊飛去。 呼呼呼! 夜空寂靜。 武裝直升機劃過桃安北部郊區,越過無人居住的原野。 不知不覺就是兩個小時過去。 在這期間,酒井多次打來電話變更飛行方向。 一會兒轉道向東,一會兒又向西,來回蜿蜒行進。 轉的暈頭轉向。 等到武裝直升機的燃油快要耗盡時,他又一次打來電話。 “好,停下!” “帶著人和東西就地跳下來!”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一點罵人的機會也不留。 李向東高估了他,收回到嘴邊的髒話。 低頭一掃下面,黑漆漆的大山連綿不盡,峰谷嶙峋。 坐在直升機上也一眼望不到盡頭。 普通人要是一頭扎進去。 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走不出這蒼茫大山。 迅速問起飛行員。 “我們到哪兒了?” 飛行員一直在關注移動方位,滿臉憂心忡忡。 “華夏中部的原始森林,神農架深處腹地!” “神農架!”李向東聲音拔高:“怎麼到這裡來了!” “酒井這老雜毛真是會挑地方!” “是啊!”飛行員附和:“這裡神秘莫測,是普通人的禁區,藏著一系列未解之謎。” “據說還有大腳野人生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向東現在忙不過來,沒空去關心那些大腳野人。 只希望弄死酒井老雜毛,把桃安的危機解除,王衡救出來。 伸手拍拍飛行員肩膀, “把高度降下去一點,等我跳下去後你不用等我。” “就近找個基地修整。” “好!”飛行員控制操縱桿,把武裝直升機降到參天大樹頂部。 便無法再繼續降落。 李向東看差不多了,拉住水尾往懷中一抱。 在她的尖叫聲中跳了下去。 呼呼! 風在耳邊吹。 被封住修為的水尾第一次體驗到沒有保護措施的高空跳傘。 是一種什麼滋味。 心緊張到嗓子口。 在這種程度上,只要李向東鬆手,她掉下去必死。 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了肩膀。 很快。 數秒鐘過去。 李向東沒有幹那種嚇人的事,帶著她平穩落地。 揮揮手剛跟飛行員告別,惱人的手機鈴聲就又一次響起。 “下來了吧,看到你左手邊被削掉一塊皮的大樹了嗎?” “往那個方向再走十公里。” 李向東被耍猴一樣的耍了三個小時。 雖然收穫頗豐,得到不少時間鑽研剪紙成兵術。 但語氣上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張口就是大罵。 “你他媽有病吧!” “都說了這一戰是我們兩個人的決戰,沒有人會來干擾。” “你他媽就是不信!” “非要把老子整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有意思嗎? ” 電話那頭,酒井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罵。 心中也滋生出怒火。 “少廢話,按我說的做,不然等那直升機飛遠。” “你可就連訊號都接收不到了!” 李向東神色一變,握住手機湊到眼前。 果不其然。 隨著武裝直升機離開,手機上的通訊訊號正在迅速變弱! 馬上就要變成一塊磚頭! 靠! 李向東思念電轉,迅速推匯出酒井的詭計。 他一路變換目的地,並不是疑神疑鬼有人跟蹤。 而是為了消耗武裝直升機上的燃油。 逼迫其返航。 找最近的基地降落。 這樣在解決武裝直升機上恐怖火力帶來的威脅時。 還能讓這兒成為一個通訊禁區。 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無法實施毀滅性精準打擊! 方便他行事。 而要想達成以上目的。 如果不是對華夏的武裝直升機續航引數瞭如指掌。 不可能算的這麼精準! 這期間又少不了漢奸的幫忙! “好好好,幹得漂亮。” “藉助一個粗淺表象隱藏真實目的,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真不愧是玩刺殺的頂級高手。” “智慧過人!” 李向東拍拍手掌鼓勵,看著手機因為失去訊號而中斷通話。 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到。 拉著水尾大步往箭頭指示的方向走去。 此時已是冬天。 本該萬籟俱寂。 夜幕籠罩下的神農架卻很熱鬧。 各種分不清來源的小動物叫聲此起彼伏充斥林子間。 時不時還有數點綠瑩瑩鬼火飄過,中間再夾雜著幾聲虎嘯。 膽子小的只怕當場會嚇暈。 再加上山路難走。 尤其是這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根本就沒有路。 有的只是凸起的岩石和攔路的荊棘。 李向東運起麒麟神瞳,一手拖著水尾,一揮手抽出鬼切握在手。 逢石開路,遇棘砍斷,黑暗之下帶個人都如履平地 不知不覺間就前行五公里左右,來到一個網球場大的空地上。 雙足剛一踏進邊緣,立馬就察覺到不對勁。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