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戎奇略這是在還無憂先前對他的那一擊。
站定的無憂,此刻左肩已是有著鮮血不斷沁出,手腕之處,幾道血液沿著直流而下,滴在擂臺之上,是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縱然肩骨被戎奇略捏碎,可是無憂卻依舊忍著疼痛,一聲不吱,略微發白的臉色,以及額頭沁出的薄汗,足見無憂忍得很是辛苦。
而剛剛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已是讓觀看的眾人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可是此時見到一聲不吭的無憂,眾人不禁為其心性而感到意外,而後皆是化作欽佩,一個女子,能夠忍受肩骨碎裂的疼痛,實屬不易!
臺下流觴帝絕,看著手臂鮮血直下的無憂,掩蓋在衣袖中的雙手,已經事緊握拳頭,這一刻的他,恨不得立馬解決了戎奇略。可是,流觴帝絕卻不能,他想讓無憂自己親手將戎奇略滅了。
“主子,你還不動手?”無憂受傷,黑曜已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無憂會解決他的!”終於,流觴帝絕開口了,言語裡事對無憂有著無比的信任。
看到自家主子一臉堅定的神色,黑曜不禁噤聲了,望著臺上的無憂,心底忽然有著流觴帝絕一樣的想法,這麼堅韌的女子,怎麼可能會輸?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會忍,倒是讓本主很意外!”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意外,戎奇略嘴角閃過一絲邪笑,手中動作卻是毫不留情。
當然了,無憂也不會指望戎奇略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縱然是左手因為受傷而不能輕易有所動作,但是無憂還是毫不猶豫的迎上戎奇略的攻擊。
既然站在了這個擂臺上,無憂就不曾膽怯過,地獄鴻溝的生存法則也容不得她退怯。
因為受傷,無憂是將自己的身法發揮到凌厲盡致,所以竟也是讓戎奇略一時間也沒討著便宜,這不禁讓戎奇略有些惱羞成怒了,眼底算過一絲陰險,手下動作急速反轉,速度之快竟是讓臺下之人難以察覺。
而站在對面的無憂,看著戎奇略的動作,眉頭輕蹙,眼底有著些疑惑,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絲危險的感覺,不知道為何,看著此時的戎奇略,無憂會覺著自己很危險。
“受死吧!”一聲厲喝,戎奇略便是朝著無憂瘋狂襲來,縱是無憂發出攻擊,他也是不管不顧,好像一切皆只為能近身無憂。
看到這裡,所有忍不禁覺著奇怪,更是好奇戎奇略這番動作究竟是意欲作何?
“哈哈,老子今日就滅了你!”一聲大笑,已是近身無憂的戎奇略,是對著無憂揮出一掌,而無憂亦是右拳迎擊,然而就在兩人即將碰撞一起之時,戎奇略的袖口中是忽然飛出數枚銀針,針針是向著無憂迎面而去,頓時情勢急劇變化,無憂臉色大變,危機頓起。
“卑鄙!”就在無憂避無可避,銀針擊中之際,一道清浪卻帶著冷酷憤怒的聲音響起,擂臺上無憂面前的銀針更是瞬間靜止,好像凝固在了空氣之中,而原本奸計得逞,笑得一臉狡詐的戎奇略,卻好像是被定身了一般立在擂臺之上。除了無憂,擂臺上的一切似乎都像是被冰凍,被靜止了。
當看清擂臺上的一切之時,觀看的眾人不禁發出一片哄聲,看著戎奇略的眼神皆是憤怒和不屑,顯然,對於戎奇略使用暗器的這種卑鄙行為,所有人都為之不齒。
而作為當事人的無憂,此刻臉色卻是有著難以平復的震驚,清冷的眼眸,望著臺下,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便是不可能!
那清朗的聲音,無憂太熟悉了,熟悉的以至於她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可是臺下,人群中,那道絕塵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無憂有種眼睛將要朦朧的感覺。
無憂的異常,很快便是引得臺下眾人的注意,所有人隨著她的目光,不禁皆是轉身向後望去,卻是見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有著一個傾世男子絕塵而立,不言不語,靜靜的立在那裡,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祗,帶著清冷尊貴的氣息,所有的人,在看到男子的瞬間都驚呆了,誰都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只怕自己會驚擾到這樣一個讓人心生崇敬的男子!
被眾人圍觀的男子正是流觴帝絕,此刻看著無憂那不敢相信的眼神,他的嘴角不禁流出一絲笑意,眼底帶著濃濃的寵溺,一步一步向著無憂走去。
終於,走上擂臺的流觴帝絕,是與無憂面對面的站著,抬手撫上無憂的臉龐,眼裡滿含笑意緊緊的盯著無憂,低沉著聲音道,“傻瓜,現在還不相信我是真的?”
臉上手心的溫熱,眼前笑著的男子,無憂的眼睛逐漸變紅變溼潤,細小的聲音好似喃喃低語,“師傅,師傅!”