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然長這麼大。
從未遇到這樣的事。
看著可憐的一家三口,辯解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被罵的六神無主。
拿著紙巾正不知所措。
刺耳的警笛聲停歇 ,三輛警車停到算館門口大馬路上。
車門開啟走出個五大三粗隊長,身後跟著七八個面容嚴峻警察。
走到算館前大聲吼:
“誰報的警?”
圍觀群眾聽到喝問。
都不敢回答。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稍稍沉寂過後,走出箇中年絡腮鬍漢子,舉著手機示意:
“報告領導,是我報的,這醫館治死人不認賬。”
“還打人。”
“太囂張了。”
“您看看怎麼處理?”
領頭的五大三粗隊長正氣凜然,一雙銳利的眼神掃過他。
點點頭:
“很好。”
“你是個熱心群眾。”
“等會兒撤的時候別走,跟著我們一起去局裡做個筆錄。”
“好的。”絡腮鬍微微躬身就退回去,拿起手機開啟直播,站直身軀看起好戲。
五大三粗隊長確認完報警人,大步走到披麻戴孝,一個抓著胳膊,一個捂著額頭的孝子孝女身邊。
問起緣由:
“什麼情況,躺在擔架裡的人是誰,出了什麼事?”
年輕男人看著警察出現。
紅腫的眼眶中一下湧出熱淚。
伸手對著面無表情李向東一指,大聲發起控訴:
“警官!”
“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父親昨天下午被車撞了,來他這裡看病,他隨便看了看就說沒事,藥都沒開就讓他回去。”
“結果夜裡突然口吐鮮血,怎麼都止不住,還沒等到我們回去。”
“人就”
“沒了!”
圍觀群眾聽著年輕人訴說完緣由,全都嘆氣。
感嘆厲害如李神醫,也有馬失前蹄看走眼的時候。
正想著幫忙說點好話解決這起意外事件,讓死者入土為安。
卻被一聲突如其來大喝震的抬起頭:
“胡說,李神醫是什麼人,大名鼎鼎的神醫,享譽華夏!”
“看過的疑難雜症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失過手!”
“你們兩個如此誣陷李神醫,是不是想借此搞醫鬧!從李神醫這裡搞點錢!”
譁。
年輕兄妹好不容易盼到警察出面,以為這事有了依靠。
沒想到那五大三粗警察根本不站他一邊。
反而把他當成醫鬧販子,張口就是一頓臭罵。
急得身軀顫抖:
“沒有,我們沒有!
“出事的時候我們都在省城,是接到電話才連夜往家裡趕,卻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怎麼會搞醫鬧!”
說完掃視一圈。
見五大三粗警察還是不相信他,滿眼都是懷疑。
迅速走到雞窩頭身邊,把神情憔悴的雞窩頭拉出來。
紅著眼懇求:
“警官,這是昨天的肇事司機,那邊還有幾個我父親生前的同事。
“他們都可以證明我父親確確實實來這兒看過病,是得到這庸醫的親口允諾沒事,才放棄治療回到家。”
“不信你可以問他!”
五大三粗隊長掃一眼雞窩頭,再掃一眼站在擔架不遠處的環衛工。
招招手把他們喊過來。
現場判起案:
“他說你們昨天來這兒看過病,有什麼證據?”
四個上了年紀的環衛工一聽,七嘴八舌講起昨天的事。
你一句我一句。
嘰裡呱啦沒人聽的清。
被五大三粗隊長不耐煩的擺擺手止住,伸手一指雞窩頭。
“你是肇事司機,你說!”
雞窩頭眼眶深陷,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
餘光掃過李向東。
露出滿臉歉意。
雙手抖抖嗦嗦,從兜裡掏出張皺皺巴巴紙條遞給五大三粗警官。
講起昨天發生的事:
“我是個油漆工,家裡一個老人臥床,兩個小孩讀書,一直在外打工,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